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市附一院神经外科主任办公室的灯光总是亮到很晚。
我刚结束一台复杂的脑干血管瘤切除术,正在电脑前复盘手术影像,加密通讯器发出了低沉连续的震动。是周文渊的直接连线。
“瑾年,有个紧急医疗会诊请求,通过特殊渠道转来的,情况比较棘手。”周文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但语速稍快。
“患者是‘残烬’组织的资深成员,代号‘炎爪’,一周前在参与一次对西南边境某处刚发现的、具有高放射性背景和特殊地质结构的古人类活动遗址的勘探时,遭遇意外。”
古人类遗址?高放射性?我立刻集中了精神。这类地方往往伴随未知风险。
“具体发生了什么?”
“根据初步报告,勘探队在地下深处一个封闭溶洞内,发现了一些奇特的壁画和疑似祭祀遗迹。‘炎爪’在接触一块刻有特殊纹路的黑色石碑时,石碑突然发生不明原因的崩解,释放出大量粉尘和一种……迄今为止未被记录的异常能量辐射。‘炎爪’是主要接触者,当场昏迷。”
异常能量辐射?这听起来像是我的专业领域。我的“生命场”感知对能量异常极其敏感。
“他现在的症状?”
“深度昏迷,伴有间歇性、无规律的全身性肌阵挛和自主神经功能紊乱(心动过速、血压剧烈波动)。最奇特的是,”周文渊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他的体表温度异常升高,核心体温持续维持在39.5摄氏度左右,但所有抗感染和治疗恶性高热的方案均无效。常规和增强mRI+ct仅显示轻微脑水肿,但脑电图呈现高度弥漫性慢波背景上的阵发性棘慢波,提示全脑功能严重抑制伴异常放电。”
“血液检测发现多种应激激素水平极度升高,但找不到感染或炎症标志物。更关键的是,我们最先进的能量探测设备在他周围检测到一种持续存在的、非典型的、具有高度破坏性的能量场,其频谱特征与我们数据库内的任何已知能量,包括核辐射、电磁辐射等,均不匹配。这种能量场正在持续损害他的细胞,尤其是神经元。”
这描述非常诡异。既像严重的物理辐射病,又像某种剧烈的中毒反应,还掺杂着类似癫痫持续状态和恶性高热的特征,但又不完全符合任何一种已知疾病。
那个“异常能量场”是关键。
“残烬的医疗团队束手无策,他们的能力偏向于外伤急救和增强体质,对这种涉及能量层面直接攻击和神经系统深度损伤的病例缺乏经验。炎老亲自联系了我,希望能借助你独特的感知能力和在神经科学领域的造诣,提供一个新的诊断思路和治疗方向。”周文渊补充道。
“风险自负,但‘残烬’承诺共享他们从遗迹中获得的所有非涉密地质和能量数据,这对我们理解这类未知威胁有重要价值。”
我几乎没有犹豫。这不仅是一次挑战,更是一个深入了解世界未知角落、获取宝贵临床数据的机会。
“我接受。病人现在在哪里?”
“已由‘残烬’的医疗专机秘密转运至我市一家拥有最高级别隔离和防护能力的地下合作医疗机构——‘第七生物安全实验室’。飞机一小时后降落,我会安排车辆接你。所有设备和人手都已就位。”
放下通讯器,我立刻开始准备。调取所有关于辐射病、中毒性脑病、恶性高热、癫痫持续状态的最新文献,回顾能量生物学的基础理论。
我的“生命场”感知是核心工具,但必须与最尖端的医学检测技术结合,才能将模糊的“感觉”转化为可量化的数据和可行的方案。
一小时后,我抵达了位于市郊山腹中的“第七实验室”。这里戒备森严,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高效粒子过滤系统特有的味道。
炎老亲自在门口迎接,这位平时不怒自威的红脸老者,此刻眉宇间充满了焦虑和疲惫。
“沈主任,拜托了!”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力道很大。
“我会尽力。”我郑重回答。
在最高级别的负压隔离监护病房外,我通过厚厚的铅玻璃观察窗看到了“炎爪”。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线,连接着复杂的生命监护仪。
皮肤潮红,肌肉不时不自主地抽动,即使在镇静状态下也是如此。病房内,多个造型奇特的能量探测器正在无声工作,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波形和数据。
穿上厚重的铅防护服和正压防护头罩,尽管不确定对异常能量是否有用,但标准流程必须遵守。
我在实验室主任和“残烬”一名医疗官的陪同下,通过层层气密门进入病房。
近距离接触,那种异常的、带有侵蚀性的能量场感觉更明显了。它不像热,也不像电击,而是一种……仿佛能扰乱物质本身基本结构的“无序”感。
我的“生命场”感知自动提升到最高级别,小心翼翼地延伸出去,接触“炎爪”的身体。
在我的感知中,“炎爪”的生命场就像一幅被泼了强酸、正在不断扭曲、剥落的油画。
原本应该有序流动的能量脉络变得混乱不堪,无数细小的、充满破坏性的能量碎片,应该来自那块石碑,如同亿万颗微观的弹片,在他的体内,尤其是大脑和神经系统中横冲直撞,不断撕裂着正常的生物电信号和能量传递。
这些碎片本身还在持续衰变,释放出更微小的次级能量冲击。这解释了为什么他的神经系统会功能紊乱,体温失控。
可能是能量碎片衰变产热合并干扰下丘脑体温调节。
这简直是一种微观层面的、持续的能量风暴!常规药物很难精准作用到这种层面。
“我需要最实时的脑磁图、高密度脑电图和全身pEt-ct数据,重点观察能量代谢异常区域。”我对旁边的实验室主任说。
同时,我隔着手套将手虚按在“炎爪”的额头,尝试将一丝极其温和、高度凝聚的自身生命能量导入。
类似于一种“生物协调场”,不是为了对抗,而是为了“标记”和“安抚”。
我的能量如同精准的探针,在混乱的风暴中艰难地穿行,努力贴近那些受损最严重的神经簇。
我发现,这些异常能量碎片似乎对有序的、带有特定“生命信息”的能量有微弱的“吸附”或“响应”倾向。
当我将能量调整到一种极其平稳、类似“休眠”生物电的频率时,那些躁动的碎片在其周围的破坏性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减弱。
这是一个重要的发现!也许不能强行清除这些能量碎片,可能会造成更大损伤,但可以尝试“安抚”它们,降低其活性,为机体自身的修复系统和外部医疗干预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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