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护灵潭边就支起了三座陶锅,锅底的柴火噼啪作响,将灵泉水煮得咕嘟冒泡。苏清鸢站在中间的锅前,手里捧着《百草经》,还魂玉悬在锅上方,碧光顺着蒸汽缓缓渗入水中 —— 这是炼制 “灵脉滋养剂” 的关键一步,需用还魂玉的灵气先激活灵泉水的活性,才能让还魂花与清灵草的药效充分释放。
“阿默,清灵草按比例下锅,别多放,不然药性太烈会冲灵脉!” 苏清鸢头也不回地喊,指尖捏着几片半开的还魂花,正待时机投入锅中。阿默赶紧从竹篓里捧出清灵草,按之前分好的份额撒进旁边的陶锅,叶片一接触沸水,立刻泛起淡绿色的浮沫,空气中瞬间飘起清苦却沁人的药香。
小豆子蹲在最外侧的锅边,负责搅拌金纹草汁 —— 他昨天特意跟老药农学了熬汁的火候,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用木勺顺时针搅动,额角沁出细汗也不敢停:“苏小姐,金纹草汁熬到冒金泡了,能倒进去了吗?” 苏清鸢探头一看,锅里的汁液果然泛着细碎的金芒,笑着点头:“倒吧,慢着点,顺着锅边倒,别溅出来烫着。”
金纹草汁刚入锅,中间陶锅的灵泉水突然泛起涟漪,还魂玉的碧光瞬间亮了几分 —— 是灵脉有了反应!陆沉舟赶紧掏出罗盘,盘面符文顺着潭水往灵脉上游延伸,指针却在中途微微晃动:“不对,灵脉源头还有东西在挡,不是普通的邪气,像是…… 旧的邪术阵!” 苏清鸢心里一紧,赶紧将还魂玉贴在潭边的石头上,闭眼感应 —— 果然,灵脉源头的石缝里,藏着一道微弱却顽固的邪术波动,像是早年柳焚天设下的 “锁脉阵”,专门用来阻断灵脉流通。
“得去源头破阵!” 苏清鸢睁开眼,手里还沾着药汁,“滋养剂先让老药农盯着,我们带一队去灵脉源头,晚了怕阵气顺着灵脉往下窜,影响刚种下的还魂花种子。” 林阿牛立刻抓起竹盾:“我跟你们去!上次在黑风崖破阵有经验,还能帮着挡邪气。” 小豆子也攥紧短刀站起来:“我也去!我能认草药,万一源头有需要的药,我能帮忙采!”
出发前,王婶提着两个保温的陶壶追过来,一个装着热的润心草汤,一个装着刚熬好的解毒剂:“源头冷,喝口汤暖暖身子,解毒剂揣着,万一碰着邪阵的气,能顶一会儿。” 老药农也赶过来,递过一包晒干的避邪花粉:“这花撒在阵眼周围,能暂时压着邪阵气,你们破阵时能用。”
灵脉源头藏在万药谷深处的石洞里,洞口被藤蔓掩盖,若不是罗盘指引,根本找不到。阿默用驱邪叶树枝拨开藤蔓,洞里立刻飘出一股阴冷的气息,石壁上隐约能看到淡黑的阵纹,像蜘蛛网似的缠着洞中央的石柱 —— 那是灵脉的核心柱,锁脉阵的阵眼就在柱底。
“阵纹是‘腐心锁脉阵’,得用医宗血脉和罗盘的金光一起破,” 苏清鸢摸着石柱上的纹路,还魂玉的碧光在纹路上轻轻滑动,“我来引血脉灵气,陆沉舟你用罗盘定阵眼,林阿牛和小豆子在旁边撒避邪花粉,别让阵气往外跑。”
苏清鸢将还魂玉按在石柱上,手腕的胎记突然泛起粉色光晕,与玉的碧光交织,顺着阵纹往下流。陆沉舟立刻将罗盘放在柱底,掌心真气注入,金色符文在阵眼周围铺开,与粉绿两色灵气形成三角 ——“咔嚓” 一声,柱底的石缝里渗出黑色的阵气,小豆子赶紧撒上避邪花粉,花粉一接触阵气,立刻燃起淡青的小火,将黑气压了回去。
就在这时,石柱突然震动,柱顶的石屑往下掉 —— 是锁脉阵在反扑!苏清鸢的额角渗出细汗,还魂玉的碧光微微发抖,陆沉舟赶紧加大真气输出:“清鸢,撑住!阵眼快破了!” 小豆子突然指着柱底的石缝:“那里有个小洞!邪阵的气是从洞里出来的!” 众人凑近一看,石缝里果然藏着一个小铜片,上面刻着邪灵教的纹 —— 是锁脉阵的 “阵心片”!
阿默立刻掏出灵泉水囊,往石缝里灌了些水,小豆子趁机用短刀的刀尖勾出铜片。铜片一离开石缝,石柱上的阵纹瞬间褪色,黑色的阵气也消散殆尽,还魂玉的碧光顺着石柱往下流,钻进灵脉深处 —— 洞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温暖,石壁上甚至冒出了细小的水珠,是灵脉恢复流通的征兆!
“成了!” 林阿牛兴奋地喊,洞里的光线似乎都亮了几分,连洞外的还魂花也像是有了感应,花瓣轻轻晃动。苏清鸢收起还魂玉,指尖还沾着石柱的潮气,笑着说:“多亏小豆子发现了阵心片,不然破阵还要费些功夫。” 小豆子红着脸挠挠头,手里还攥着那个铜片:“我就是看着洞缝里有光,没想到是这个。”
回到护灵潭时,老药农已经将滋养剂熬好了,陶锅里的药剂泛着粉绿交织的光,还飘着细碎的金芒。陆沉舟用木勺舀起一勺,倒进灵泉水里 —— 药剂一入潭,潭水立刻泛起涟漪,顺着灵脉往上游流去,潭底的水草瞬间绿了几分,之前飘着的灰雾也彻底消散了。
山民们围在潭边,看着潭水变得透亮,纷纷欢呼起来。李伯指着田埂边的庄稼:“你们看!灵泉水流过的地方,庄稼叶子都亮了!” 王婶也笑着说:“晚上不用挂那么多灯笼了,潭水的光都能照见路了!” 小豆子蹲在潭边,看着刚种下的还魂花种子,种子上的绿光更亮了,甚至冒出了一点点嫩绿的芽 —— 是灵脉恢复的滋养,让种子提前发芽了!
夜幕降临时,护灵潭边挤满了人,苏清鸢和陆沉舟站在石台上,手里捧着《百草经》,将灵脉守护的方法念给大家听:“灵脉要常滋养,每年春天采一次还魂花,秋天采一次清灵草,熬成药剂倒进潭里,就能保灵脉通畅……” 护灵队的队员们拿着纸笔,认真地记着,小豆子也在本子上画了灵脉的路线图,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还魂花,标注着 “春天采半开的”。
潭水泛着粉绿金三色的光,映着天上的星星,岸边的驱邪香囊随风摆动,飘出的药香里多了几分灵脉的暖意。陆沉舟握着苏清鸢的手,还魂玉的碧光与罗盘的金光交织,映着两人的笑脸。“以后青峰山再也不用担心灵脉的事了,” 苏清鸢轻声说,“大家都知道怎么守护,医宗的传承,才算真的扎下根了。” 陆沉舟点头,看向围在潭边的山民和护灵队队员:“是啊,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大家一起,就没有守不住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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