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一身的烧烤味,打开衣橱准备找自己之前的冬天睡衣,翻了好几遍没有看见。
方糖转而回头看见老妈,正裹着自己的小熊睡衣从洗澡间出来。
“妈,你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你衣服放在哪里又不穿,我不穿谁穿?”
“不是,我回家的时候穿啊!”
“棉毛衫棉毛裤不行?出去几年把你娇惯的!”老妈扭头就走,身后的小熊一扭一扭。
方糖深吸一口气,准备翻找内衣内裤,一无所获。
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即去了老妈的衣柜。老妈见方糖来,连挡是挡,“干什么干什么?”
“没有干什么?”方糖打开衣柜,看见自己的内衣内裤躺在老妈的内衣之中,其中内裤的裆已经有了破洞。内衣两边也被穿的松松垮垮。
方糖红着眼睛瞧着老妈,“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内衣内裤不要混着穿,要勤换,而且我不是给你买了新的吗?妈!为什么还要穿我的?”
“你放在那里,又不穿,不穿不是浪费吗?”
“我少你这点?”
“好了好了,我这边有新的,我用新的跟你换旧的,快去洗澡吧!”老妈推着方糖出门,方糖内心无力,一抬头看见阿兰,阿兰递过一套哺乳睡衣。
“姐,我刚洗过,要不你先用着。”
“阿兰谢了。”方糖接过哺乳睡衣,又进了浴室。自己的浴巾半潮不干挂在门上,一摸牙刷牙刷有水,看看自己的家中的漱口杯,底下一层积水,杯口一圈白色牙膏渍,很显然被人经常用。
方糖麻木转身打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漱口杯,她终于明白一件事情。
这个家里面,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
泪水再也受不了控制,赤着身子,随着水流倾泻而下。
第二天清早,老爸摊了方糖最喜欢的糖饼,问道:“昨天怎么样?”
方糖道:“三十一岁的大男孩,我觉得不大行。”
“你觉得不大行,你觉得谁都不行!”老爸瞪了一眼方糖,“你自己什么情况,你自己清楚,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我可不养你。”
“我不要男人养!”
老爸瞧着方糖,父女两人又一次的陷入了冷战。老妈又站了出来,笑眯眯道:“吃早饭吃早饭,有什么事情吃完早饭再说!”转头看向方糖,“我听说你昨天要人家小伙子付钱了?”
“AA,怎么了?”
“多少钱,你就不能够大气一些?”
“他为什么就不能够大气一些?”方糖看着老妈。
“那个小伙子家里面还可以,你嫁过去,什么都有了!有车子有房子,就连工作都能够帮你找!”说到这里老妈自觉失言,很是警惕地看了一眼阿兰,阿兰低眉顺眼地吃着早饭。
“不用了,我找到工作了。”方糖瞧着老妈,“不过人家很忙,要我今天下午就过去,今年过年我不回来了。”
“过年,你都不回来!你好大的胆子!”老爸终于发出雷霆一般地吼声,“婚也不结,过了年就是三十岁了!哪个姑娘在家过三十岁的!你让我们丢尽了脸面!”
“爸您要是真觉得丢脸,你敢说,我十二岁那年你做了什么事情?那才是真丢人!”方糖提起书包就奔,老妈在后面哭天撼地。
“我的妈啊!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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