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蹲在骆驼背上啃风干羊肉时,突然把油手往白灵袖口一蹭:有沙鼠!少女条件反射甩出飞蝗石的刹那,三支淬毒的吹箭钉在他们刚才的位置。
东南方三十步,红帐布商。石头剑锋微调三寸,剑气掀翻的货箱里滚出个戴翡翠扳指的杀手。陈威补刀时瞥见扳指内侧的花纹——与赵月蓉及笄礼上戴的一模一样。
鬼市灯火在暮色里浮起,白灵却闻到腐肉味。二柱突然蹿到糖画摊前,举着龙形糖画大喊:这个比赵姐姐给的甜!摊主袖中寒光一闪,被石头用剑鞘压住喉骨:说,巫师在哪?
“我说,我说!”摊主经不住石头的胖揍,哀嚎出声。
“且!软骨头!”二柱对着摊主呸一口盐汽水。
地牢潮湿的霉味让白灵想起刚逃荒时山洞的味道。赵月蓉的翡翠耳坠在火把下晃得人眼花:交出信物,留你们全尸。她剑尖指着陈威,目光却黏在石头渗血的绷带上。
二柱突然捂着肚子打滚:要拉稀!守卫皱眉靠近的瞬间,少年袖中石灰粉迷了众人眼。白灵踢飞火把引燃干草,浓烟中响起机括转动声——陈圆圆提前装在二柱裤袋里的爆破丸炸开了铁窗。
接着!二柱从守卫怀里摸出钥匙串抛来,上面挂着半块巫祝令牌。石头接住时瞳孔骤缩,这令牌的裂纹与母亲曾留给他的玉佩完全吻合。
这时,乌兰王的铁骑截住峡谷出口,殿下可知,老将割开掌心将血抹在图腾旗上,圣女为保您性命,曾在耶律鸿酒中下过噬心蛊?石头背后胎记猛然刺痛,零碎记忆如潮水涌来:女人将匕首刺入心口的画面,巫师呕出黑血的惨叫,还有地宫里冰棺突然睁开的眼睛。三岁那年逃亡他被娘亲抱着逃亡的记忆,历历在目。
赵月蓉的箭矢就是在这时破空而来的。她瞄准的分明是拓跋烈,箭杆却在中途爆开毒雾。二柱摸出陈圆圆给的解药塞进石头嘴里:这味儿...是赵姐姐妆盒里的胭脂!
城外的乱葬岗飘着磷火,陈威劈开无名碑后的暗道。二十箱发霉的赈灾粮里,掺着与巫师毒烟相同的硫磺粉。白灵拾起半块烧焦的腰牌,五年前太守府护卫长的印记依稀可辨。
难怪当初...陈威突然剧烈咳嗽,掌心染血的帕子上绣着竹子。二柱翻出从赵月蓉侍女那顺来的药瓶,倒出的药丸却带着杀手阁特有的腥甜。
地动山摇间,赵月蓉持剑护在众人身前。她撕开袖口露出溃烂的新月疤痕:母亲给我种蛊时说过,见到真正青莲之日...话未说完便被破墙而入的耶律鸿握住手腕,巫师指尖爬出的蛊虫正与她腕间疤痕里的蠕动呼应。
白灵将最后三根银针插入耶律鸿百会穴时,祭坛下的岩浆开始沸腾。二柱把偷藏的爆破丸塞进巫师口中,炸开的火光里炸出半张丝帛,上面写有二十年前的部分旧事:圣女剜心取血封印龙脉,巫师却用邪术转嫁反噬,解法就是…
石头背后青莲离体化作冰龙,冲向天际,喷出寒气,赵月蓉在慢慢冰冻中大笑,腕间蛊虫随着冰冻暂时失去活性:母亲,你让我找的青莲...她最后望向石头的那眼,像极了圣女冰棺里的神情。
“解决了,咱们快回去吧!”二柱兴奋的往前奔,他感觉永康城的蜜饯在对他招手!
永康城的暴雨在此时降临,龟裂的土地绽出新芽。二柱躺在房顶上,陈圆圆在旁边啃着蜜饯,忽然指着云隙间的彩虹:看!像不像石头的剑?
永康城最大的蜜饯铺百味斋飘出焦糖香时,二柱正趴在房梁上数蚂蚁。陈圆圆说这里每块地砖都浸着三十年桂花蜜,可他分明看见掌柜往暗门里运的是硫磺与硝石。
东家要的玫瑰糖。白灵蒙着面纱递上银票,袖中飞蝗石已卡在机簧处。柜台下突然伸出只戴翡翠扳指的手,二柱猛地打翻蜜罐——琥珀色的糖浆里浮出半张人皮面具,正是三日前刺杀失败的杀手。
石头剑尖挑开暗格时,整条街的灯笼突然熄灭。二柱摸出火折子点燃炮竹,炸开的红光里映出赵月蓉惨白的脸。她手中短刀正架在巫师亲信颈间,刀柄上新月纹与地砖缝隙里的血痕严丝合缝。
城隍庙前的皮影戏唱到将军破阵时,陈威劈碎了第七个傀儡。这些桐木人偶关节处全镶着巫祝符咒,被斩首的瞬间竟喷出绿色毒雾。二柱把抢来的糖葫芦往毒雾里一插,山楂果遇毒变黑:和赵姐姐荷包里的毒针一样!
白灵突然扯开戏台帷幕,后面竟是用红线缠着的三百具尸傀。每具心口都钉着刻青莲的铜钱,与石头怀中那枚生辰钱同出一炉。戏班主狂笑着撕开人皮面具,露出耶律鸿亲传弟子的烙印:师尊大阵已成,尔等...
话音未落,二柱甩出的臭豆腐正糊在他脸上。陈圆圆趁机洒出药粉,尸傀们突然转向攻击施术者——原是三日前她将解药混在二柱偷吃的芝麻饼里。
子时的更鼓在暴雨里飘摇,白灵盯着城主府倒悬的铜钟。这是当年大旱时铸的镇邪钟,此刻钟摆上却缠满浸过尸油的符纸。二柱用弹弓打落个瓦当,露出钟体内部密密麻麻的咒文——每道凹陷都嵌着婴儿指骨。
难怪当年...陈威砍断铁索的手在发抖。五年前饥民抢粮时,太守说孩童都被送去北疆换粮,原来都成了阵法的祭品。石头背后青莲突然渗出鲜血,那些指骨竟在雨中漂浮起来,拼成个巨大的莲花阵。
赵月蓉就是在这时撞响铜钟的。她发间簪子刺入心口,血顺着钟锤上的凹槽流成符咒:母亲欠的命,我还!钟声荡开瞬间,指骨阵中升起三百道冤魂,嘶吼着扑向闻讯赶来的耶律鸿。
地动山摇间,二柱被甩进城主书房。博古架上的玉雕震落,露出背后暗格里的密信——正是五年前巫师买通太守截断龙脉的契书。少年蘸着鼻血在契书背面画了只乌龟,塞进准备呈给朝廷的奏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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