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关于恢复时间之力的承诺,确实让卓铭心中波澜再起。刚刚体验到执掌时空的逆天伟力,转眼间便近乎干涸,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对恢复时间之力充满了渴望。林辰精准地抓住了他这份心思。
暂且将林辰的算计压下,卓铭的目光落在了那尊中品仙宝——须弥万化身上。此物确实神妙,正好可解他眼下的一些困境。
他依循法诀,将灵力注入手中那尊朴素的玉质人偶。人偶顿时散发出温润白光,仿佛活了过来般,迅速吸收着卓铭的灵力,并且开始扭曲、变形、生长……
不过片刻功夫,一具与卓铭本体一般无二、连眼神气质都别无二致的身影,便栩栩如生地站在了他面前。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这具化身的气息,远不如本体那般深不可测,带着一种明显的“复制”感。
卓铭(本体)仔细感知了一下,微微颔首:“拥有我约莫三成的实力么……” 这已远超寻常分身,足以应对大多数情况。
而那具卓铭(须弥万化身)也同步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受着体内流淌着的、相当于化神前期的灵力,眼中闪过一丝新奇。他与本体思维共享,无需言语交流。
旋即,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在卓铭(麒麟)心中升起。
‘我如今已是麒麟之躯,统御四圣乃是宿命。朱雀权柄虽已与我彻底融合,但那份对南明离火的感悟、对火焰法则的掌控,乃是我力量的基石之一,不容遗失。更重要的是……四圣之位,不能一直空缺。’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
‘或许……可以尝试将这朱雀权柄的感悟与力量,剥离出一部分,赋予这具化身?让他成为承载我朱雀之力的容器,代行朱雀权柄,成为我麾下……第一位重生的四圣?’
想到此处,卓铭(麒麟)不再犹豫。他心念沟通丹田深处那已然与麒麟本源交融、却依旧保持着独立特性的朱雀权柄印记。
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并非粗暴地剥离,而是如同分株移植般,将自身对朱雀权柄的深刻理解、对南明离火的控制法则、以及一部分精纯的朱雀本源之力,缓缓地、谨慎地剥离出来。
这个过程极为微妙,稍有不慎便可能损伤自身根基。混沌色的麒麟之力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包裹着那团赤红璀璨的朱雀本源,缓缓渡向面前的须弥万化身。
那化身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同源而出的强大力量,身体微微震颤,本能地张开双臂。
“融!”
卓铭(本体)低喝一声,那团蕴含着完整朱雀法则感悟与部分本源的力量,如同找到了新的载体,瞬间没入化身体内!
嗡——!
化身周身猛地爆发出冲天的赤红光芒!南明离火自主地环绕其飞舞,眉心处,一道与卓铭当初一般无二的朱雀圣纹缓缓浮现,散发出威严的火焰气息。他体内的灵力性质也开始发生转变,变得更加炽热、爆烈,充满了朱雀特有的神韵。
片刻之后,光芒内敛。
卓铭(须弥万化身)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眸子已化为纯粹的赤红之色,燃烧着熊熊战意。他感受着体内流淌的、虽不如本体当初纯粹磅礴、却已然完整独立的朱雀权柄之力,嘴角勾起一抹与卓铭本体如出一辙的弧度。
他对着卓铭(麒麟)本体,微微躬身,声音带着火焰的灼热与恭敬:
“朱雀,参见主上!”
卓铭(麒麟)看着眼前这具承载了朱雀之力的化身,混沌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欣慰。
重建四圣之路,终于迈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
感受着重聚四圣的第一步已然迈出,朱雀(化身)归位,卓铭心中稍定,开始筹划下一步。他心念微动,施展出早年习得的精妙变化之术,本体化作一枚不起眼的、蕴含着混沌气息的小小挂饰,悄然悬挂在了朱雀(化身)的腰间。随即,他的主意识彻底沉入体内,来到了那柄光芒黯淡的天玄剑之中。
剑内空间,不复往日清亮。曾经灵动毒舌的剑灵灵道汐,此刻身影淡薄得几乎透明,如同风中残烛,飘忽不定地悬浮在中央,气息微弱到了极点。为了反哺卓铭,她燃烧了太多本源剑元。
看到卓铭的意识化身出现,灵道汐勉强抬起眼皮,依旧是那副戏谑的语气,只是声音虚弱得几乎难以分辨:
“哟……杂鱼剑主,终于……想起来还我灵力了?”
卓铭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愧疚与感激交织,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来还了。告诉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你恢复?”
灵道汐虚幻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她声音飘忽地说道:
“知道吗……天玄剑,并非独此一把。”
“它原本是一柄完整的‘天玄妖剑’,后来因故分离成了两柄。一柄是你手中的天玄剑,承载着我;另一柄,则是‘天妖剑’,内蕴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剑灵。”
她顿了顿,凝聚起最后一丝精神,语气带着一丝决绝:
“去找到那柄天妖剑……让我,吞噬了其中的那个剑灵。唯有同源相噬,补全本源,我才能彻底恢复,甚至……更进一步。”
这个办法,残酷而直接,充满了弱肉强食的法则意味。
卓铭(意识)深深地看着她,没有任何犹豫,沉声道:“好,我必为你取来。”
卓铭开始思考天妖剑的主人,眉头微蹙。李易作为原书主角,气运加身,与他硬抢绝非上策,也违背他行事的原则。他虽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却亦有自己的底线,不愿沦为纯粹巧取豪夺之辈。
忽然,他想起林辰在大婚时送来的贺礼——那柄逐月剑的仿品!虽是仿品,却也是实打实的次仙剑,品阶与天妖剑相当,且属性更为中正平和,或许更适合李易的星辰谷功法。
‘或许……可以交易?’ 卓铭心中盘算起来。‘我以朱雀宗的名义,用这柄逐月仿剑,加上一些朱雀宗的独有资源或人情,与李易交换天妖剑。对他而言,得一柄属性更契合的次仙剑,外加一份朱雀宗的友谊,远比持有一柄与他功法未必完全契合的天妖剑更为有利。而我,则能如愿修复灵道汐。’
此计既避免了冲突,又各取所需,堪称两全。卓铭当即决定,就以朱雀化身的身份,前往星辰谷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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