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沱沱知道她“赢”了,可由于刚哭得太猛,一下子收不住,抽噎仍断断续续地从喉咙深处涌出。
文常却以为她还在生气,挠头苦恼。
他错了,他不应该这么凶的。
人孩子离乡背井来到这儿,从来没有叫过苦嫌过累,全心全意信任他们,尽最大的能力帮助他们。
可他呢?
却对她凶,还威胁说以后不理她。
这让把他当成老父亲的她怎么能不难过?
不就是做了一点点危险的事嘛,她都好好回来了,他干啥还要生气?
孩子犯错,是当家长的没教育好,怎么能怪孩子呢?
是他的错,不是她的错。
“烤全羊准备好了,真的,没哄你。是今天早上现宰的羊。”
“可香可香了,你不想吃?”
文常轻轻拍着她的背,软言细语哄着。
钱沱沱打了个哭嗝,“马马肩呢?”
文常马上一拍胸脯:“有!我扛你过去吃!”
钱沱沱破涕为笑:“不了,让人看到笑话。”
她这么大的人,当然是要悄悄的坐“马马肩”啦。
哄好钱沱沱,文常又去陪她吃烤全羊。
是文常花自己的津贴买的,一共买了两只。
昨天预备一只,钱沱沱一直沉睡,文常就送给王铁山他们吃了。
今天又买了一只。
“哇,好香!”
到了临时给她准备的“食堂”,她一眼就看到还在小火堆上的烤全羊,激动的泪水从嘴角流出来。
“大馋丫头。吃吧吃吧。”
文常笑呵呵带她过去,亲自给她割肉。
“唔唔,好次。你也次。”
钱沱沱嘴里塞满香嫩可口的羊肉,还不忘记招呼文常。
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文常更心疼了。
多好的孩子,他以后不能再凶她了。
钱沱沱吃了三分之一条羊腿,吃不下了。
她揉下鼓鼓的肚子:“哎,眼大肚皮小。”
又惊呼一声:“忘了给飞飞先生报平安了!”
昨天回来就应该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可她太累一头栽到床上睡到今天。
文常笑着看她一眼:“没事,我和他联系过了。他让我转告你,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和他联系。”
钱沱沱赶紧把卫星电话拿出来“我现在给他打。”
说完冲文常挑眉:“我要告状,说你打我!”
文常哭笑不得。
电话接通,飞飞先生秒接。
“睡好了?吃过东西没有?没有就赶紧去吃,吃好了再联系。”
钱沱沱“嘻嘻”笑了一声,“睡好啦,也吃过啦。吃的可好了,烤全羊!好吃极了!下次您来,我请您吃!”
飞飞先生听她声音有力,也放心很多,“好,那下次你请客。”
闲话两句,飞飞先生郑重道:“卫冉同志,谢谢你!你立了大功!”
钱沱沱赶紧打住:“咱不说这个。我也是尽我能力做我能做的事而已。”
飞飞先生声音温和却坚定:“你的勇气和担当,值得所有人敬佩。你的功劳,不应该被抹掉。”
钱沱沱只是笑不说话。
却不知道,飞飞先生给她准备了一份大礼。
一份她回到现代后,都能用得上的大礼——只要她想,就有用的大礼。
咱不卡章,直接说是什么大礼:是一枚刻有她名字的、根据她提供的资料、飞飞先生亲自监制的未来最高荣誉勋章。
同时配有证书,证书上的章嘛……是未来的国wu院公章。
电话里,飞飞先生告诉她,让她先在晋西北养养身体,等身体好了再回南呢弯。
钱沱沱一口应了,正好五龙庙夏收,她又能完成一个主线任务呢!
结束通话后,钱沱沱拒绝了文常让她回去继续休息的建议,要参与夏收。
文常劝不动也就随她。
“再不参加都结束啦。”
文常“哈哈”笑了两声:“是呢,今天十一号,夏收马上就结束了。收完小麦,要赶紧种玉米和大豆。”
收的是冬小麦,这次冬小麦她买的种子是早熟种,据资料说比传统小麦早熟十五天左右。
收完小麦要抢种夏玉米和夏大豆,以及油料作物。
也就是“双抢”。
得亏实现了半机械化,不然五龙庙的社员们得脱几层皮。
“哇哦!”
到了地头,钱沱沱一手遮在眼睛上方,眼睛往远处眺望。
麦浪翻涌,金黄一片,五龙庙的田埂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自去年她去了南呢弯,就极少过来这边。
她这个“种地总指挥”不尽责呀。
不过嘛,她没来不表示她啥也没管,可以通过联系“指挥”嘛。
五龙庙农垦社发展迅速且稳定。
好些山开垦出大量梯田;新修的水渠将山泉引至田间,实现了自流灌溉。
但有些的山并没有种小麦或是其他农作物,而是种树。
之前钱沱沱强调过,“不能全开荒!得保证植被!以防水土流失。”
她的建议向来被看重,五龙庙的生态布局因此更趋合理。
林木固土,梯田产粮,水渠润泽,形成良性循环。
种的树大多都是果树,主要是苹果、梨、枣,也有部分黑枸杞、沙棘、杏等。
又因为钱多多给她开后门,她买的都不是树苗儿,而是定植后当年就能试结果,1-3年就能进入盛果期的成年树。
作弊又咋了?
她都能穿越而来,还带着皇太女一起来,不作弊岂不是显得钱多多这个皇太女没本事?
“咦,他们?”
钱沱沱看到了一家子熟悉的人。
能不眼熟么,她前天才把人家一家收到空间里带回来。
“杨将军闲不住,非要跟着夏收。”
文常眼里带笑,他心里清楚,其实不是杨将军闲不住,而是想亲身体会一下丰收喜悦。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劳动之余思考未来。
或许有人觉得,一整天光顾累了,哪里还能想别的?
只能说,杨将军与众不同。
他参与收获,反而能让他思绪更加明朗。
“对了,我问你个事。”
文常到到一件事,压低声音问钱沱沱。
“么子事?”
文常顿了下,还是问了出来:“你救了杨将军,有没有想过把那位也带出来?”
钱沱沱怔了一下,两秒后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
是和杨将军一起胁迫大队长的那位。
她撇了下嘴角:“我才不管他呢!你要是心软,我唱首歌给你听?”
文常:???
他只是好奇而已。
钱沱沱也不管他,小声哼唱起来:“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管他?
哼!
她才不管呢!
都说他很难评,那就不要评了。
他信兄弟,就让他多尝尝被兄弟坑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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