早已等待多时的关中精骑,如同决堤的洪流,以赵云为锋矢,朝着洞开的金城东门席卷而去。
铁蹄踏地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此时,城内守军在另一军阀杨秋的拼死组织下,试图发起反扑,夺回城门控制权。
一时间,箭矢如雨点般从街道两旁的屋顶、窗口射向城门洞,试图阻挡吕军的进入。
刚刚站稳脚跟的魏越和成廉部重步兵,只能依靠盾牌死死守住阵线,伤亡开始增加,进展缓慢。
就在这关键时刻,赵云一马当先,冲入了城门洞!他目光如电,瞬间判断出形势。
只见他猛地一夹马腹,白马如同通灵般,利用敌军弓箭手上弦的空隙,化作一道白色闪电,径直撞入了前方密集的敌群!
“挡我者死!”
赵云大喝一声,手中龙胆亮银枪化作点点寒星,如同梨花暴雨!
枪影过处,血光迸现。每一枪都刺向敌人的咽喉、面门等要害。
只见他人在马上,长枪或刺或扫或挑,身形灵动飘逸,竟在狭窄的街道上犁出一道血路。
刹那间,试图堵住城门洞的数十名守军,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纷纷倒地,原本密集的敌阵,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真空。
“将军神威!随赵将军杀啊!”
军中将士向来慕强,成廉和魏越见状,顿时深受振奋,大呼一声便带队朝前。
赵云身后的骑兵见主将如此勇猛,也是士气大振,怒吼着跟随赵云冲杀了进去,迅速扩大突破口。
正在后方督战的杨秋,见赵云如此悍勇,转眼间就瓦解了他的反击,又惊又怒。
他知道若让关中军在城内彻底展开,一切就都完了。
杨秋把心一横,拍马舞刀,直取赵云:“赵云休狂!杨秋在此!”
赵云刚挑飞一名敌兵,见敌将冲来,面色不变,朗声道:“来得好!”拨马便迎了上去。
杨秋使一口大刀,势大力沉,搂头盖脸便向赵云劈来,企图仗着力大取胜。
赵云却不与他硬拼,银枪一抖,使出了成名绝技——七探蛇盘枪!
这枪法一经施展,顿时如灵蛇出洞,诡异刁钻。
只见赵云枪尖颤动,仿佛化作数条毒蛇,虚实难辨,专攻杨秋招式间的破绽。
第一探,虚晃一枪,引得杨秋大刀格空;第二探,枪尖已点向其手腕;第三探,直刺心窝迫其回防...
枪势连绵不绝,如毒蛇盘绕,将杨秋紧紧缠住。
杨秋哪里见过如此精妙的枪法?只觉得周身要害无处不暴露在对方的枪尖之下,手忙脚乱,冷汗直流。
战不过五合,赵云瞅准一个破绽,大喝一声:“中!”
只见银光一闪,枪尖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咽喉!
杨秋的动作戛然而止,大刀“哐当”坠地,他双手徒劳地捂住喷血的喉咙,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轰然坠马。
主将再亡,城内守军的反扑之势彻底瓦解,残兵败将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赵云则毫不停留,长枪所指,骑兵洪流向着城内纵深席卷而去。
就在赵云大显神威的同时,城头上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右段城墙,吕布已经完全杀疯了。
方天画戟挥舞起来,简直就像一台人形绞肉机。
马腾虽然勇武,但在吕布那非人的力量和狂暴的攻势下,根本抵挡不住。
身边的亲卫被吕布砍瓜切菜般斩杀,他本人也被逼得步步后退,最后竟被吕布生生从城门楼赶下了城墙,狼狈不堪地逃向内城。
“马腾休走!”
吕布杀得兴起,还想追击,但看着马腾消失在街巷中,城头上还有不少残敌需要清理,只得悻悻作罢,将怒火倾泻在剩余的守军身上。
其所过之处,当真是“开启了清净模式”,尸横遍地,街道为之一空,敌军无不望风逃窜。
左段城墙,在吕布吸引了城内的主要战力之后,张先的压力大减,手中马槊使得越发狠辣凌厉。
他卖个破绽,张横贪功冒进,被他一槊刺穿胸膛,挑下城墙。
成宜见张横身死,吓得魂飞魄散,虚晃一枪,扭头就跑,沿着马道向城内逃去。
张先岂容他逃走,冷笑一声,提槊便追。
他刚追下城楼,正好遇到肃清城门洞后向内推进的赵云、魏越、成廉等人。
“诸位来得正好!”张先招呼一声,“成宜那厮往那边跑了!”
赵云银枪一指:“合力清剿,不可使敌军再有喘息之机!”
几位大将兵合一处,士气如虹,向着成宜逃跑的方向以及城内仍在负隅顽抗的据点杀去。
城门已破,主将或死或逃,金城守军的抵抗迅速陷入各自为战的混乱状态。
成宜带着几十名亲信,慌不择路,企图从另一侧城门逃跑,却被负责外围警戒的成廉部士卒发现并缠住。
成廉闻讯,立刻率部围了上来。
成宜见退路被截,困兽犹斗,红着眼睛扑向成廉:“滚开!”
成宜武艺不弱,拼命之下,一时竟与成廉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成廉经验老到,看出成宜已是强弩之末,心念一动,便生一计。
他佯装力怯,刀法散乱,卖个破绽,拔马便走,口中喊道:“贼将厉害,快撤!”
成宜见状,以为有机可乘,不疑有他,拍马急追:“哪里走!”
他刚追出不到十步,侧面巷口突然闪出一将,正是埋伏在此的魏越!
魏越也不做声,手中长矛借着马力,疾刺成宜肋部!
成宜全部注意力都在前面的成廉身上,哪里料到侧翼还有伏兵?
待他惊觉,长矛已然及体!
“噗!”
矛尖轻易地刺穿了皮甲,深入肺腑。成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魏越强大的冲击力直接从马背上挑飞,重重摔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成廉拨马回来,与魏越相视一笑。
二将默契配合,轻松解决了这最后一名试图顽抗的外部军阀。
至此,凉州的八部军阀,全部伏诛。
而整个金城战场上,最引人注目的,依旧是吕布。
他放弃了战马,徒步在街巷中冲杀,方天画戟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
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招式,就是最简单直接的劈、扫、砸!每一次挥击,都必然带起一蓬血雨,清空一片区域。
士兵们私下流传的笑谈此刻成了现实:“温侯所到之处,街道自动保洁,连条野狗都不敢逗留。”
在他的疯狂杀戮下,守军任何有组织的抵抗都被彻底粉碎,残兵要么跪地投降,要么躲藏起来。
金城的核心区域,迅速被后续跟进的赵云、张先等部控制。
日头渐渐升高,金城内的喊杀声逐渐平息,只剩下零星的战斗和搜捕残敌的动静。
马腾的本部兵马,在经历了城墙溃败和巷战打击后,残存的兵力最终被团团围困在了城中心的府衙之内。
府衙院墙高大,大门紧闭,里面还有百名马腾的死忠亲卫,做着最后的困守。
但任谁都看得出,这已是瓮中之鳖。
这时,吕嬛在赵云、张先等一众将领的护卫下,从容入城。
士兵们看到她的身影,纷纷自发地让开道路,投以敬畏的目光。
这位年轻的女都督,用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彻底赢得了这些骄兵悍将的尊重。
尽管有时候赢得很是莫名其妙,但将士的一大特性便是务实,只要结果,不论过程,赢了便好!
来到府衙门前,吕嬛抬手,止住了部下准备进攻的态势。
她看了看那紧闭的大门,以及院墙上那些面露恐惧的守军,扭头望向御用传声筒:“张先!”
“末将明白!”
张先扯开嗓子,朝着府衙内高声喊道:
“马寿成听好了!速速出来投降,还能捞个富家翁当当,如若不然,我可就要放火了!”
喊话声在寂静的府衙前回荡,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守军的耳中。
墙头上的守军出现了明显的骚动,求生的欲望开始压过绝望的疯狂。
府衙内,一片死寂。
马腾独自坐在大堂上,盔甲歪斜,满脸血污,眼神空洞。
他听到了外面的喊话,也知道对方所言非虚。
早就知道这位吕都督喜欢烧杀抢掠,残暴程度已然超越诸多西凉军阀,特别在放火的造诣上更是一骑绝尘,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看看结果就知道了——韩遂跑了,其他人都死了,金城...完了。
负隅顽抗,除了拉上这几百个忠心跟随自己的马家子弟一起死,毫无意义。
他想到了家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艰难地站起身,解下了腰间的佩刀,又脱下了沉重的头盔。
“吱呀——”
一声沉重的声响,府衙的大门被从里面缓缓打开。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马腾弃甲丢盔,未带任何兵器,独自一人,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他走到吕嬛马前数步,停下脚步,看着端坐马上,稚气未脱的年轻女子。
他缓缓低下头,单膝跪地,声音沙哑:
“败将马腾...愿降。”
随着他这句话出口,府衙内剩余的守军也纷纷丢下兵器,走了出来,跪满一地。
吕嬛端坐马上,看着跪伏在地的马腾,脸上并无得意,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马将军深明大义,免去一场兵灾,善莫大焉。起来吧。”
至此,凉州重镇金城,正式易主。
吕布军以一场精彩的攻坚战,宣告了其强势西进的决心与实力。
而吕嬛的名字,也必将随着这场大捷,传遍凉州,震撼四方。
阳光彻底驱散了晨雾,照耀在这座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城池上。
吕嬛安排赵云、张先收降卒、抚民心、清点府库,命令魏越、成廉肃清残敌、维持秩序,又让意犹未尽的吕布去协助巡城,震慑宵小。
一切井井有条。
她缓缓走向城楼,俯瞰着这座属于自己的新城池,心中已经开始规划着下一步——稳定凉州,打通丝路,以及,如何“妥善”安置这位新降的马寿成将军了。
而远处,董白正指挥着工兵,开始扑灭城中的余火,修复破损的城门,小姑娘干劲十足,仿佛不会疲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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