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漫过清风村的土坯墙时,苏清鸢终于将最后一位中毒村民的脉门松开。老人原本发青的嘴唇渐渐泛起血色,喉咙里不再发出痛苦的嗬嗬声,一旁的村民们攥紧的拳头终于松开,有人抹了把眼角的泪:“多谢苏小姐!要是再晚些,老爷子怕是……”
林阿牛提着空了一半的解毒剂陶壶走过来,脸上沾着些草屑 —— 刚才清理村西旧据点时,他不小心被腐心草的汁液溅到,好在及时用驱邪叶粉擦了,没留下邪气。“据点里的邪术卷轴都烧了,就是墙角埋着个陶罐,里面装着些发黑的种子,看着像邪灵教用来种腐心木的。” 他递过一个用布包好的陶罐,布角还渗着淡淡的灰雾,“我用松针汁泡过布,暂时压着邪气。”
苏清鸢接过陶罐,还魂玉贴在布包上,碧光瞬间透过布料渗入 —— 罐里的种子果然裹着微弱的腐心邪气,是早年邪灵教没来得及种下的。“明天一早烧了,烧的时候混着清灵草灰,别让邪气飘到田里。” 她抬头看向村外的山道,陆沉舟正带着两个队员在路口撒驱邪叶粉,月光下,粉粒泛着细碎的青光,像撒了一地星星。
“苏小姐,这是我们村种的‘醒神菊’,泡水能解乏,你们带着路上喝。” 清风村的村长捧着一个布袋走过来,袋子里的菊花干泛着金黄,“今天多亏你们来,不然我们连毒草和草药都分不清,以后要是有需要,我们也能帮着青峰山守守边界。”
苏清鸢接过布袋,指尖触到干燥的花瓣,心里一暖 —— 这就是医宗传承该有的模样,不是单方面的守护,而是人与人之间的互助相携。“我给你们留了份草药图册,上面画了常见的毒草和解毒方法,要是遇到不认识的草,就往青峰山送消息,护灵队会来帮忙。” 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本手抄的图册,封面上还画着一朵小小的还魂花。
次日天刚亮,护灵队就帮着清风村的村民烧了腐心木种子。火焰裹着清灵草灰,泛着淡绿色的光,陶罐在火中渐渐碎裂,没有一丝邪气飘出。村民们围在火堆旁,跟着林阿牛学怎么辨认腐心草的幼苗:“记住,这草的叶背是紫的,一碰就会留黑印,看到了就用松针汁泼,别用手拔。”
离开清风村时,村口挤满了送别的村民,孩子们举着自己画的草药图,追在护灵队的身后跑:“苏姐姐,下次还来教我们认草呀!” 苏清鸢回头挥手,阳光洒在孩子们的笑脸上,像洒在青峰山的还魂花丛里,暖得人心头发热。
回到青峰山时,已是午后。刚到村口,就看到小豆子举着一张画满符号的纸跑过来,纸上歪歪扭扭画着邪灵教的引路牌、腐心蛊,旁边还标着破解方法:“苏小姐!我把邪物图谱都画下来了,学堂的孩子们都能背下来了!阿默哥说,我画得比木板上的还清楚!”
苏清鸢接过纸,指尖拂过纸上的铅笔痕,小豆子的笔触虽然稚嫩,却一笔一画都透着认真。“画得真好,” 她笑着摸了摸小豆子的头,“明天你就拿着这张图,给清风村的孩子们也讲讲好不好?” 小豆子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我还能教他们认醒神菊,村长爷爷说那花能解乏!”
晒谷场的学堂里,阿默正在给山民们演示怎么用润心草做安神枕。看到苏清鸢回来,他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灵脉一切正常,昨天还魂花的芽又长了些,老药农说再过半个月就能开花了。” 陆沉舟走到罗盘旁,盘面符文平稳地泛着金光,指向山外的方向:“玄机子传信,其他几个村子也想要草药图册,我们可以多抄几份,让护灵队巡逻时带过去,慢慢把驱邪和医术传开。”
傍晚时分,护灵队的队员们围坐在晒谷场,一起抄写草药图册。小豆子趴在一旁,用彩笔给每张图册的封面都画了朵还魂花,有的是粉紫色,有的是淡绿色,像一片小小的花海。苏清鸢和陆沉舟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的景象,还魂玉的碧光在掌心轻轻闪烁。
“你看,” 苏清鸢轻声说,“以前总觉得医宗的传承是重担,现在才明白,它其实是种子,种在每个人心里,就能长成守护的树林。” 陆沉舟握住她的手,罗盘的金光与还魂玉的碧光交织,映着远处护灵潭的水光:“以后青峰山的护灵队,会变成更多村子的护灵队,医宗的故事,也会被更多人记住。”
夜幕降临时,护灵潭边的还魂花种子终于开出了第一朵小花,粉紫色的花瓣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小豆子拉着林阿牛的手,蹲在花旁,轻声说:“等花开满了,我们就摘些送给清风村的孩子们,让他们也能沾到灵脉的灵气。” 林阿牛笑着点头,伸手拂过花瓣上的露珠,露珠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却带着灵脉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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