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一脚踏进灵泉空间，脚底刚碰到地面，胸口那股热流猛地一跳。他抬手按住心口，能感觉到血管里有两条东西在游，一条烫得像火，一条冷得发麻。
“又来了。”他低声说。
灵汐已经站在能量池边上，抱着小树，眼睛盯着半空中的果实。那果子还在转，光晕一圈圈往外荡，池水都被带出了波纹。
“它要炸了？”她回头问。
“不会。”星玄走过去，“就是太兴奋。刚从战场回来，谁都不安静。”
他掏出银质怀表，手指在表面划了一下。系统界面弹出来，蓝光一闪。
【空间自稳协议启动中……】
水流立刻动了起来，顺着池壁形成一个逆向漩涡，把果实托得更高了些。星玄从指尖逼出一滴血，混着稀释的灵泉水喷上去。雷光在水雾里闪了几下，果实的旋转慢了下来。
“行了，暂时压住了。”
灵汐松了口气，拍拍小树的头：“你别怕，它不炸你。”
星玄没接话，而是把掌心摊开。那滴后土给的祖巫精血正贴着皮肤缓缓滑动，像是在找出口。
“该你上场了。”
他轻轻一震手腕，精血脱离皮肤，朝池子中央飘去。刚碰水面，整片区域突然静了一瞬，接着一股厚重的气息冲天而起，像是有人在耳边敲了一口大钟。
咚——
灵汐耳朵抖了一下，小声嘀咕：“这味儿……跟夸父身上的一个样。”
星玄眯眼看着那滴血沉下去，一路穿过水流，最后停在池底最深的地方。黑影一晃，那个贴着池壁的脑袋微微偏了偏，似乎看了它一眼。
然后，大地裂了。
不是真的地，是空间内部的地。西北角一声闷响，岩石翻起，黑雾涌出，夹杂着暗红岩浆般的液体缓缓流淌。一座石台从地下升起，四周立着八根刻满符文的柱子，顶部悬浮着一团灰蒙蒙的气团，不断翻滚。
“成了。”星玄笑了，“系统还真听我的。”
【新区域生成：洪荒混沌区】
【环境参数同步完成：重力x3，温度800c，灵气浓度提升至外界50倍】
【建议宿主谨慎进入】
“听见没？它让你小心点。”灵汐歪头。
“它越这么说，我越得进去。”
星玄脱掉外套，露出作战服。银白色材质自动贴合肌肉，肩甲展开，护腕锁紧。他活动了下手脚，一步步走向混沌区入口。
刚迈进去，身体就是一沉。三倍重力直接压下来，膝盖咯吱响了一声。
“操。”他咬牙站稳，“比预想要狠。”
高温扑面而来，呼吸都带着灼感。但他没退，反而深吸一口气，体内的赛亚人血脉开始回应。金发一根根竖起，瞳孔变窄，金色竖线浮现。
“来吧。”
他低吼一声，全身肌肉绷紧，雷光从脚底炸开，沿着小腿往上爬。电弧噼啪作响，在空中拉出细碎的火花。
灵汐坐在外面，打开星辰沙漏，轻轻晃了晃。时间流速微调，她开始记录星玄每一次能量波动的频率。
“第一次释放，稳定。”
“第二次，左臂延迟0.3秒。”
“第三次，雷光外溢范围缩小。”
她一边念一边写，笔尖在星砂斗篷内侧划出痕迹。
星玄在里面反复切换形态。一会儿收回力量，恢复正常状态；一会儿再爆发，重新点亮雷光。每次都能感觉到，那股暴躁的能量正在一点点听话。
尤其是当祖巫气息从四面八方压过来时，赛亚人血脉居然不再排斥，反而像是找到了搭档，配合得越来越顺。
“原来这样才算控制。”他喘着气站在石台上，“以前那是瞎放。”
他又试了一次完整觉醒流程。从普通人状态起步，逐步引导血脉能量上升，经过第一层屏障时放缓节奏，等雷光缠上手臂后再提速，最后让金发完全竖立，双眼燃起金焰。
整个过程用了十七秒。比第一次快了十秒，而且没出汗。
“牛啊。”他自己都愣了，“这不是进步，这是进化。”
灵汐在外面拍手：“星星你现在像个充电宝，想充就充，想关就关。”
“你这比喻挺接地气。”他笑出声，“不过我喜欢。”
他走出混沌区，重力消失，身体顿时轻了不少。刚站定，胸口又是一热。
低头一看，那滴祖巫精血不知什么时候浮到了皮肤表面，正贴着胸口画圈。
“你还想干嘛？”
他试着把手放上去，结果精血忽然下沉，钻进了胸口。下一秒，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散开，所到之处，肌肉松弛，疲劳感瞬间减轻。
“嚯，还能回血？”
“它认你了。”灵汐蹦过来，“刚才那一眼，守门人都看了你三秒。”
“谁？”
“池底那个。”
星玄回头看向能量池。那道影子已经重新趴回去，但位置比之前高了一截，离水面更近了。
他没多想，转身又进了混沌区。
这次他不练爆发了，改练收束。站在石台中央，只释放一丝雷光，让它绕着食指转圈。一次断了，再来；两次歪了，重来。直到那道电弧能像绳子一样听话地缠绕、打结、解开。
“这才叫掌控。”他说。
灵汐把发光果实挪到混沌区边缘的培育槽里，贴上一张符。符纸刚贴好，果子就轻轻晃了晃，像是点头。
“你别急。”她说，“等你长大，说不定真能追太阳。”
星玄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在跟果子说话。
“你俩聊上了？”
“它想扎根。”灵汐认真道，“但怕烧了你的地。”
“随便扎。”星玄摆手，“反正这地方现在归它一半了。”
他坐到池边，闭眼感受体内状况。赛亚人血脉安静地盘在丹田，祖巫气息则像一层薄膜裹在外面，两者之间不再打架，反而有种互补的意思。
“系统。”他在心里喊，“更新状态。”
【超赛2阶控制度：76%】
【建议继续适应性训练】
【可开启模拟战斗模式（需消耗100积分）】
“先不花。”他睁开眼，“还得留着买别的。”
灵汐靠在他旁边，把小树放在腿上。“你说，以后能不能把这儿变成真正的洪荒？”
“你想住帐篷？”
“我想看日月同升。”她抬头，“还有麒麟踩着云跑的样子。”
星玄想了想：“等我把九阶赛亚人练明白，咱就把空间撑到无限大，给你造个专属世界。”
“拉钩。”
她伸出小拇指。星玄笑着勾上去。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话音刚落，混沌区中心的气团猛地一缩，紧接着轰然膨胀。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外来者……你触到了边界……”
星玄猛地起身，盯着那团灰雾。
声音消失了。
但他清楚听到那句话。不是通过耳朵，是直接出现在脑子里。
“你听见了吗？”他问灵汐。
她点点头，抱紧了小树。
“它说你碰到了边界。”
“边界？”星玄冷笑，“我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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