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瓶里的水光还在跳,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节奏敲打着。星玄盯着那圈蓝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边缘的裂缝——那道新长出来的符文回路,现在摸上去有点发烫,跟刚充完电的手机后盖似的。
他没说话,直接掀开表盖,银光一闪,人已经踏进了灵泉空间。
白站在外面,手里还捏着那只折好的纸鹤,看着入口缓缓闭合,湖面恢复平静。他没动,也没问,但心里已经把“他又开始了”这四个字默默念了三遍。
空间内,星玄盘腿坐在泉眼边上,从储物区拎出一袋灵泉水,撕开一角,往掌心倒了一小滴。水珠滚落的瞬间,他立刻调动查克拉,顺着经络往下压。
“再来一次。”他咬牙,“这次不许炸。”
上回是灵泉水救了他,这次他得让灵泉水听他的。
查克拉刚一接触水滴,体内的赛亚人血脉就来了反应,肌肉绷紧,指尖发麻,一股子“老子天下第一”的劲儿直往上冲。他立刻用舌尖顶了下牙龈,痛感拉回神志,同时把那滴水当成“缓冲区”,一点点往里灌查克拉。
压缩——震荡——喷射。
三步走,不能跳。
水滴在他掌心猛地一颤,接着“噗”地喷出一股歪歪扭扭的水柱,砸在十米外的石桩上,直接把石头轰出个坑。
“成了!”他咧嘴,“虽然像被狗刨过,但好歹是喷出去了!”
石桩断面渗出一点蓝荧荧的液体,黏糊糊地顺着裂缝往下流。星玄凑近一看,拿手指蘸了点,搓了搓,感觉像是加了胶水的矿泉水。
“活性水素?”他掏出炭本,唰唰记上,“查克拉+灵泉+暴力输出=新型肥料。回头寄一管给小刚,让他往矿井里洒洒,说不定能种出钻石。”
他正写得起劲,湖面忽然泛起一圈波纹,不是他弄的。
抬头一看,白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正蹲在湖边,手指轻轻点在水面上。水面的波纹顺着他的指尖扩散,形成一个螺旋状的频率,跟星玄刚才释放水柱的节奏一模一样。
“你这是在抄我作业?”星玄挑眉。
白没理他,只低声说:“它在学。”
“谁在学?”
“水。”白收回手,“刚才你喷那一下,湖里的水自己重复了一遍。”
星玄愣了下,回头看向石桩。果然,那截被轰断的石头表面,水汽正缓缓凝聚,形成一道微弱的弧线,像极了水乱波的起手式。
“我靠……空间自己记住了术式?”
他赶紧翻开系统界面,发现技能栏里多了个灰蒙蒙的图标,写着【未命名·水系术式雏形】。点进去一看,居然是他刚才那套“压缩—震荡—喷射”的操作流程,连出水角度都记录得明明白白。
“系统,你啥时候连录屏功能都有了?”
系统没回,但怀表震了一下,跟点赞似的。
“行吧,那咱趁热打铁。”星玄站起身,“刚才那是攻击型,现在试试防御的。”
他拎出三袋灵泉水,一字排开,准备试试水阵壁。理论上,这招得靠大面积水体支撑,但他现在没那闲工夫等湖面稳定,只能靠预存的水袋拼一波。
第一袋倒下去,刚用查克拉托住,水面就晃得跟地震似的。第二袋刚放上去,整个水膜直接炸了,溅了他一脸。
“这玩意儿比泡面还难泡。”他抹了把脸,“得找个节奏。”
他忽然想起白用冰遁前的动作——那家伙每次施术,都是先凝水,再冻形,节奏特别稳。他试着模仿,先用查克拉把水流“钉”在半空,然后分段释放,一圈一圈往外叠。
第三袋水刚放上去,白忽然伸手,指尖轻点水面。
嗡——
水盾瞬间凝实,泛起一层淡蓝光晕,边缘甚至浮现出几道细密的符文,跟怀表裂缝里的纹路一模一样。
“你这是开了外挂?”星玄瞪眼。
白收回手:“我只是让它的频率跟你对上了。”
“对上了?”星玄摸着水盾,“所以这玩意儿不是单纯挡水,它还能共振?”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掏出炭本,翻到空白页,唰唰写下:【灵泉水不是水,是能量翻译器。忍术的本质是频率共鸣,而灵泉能当“转码器”,把查克拉信号翻译成可执行指令。】
写完还觉得不够劲,又补了一句:【结论:以后别叫它灵泉,叫它“跨位面ApI接口”。】
白瞥了他一眼:“你又在编词。”
“这不是编,这是技术命名。”星玄收起本子,盯着水盾,“既然能共振,那咱试试脱离灵泉。”
他说完,直接把水盾打散,闭眼凝神,试图用体内查克拉直接凝水。结果刚一调动,赛亚人血脉又来了劲,体能查克拉像脱缰野马,直冲经络。
“糟了!”
他猛地弓身,肋骨处传来一阵刺痛,差点跪下去。情急之下,他抓起一袋灵泉水,捏住瓶口,用力一挤。
水雾喷出,他张嘴吸入。
清凉感瞬间渗透全身,查克拉暴动被压了下去,经络里像是多了层润滑剂,能量流动变得顺滑许多。
“雾化吸入……这不就是内置冷却系统?”他喘了口气,“灵泉不是外挂,是内置驱动!”
他稳住呼吸,不再强求结印,而是靠战斗本能去“感觉”水流。意念一动,地面水渍立刻凝聚成鞭状,嗖地抽向远处石桩。
啪!
一声脆响,石桩裂开一道缝。
“无印流·水鞭!”他咧嘴,“这下真成驾驶员了。”
抽完一鞭,他没停,继续试验。水手里剑、水替身、水分身……一个个基础术式挨个试,虽然形态歪七扭八,但至少都能放出来。
湖面随着他的施术不断泛起波纹,每一次波动都跟他的查克拉频率同步。更诡异的是,某些波纹的形状,已经开始自动模拟忍术的运行轨迹。
星玄看着湖面,忽然笑出声:“这地方快成忍术训练AI了。”
他正得意,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
【检测到非标准术式生成,风险等级:低。是否记录为“跨界技能模板”?】
他点了“是”。
下一秒,技能栏里多了两个新条目:
【水乱波·灵泉强化型】
【水阵壁·双频共振型】
“行,正式入籍了。”他合上界面,把实验数据整理成三条结论写进炭本:
灵泉可作施术媒介,提升查克拉稳定性;
水遁术式可通过频率共振实现“无印化”;
灵泉空间具备“世界能量记忆”特性,能自动复现并优化术式。
写完,他抬头看向白:“你说得对,这水不该只属于一个世界。”
白没说话,只是从星砂斗篷里取出那个水晶瓶,轻轻放在湖边。瓶中的灵泉水微微晃动,表面泛起一圈蓝光,跟怀表裂缝里的符文同时亮了一下。
“它在回应。”白说。
星玄伸手去拿瓶子,指尖刚碰到瓶身——
湖面突然剧烈震荡,一道水柱自行升起,凝成半透明的掌印形状,朝他胸口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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