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安静了几秒。
就在李曌旭心中有些打鼓时,陈阳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神深邃平和,缓缓说道:“这些人,确实都是我以前的朋友。你能想到与他们建立联系,推动合作,说明你有眼光,也有魄力。商业上的事,互通有无,合作共赢,本就是常理。只要不违背原则,不损害国家利益,用我的关系,并无不可。”
他语气温和,带着理解和支持:“以后这种事,你可以直接跟我商量。有些关系,需要更细致的维护,有些合作,或许我能提供更具体的建议。我们是夫妻,本就应该彼此扶持。”
李曌旭闻言,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没想到陈阳如此通情达理,不仅没有责怪她“擅自动用他的资源”,反而给予了肯定和支持。这份信任和包容,让她感动之余,也更加坚定了要好好经营这份感情、辅助丈夫成就大业的决心。
“嗯!我知道了,以后一定先跟你商量!”李曌旭用力点头,脸上重新绽开灿烂的笑容,主动凑过去在陈阳脸颊上亲了一下,“老公你最好了!”
然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陈阳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凝重和思索。李曌旭的动作太快了,也太果决了。她不仅联系了,而且已经推动了“合作意向”。以她的性格和能力,所谓的“意向”,恐怕距离实质性的协议和资源调动,已经不远了。华立这架商业战车,在李曌旭的驾驭下,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野心进行着全球扩张,甚至开始主动整合、吸纳他过去无意中积累下的人脉资源。这种扩张是福是祸,是顺势而为还是潜藏风险,他需要更冷静地观察和评估。但现在,显然不是深究的时候。
李曌旭并未察觉丈夫那一闪而逝的思虑,而是沉浸在丈夫的包容和理解中,心情大好,话题也转向了更轻松、更私密的领域。
她重新靠回陈阳怀里,一只手无意识地轻轻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声音里带着憧憬和温柔:“老公,你说……我们的宝宝,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陈阳收敛心神,目光也落在她的小腹上,眼神变得柔和:“都好。男孩女孩,都是我们的宝贝。”
“那……你喜欢男孩多一点,还是女孩多一点?”李曌旭仰起脸,好奇地问。
“都喜欢。”陈阳回答得毫不犹豫,“如果是男孩,可以教他读书明理,习武强身,将来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果是女孩,就像你一样漂亮聪慧,我们把她宠成公主。”
李曌旭被他的话逗笑了,眼中满是幸福的光彩:“那……名字想好了吗?爷爷一直念叨呢。”
陈阳略作思索,缓缓道:“如果是男孩,就叫‘怀瑾’吧。怀瑾握瑜,寓意品德高尚,才华内敛。希望他能像美玉一样,温润而有光芒,但光芒不刺眼。”
“怀瑾……”李曌旭轻声念了一遍,眼中满是欢喜,“好听,寓意也好。那如果是女孩呢?”
“女孩的话……”陈阳眼中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就叫‘见微’吧。见微知着,希望她有敏锐的洞察力,能从细微处看到世界的本质。名字里带个‘见’字,也有视野开阔、见识不凡的意思。”
“怀瑾……见微……”李曌旭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越念越觉得好听,脸上笑容愈发甜蜜。
但随即,她又想起什么,以商量的口吻,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老公,还有件事……爷爷私下跟我说,他的意思是,如果……如果是个男孩,能不能……让他姓李?”
她观察着陈阳的脸色,连忙补充解释道:“你知道的,李家这一代,就我一个女儿。爷爷和爸爸虽然认可你,也把李家托付给了你,但老人家传统观念重,总觉得需要有个男孩继承李家的香火……当然,爷爷也说了,这只是他的一个想法,最终还是要看你的意思。如果是女孩,就姓陈,他绝对没意见。如果能是双胞胎或者龙凤胎,那就更好了,一个姓陈,一个姓李,两全其美……”
说完,她有些紧张地看着陈阳。她知道这个要求对于很多男人,尤其是像陈阳这样能力极其出众的男人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这关乎传统,关乎男性的尊严,甚至关乎未来孩子的认同。
陈阳沉默了片刻。
李曌旭的心渐渐提了起来。
然而,陈阳的沉默并非不悦,而是在认真思考。他并非迂腐守旧之人,对于姓氏传承,看得并不像老一辈那么重。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是他的骨肉,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姓陈还是姓李,本质上都是他的孩子。
更重要的是,他理解李家的处境和李老爷子的心情。李家这样的家族,确实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男性继承人,来稳定人心,延续门楣。他与李曌旭结合,固然是两情相悦,但也确实借助了李家的势。让一个孩子随母姓,继承李家,某种程度上,也是对李曌旭和整个李家的一种补偿和交代。何况,他未来的孩子,恐怕不止这一个……
想到这里,陈阳心中已有决断。
他低头看向妻子紧张又期待的眼眸,温和而坚定地点了点头:“好。如果是男孩,就姓李,叫李怀瑾。如果是女孩,就姓陈,叫陈见微。如果是双胞胎,就按老爷子说的,一个姓陈,一个姓李。我没意见。”
李曌旭猛地愣住了,随即,巨大的惊喜和感动如潮水般淹没了她!她没想到陈阳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如此体贴!这不仅仅是答应了一个姓氏,更是表明了他对她、对李家的尊重、认同和深厚的感情!
“老公……”李曌旭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哽咽,紧紧抱住陈阳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以为……我以为你会不高兴……”
陈阳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傻话。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姓什么都是我们的宝贝。你是我老婆,我虽不姓李,但的确是李家的当代家主,李家也是我的家,让一个孩子继承李家,理所应当。只要孩子健康平安,快乐成长,其他都不重要。”
李曌旭在他怀里用力点头,幸福的泪水忍不住滑落。她感觉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拥有这样一位强大、睿智又温柔体贴的丈夫。
她仰起脸,泪眼朦胧地看着陈阳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心中爱意汹涌,再也抑制不住,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陈阳微微一愣,随即温柔地回应了这个充满感激和深情的吻。
车厢内,一时温情脉脉。
良久,唇分。
李曌旭脸颊微红,眼中水光潋滟,靠在陈阳肩头,嘴角是止不住的上扬。
就在这时,陈阳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旖旎。
陈阳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归属地是“鹰潭”。
他眼神微微一动,大概猜到了是谁。
按下接听键,果然,电话那头传来了龙虎山天师张道珩那明显带着惶恐、焦急和疲惫的声音,与在涵虚殿中那个沉稳持重的一派宗师判若两人。
“陈……陈司长!贫道张道珩,冒昧打扰,实在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张道珩说话的声音甚至有些发颤。
陈阳平静地说道:“天师,慢慢说,何事如此惊慌?”
“是……是关于我那不成器的逆子,昭衍!”
张道珩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懊悔。
“他……他一时糊涂,被人蛊惑,竟然……竟然参与了谋害倪自清!现在已经被杭州特域局扣留了!贫道找了许多关系,托了许多人,可……可那边说是涉及玄门术法害人,性质恶劣,又是特域局亲自督办,谁都不敢轻易开口……陈司长,贫道知道昭衍罪有应得,可他毕竟是我儿子啊!他母亲就他这么一个指望,要是他出了事,他母亲也活不成了……陈司长,求求您,看在贫道薄面,看在天师府上下如今对您唯命是从的份上,帮帮昭衍,救他一命吧!只要能留他一条活路,天师府日后甘为陈司长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张道珩的话说得又急又快,几乎带着哭腔,完全没了往日天师的威严,只剩下一个为儿子前途命运忧心如焚的老父亲形象。
陈阳心中了然。卓喜果然去自首了,而且将张昭衍参与其中的事情也供了出来。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中。
他故意沉默了几秒钟,让电话那头的张道珩在煎熬中等待,然后才用凝重而关切的语气说道:“天师,你先别急。昭衍这件事,我昨天已经有所耳闻。倪自清中邪一事,我当时就在现场,也亲自参与了解救。关于令郎牵涉其中的一些情况,我已知晓。”
听到陈阳“已知晓”,张道珩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以为陈阳这是要公事公办,连忙哀声恳求:“陈司长,求您……”
“天师。”陈阳打断他,随即安抚道,“我此次来杭州,虽有多重事务,但其中一件,本就与天师府有关,与昭衍有关。你放心,既然我应承过会妥善处理与天师府相关事宜,就不会坐视不管。”
他顿了顿,给出承诺:“昭衍年轻,受人蛊惑,行差踏错,固然有罪。不过念在他并未造成不可挽回之后果,且天师府如今态度端正,积极配合,于国于玄门皆有大功。此事,我会亲自过问,向特域局和有关部门说明情况,争取对昭衍从轻处理。我不敢保证他能完全免于处罚,但保他平安,给他一个改过自新、戴罪立功的机会,应该问题不大。”
这话一出,如同久旱甘霖,瞬间浇灭了张道珩心中的恐慌之火。
张道珩几乎要喜极而泣,连声道:“多谢陈司长!多谢陈司长大恩大德!陈司长您就是我张道珩、是我天师府上下的大恩人!再生之德,没齿难忘!日后陈司长但有差遣,天师府上下,刀山火海,绝无推辞!”
陈阳温和地安抚道:“天师言重了。同为玄门一脉,理当相互照应。何况,我也是做父亲的人,能理解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牵挂。你且在龙虎山安心等候消息,不必过于忧虑。”
又再三感谢后,张道珩才千恩万谢地挂了电话。
陈阳收起手机,脸上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旁的李曌旭只听了个大概,明白是关于龙虎山那位私生子的事情。她虽然不清楚具体来龙去脉,但她相信丈夫的能力和手腕,既然他说了会处理,那就一定能处理好。她聪明地没有多问,只是重新挽住陈阳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轻声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一点小事。”陈阳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时,车子缓缓减速,停在了一处相对僻静的院落前。
门口有武警站岗,戒备森严。
院落里的建筑不高,风格现代而简约,门外悬挂的牌子上写着“杭州市特殊领域事务管理局”的字样。
陈阳对李曌旭道:“我进去办点事,时间可能不会短。你在车上等我,或者去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李曌旭很想跟着进去,却也知道特域局这种特殊部门,自己作为干部家属贸然跟着进去不太合适,也可能给丈夫带来不便。她虽然有时任性,但在大事上从不糊涂。
于是她很懂事地点点头:“好,我在车上等你。你不用着急,慢慢处理。”
陈阳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推门下车。
午后的阳光有些晃眼。
陈阳眯了眯眼,看向眼前这栋不起眼却透着肃穆气息的七层办公楼,整了整身上的深灰色大衣,迈步向前走去。
李曌旭透过车窗,目送着他挺拔的身影走向大门。
门口的武警见有人径直走来,立刻抬手示意停下,冷峻的目光扫视过来,沉声问道:“同志,请问有什么事?”
陈阳面色平静,从内袋掏出那个深蓝色的证件,递了过去:“国家宗教事务局,特殊领域专家顾问组,陈阳。我来找你们局长。”
武警接过证件,仔细核验。当看到证件上的单位名称和钢印时,他眼神一凛,立刻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语气更加恭敬:“首长请稍等,我立刻通报!”
说完,快步走回岗亭,拿起内部电话。片刻后,他小跑回来,双手将证件递还给陈阳,侧身让开道路:“首长,请进!郑处长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陈阳接过证件,微微颔首,迈步走进了这栋象征着国家管理玄门力量权威的院子。
这院子的大楼内部装修简洁而实用,走廊宽敞明亮,人员不多,显得格外安静。偶尔有穿着便装或制服的人员匆匆走过,看到陈阳这个生面孔,都投来探究的目光,但无人上前询问。
陈阳刚走进大厅,昨晚在倪家有过一面之缘的郑义就从不远处的电梯口快步走了过来。
“陈司长!您来了!欢迎欢迎!”郑义快步上前,主动伸出双手与陈阳握手,态度比昨晚在倪家时恭敬太多了,显然他已经了解清楚陈阳的身份背景。
陈阳与他握了握手,开门见山:“我这次来,是想见见你们局长,了解一些情况。”
“局长正在办公室,我带您上去!”郑义毫不犹豫地说道,侧身引路,“这边请。”
他引着陈阳走向电梯,按下五楼的按钮。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郑义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眼身旁这位传说中的年轻司长。昨晚在倪家,他更多是被叶离那神鬼莫测的手段震撼,事后回去了解清楚了那几个人的身份,得知陈阳竟然是李玉京的女婿,更是国家管理玄门力量权威的主导者之一,顿时大为震惊。此刻近距离接触,虽然对方气息平和,但那种属于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场,以及那双平静眼眸下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邃,都让他感到无形的压力。
“陈司长,昨晚倪家的事,多亏您和叶先生出手……”郑义试图找话题,语气小心翼翼。
“分内之事。”陈阳打断了他,语气平淡,“卓喜来自首了?”
郑义连忙点头:“是,今天一早来的。把倪自清中邪的经过,还有他如何策划、以及张昭衍如何被蛊惑参与的事情,都交代了。笔录和初步证据已经固定。张昭衍我们也依法传唤了,他现在在留置室。”
陈阳“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电梯到达五楼,“叮”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
五楼的走廊铺着深灰色的地毯,墙壁雪白,灯光明亮却不觉刺眼,安静得能听到空调系统低沉的送风声。
郑义引着陈阳来到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实木门前,门牌上写着“局长办公室”。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有节奏地敲了三下。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
郑义推开门,侧身让陈阳先行。
办公室内空间宽敞,陈设简洁而庄重。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坐着一位约莫五十岁左右、面容方正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局长廖光华。
然而,办公室里并非只有廖光华一人。
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还坐着两名穿着深色夹克、气质沉凝、一看便是纪律系统出身的中年干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摊开着一些文件和笔录。
门开的一瞬间,办公室内的三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口。
当廖光华和那两名干部看清走进来的是陈阳时,三人脸色同时一变,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廖光华率先绕过办公桌,快步迎上前,脸上露出热情而郑重的笑容,伸出双手,恭敬地说道:“陈司长!欢迎欢迎!您到访,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们好去迎接!”
那两名干部也紧随其后走过来,虽然没有廖光华表现得那么热络,但脸上也带着明显的敬意和谨慎。他们显然认出了这位如今在特殊领域管理改革中风头正劲、背景深不可测的年轻司长。
“廖局客气了,临时有事,来得匆忙。”陈阳与廖光华握手,语气平和。
廖光华连忙向陈阳介绍那两名干部:“陈司长,这位是省纪委第五监察室的赵磊主任,这位是刘峰处长。他们也是为倪自清案中涉及的楚宁相关问题,过来沟通情况的。”
赵主任和刘处长立刻上前,与陈阳握手问好,态度恭敬:“陈司长,久仰大名!”
“赵主任,刘处长,辛苦了。”陈阳与他们一一握手,力度适中,态度不卑不亢。
简单的寒暄后,廖光华将陈阳让到主位沙发坐下,自己陪坐在侧,郑义则恭敬地站在一旁。赵主任和刘处长也重新落座,姿态明显比之前更加端正。
“陈司长亲自过来,是为了……”廖光华试探着问道,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纪委干部。
陈阳开门见山:“为了张昭衍的案子。”
廖光华心中一凛,果然如此。他看了一眼赵主任和刘处长,两人也露出了了然和慎重的神色。张昭衍背后是龙虎山天师府,而陈阳如今正在大力整合玄门力量。陈阳亲自过问此案,其分量和深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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