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一行人只能在宿舍里又凑合了一晚。
“难道就这样算了?”姜沐瑶瘫在床上,满脸不甘:“我们运气一向很好的,就差一张了,难道就集不齐了?”
许南珠冷静下来:“如果还在相框后面,今天这样排查也该查出来了。”
“就怕和张老师那样,已经把纸拆出来当成废纸,那就不好找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反问姜沐瑶:“沐瑶,你想想,为什么有人会把一张完整得扇面撕成三份?还特意塞在相框后面?”
“对呀!”姜沐瑶从床上爬起来:“这相框并不需要额外垫一张纸啊,更别说是一张不完整的纸了!这说不通。”
许南珠当机立断:“我们去找找第一个卖出相框的人,看他知道一些什么。”
她将相框的照片发给了赵小龙。
赵小龙还在村子里,立刻回了信息:
【这相框我叔家也有一个!我去问问!】
没多久,他就回了信息。
【我问了,我叔的相框去年就卖掉了。】
许南珠一喜,原来她年前买的相框是赵小龙的叔叔的!
她立刻在手机上打字:
【明天方便拜访一下你叔叔吗?我想打听一点事。】
赵小龙应该去问了,过了一会回复:
【行,我叔中午在家。】
第二天,许南珠和姜沐瑶睡到了自然醒,慢悠悠吃了个早午餐,往村子里走去。
刚和赵小龙碰面,就见不少村民扛着锄头收工回来。
赵小龙和其中一人打了个招呼:“叔!正等着你呢!”
一位皮肤黝黑的庄稼汉冲他们笑了笑,打开旁边的屋子门,招呼他们进来。
得知许南珠想要打听相框的事,他回忆道:“这相框的确有三个,当初我父亲兄弟三人,进山里找吃的,救回一个戴着眼镜的城里人。”
“这相框就是那个城里人留下来的。”
“他让他们保留好相框,我爸去世以后,我找人来看过,都说不值钱,所以一直就留到了去年,有人来收旧货,我五十块钱卖掉了。”
许南珠又问:“那另外两个相框在哪?”
他的叔叔回答:“我二伯家的相框,好像很早就被他送人了。”
许南珠问:“还有一个呢?”
赵小龙想了想,说:“我大伯家的相框,好像也没了。”
他摆摆手:“我们当初也把这相框当个值钱的物什,结果不管谁看,都说只是个普通木头,慢慢就不把当回事了。”
“我的还算留的久了,他们的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姜沐瑶顿时觉得心里凉了半截,这相框明显已经不在村子里了,人海茫茫到哪里找去?
许南珠不死心,直觉告诉她,相框和洒金笺一定是分开了。
他们一直在寻找相框,自然是一无所获。
如果是别人,可能希望甚微,但是她的眼睛就是挂,只要那洒金笺没有被烧掉,只要它还在村子里,她一定能看见。
想到这里,她又问:“我可以去你大伯家里看看吗?”
这话一出,她自己都觉得太唐突。
没想到赵小龙的叔叔反而爽快说道:“没问题,我大伯去世得早,他孩子都去城里了,家里现在正空着呢。”
他起身,去斗柜那翻了翻,拿出一串钥匙。
“走,这就带你们过去!”
几个人又起身,往村子深处走去。
他们来到一家石头砌的房子前,门口杂草疯长,几乎有半人高。
木门早就腐了,许南珠感觉哪怕没有钥匙,只用轻轻一推,门就会倒下。
“吱呀”一声推开门,蜘蛛网夹着灰尘一起簌簌掉落。
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张黑白遗像,遗像下方有一张桌子。
姜沐瑶低声说:“要是在遗像后面,那可就不好办了。”
许南珠没有说话,她眯着眼看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她问:“介意我翻找一下吗?如果找到的话,我愿意出钱买下来。”
赵小龙的叔叔立刻说:“行啊!我来帮你们一起找!”
许南珠便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桌子上,没有;
抽屉里,没有;
墙壁上,没有……
最终,她的视线落在房间里那个破旧的木架床上。
床上有张床垫,许南珠轻轻抬手,周亚立刻上前来,帮她将床垫举起。
就在床垫被抬起来的瞬间,许南珠就感觉到有微弱的绿光,从木板上垫着的报纸里透出。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拨开报纸,找到了绿光的来源。
她轻轻抽出一张泛黄的纸,不敢用力。
“沐瑶,”她稳住情绪,扬声叫道:“找到了。”
姜沐瑶正在灶台旁翻引火用的废纸,闻声赶紧丢下手中的东西,跌跌撞撞往许南珠那跑。
一进门,就看见了许南珠手里的历经沧桑的洒金笺。
她小心接过来捧着:“天哪!居然真的找到了!”
赵小龙的叔叔凑过来瞅一眼,满脸不解:“你们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找这张破纸?这能值啥钱?”
“大叔,”姜沐瑶反应极快:“这单张不值钱,主要这是我朋友祖上的东西,我受他所托,让这纸物归原主,凑个完整。”
她这样说,大叔心里舒服一些了。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卖掉了真宝贝,恐怕他往后几年都睡不好觉了。
“您开个价吧。”姜沐瑶顺势说。
这张纸虽然被当成废纸,但是毕竟是他们大张旗鼓,从人家家里翻出来,不给钱肯定说不过去。
这大叔也为难,这毕竟也不是他们自己家。
他是能做一张废纸的主,但传出去,亲戚们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要不……”大叔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一根手指头:“要不你们给个一百块?这样我好跟他们家人交代。”
说完,便忐忑地看着许南珠。
“一百啊,”许南珠顿了顿,看了一眼姜沐瑶:“行,就一百吧。”
她拿出一百五十块钱,说:“这一百是纸的钱,五十是给您带路帮忙的辛苦费。”
“另外,”许南珠想了想,继续说:“我们回去后,会试着找找当年那位城里人,把这件事告诉他家后人。”
大叔收下了钱,摆摆手说:“哎哟,使不得!我大伯二伯和我爸,他们都已经不在喽,上一辈的事,就在上一辈了结了算。”
许南珠没有再说什么,她觉得,这件事应该要告诉吴修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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