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后台也能听到体育馆内嘈杂的声响，安城七中师生已经开始陆续进入体育馆。
后台休息室里开了空调，过了会儿，身子不感觉冷后，林悠和杜昭渝脱去了最外层的羽绒服。
杜昭渝羽绒服下，上身是明制白色立领对襟衫，下身是明制藏青色马面裙，发型是半扎披发，和林悠一样的古风打扮，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明代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我是唐制古装，你是明制古装，是不是不太搭啊。”
“又不是演古装剧，只是学校晚会表演，我选的都是觉得好看的。”
“你长得好看，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杜昭渝十分受用，昂着头左右晃了晃脑袋，附近关注着两位古风少年少女的人，顿时受到了美颜和可爱双重暴击。
高三老梆子这么卷的吗？
你们不好好学习，备战高考，又是古筝又是剑舞，还自掏腰包买两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古装？
不是？你图什么啊？
晚会节目也不评奖啊！
……
后台休息室里，另一处地方同样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那是高二文科班准备表演热舞的少女们，她们一个个换上了黑丝短裙，充满青春活力的肉体极为吸睛。
“你想看就看吧，偷看的话显得做作。”等待的间隙，杜昭渝憋了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点破了林悠。
“做作？”林悠摇了摇头，“我没有一直盯着看，只因为她们的腿，比起小鱼儿你的差远了。”
林悠并未奉承，杜昭渝身高一米七，身材比例极佳，大腿圆润小腿修长，对面文科班一众女生，只是因为人多罢了……
毕竟，谁也不能常常能看到，一群黑丝短裙美腿的女高站一块儿。
又等了不久，晚上七点终于到了。
晚会的主持人由高二年级学生担任，高一入学不久，高三学业繁忙，高二才是这类校园活动的主力军。
随着开场词结束，主持人报幕后，高二文科班的女生们开始结伴走出后台，闪亮登场，几乎是下一个瞬间，林悠就听到了体育馆内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林悠忍了半天，最后杜昭渝憋着笑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去后台边缘看看吧？”
林悠嘴上推辞，“哎呀也就一般，应该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小鱼儿你要看的话，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去看看。”
脚下却是虎虎生风，三两步就冲到了后台的幕布边缘，一边盯着舞台上的美少女们，一边朝着杜昭渝招手。
还怪有良心的。
舞台上的文科班女生跳的是《卡路里》这首歌的舞。
开场pose做完后，随着音乐前奏的响起，少女们依次动了起来，全场的热烈的氛围就没停过。
直到一曲结束，林悠咽了下口水，看向一边一直盯着自己的杜昭渝，面色平静道：“一般，应该是练得不够久，舞蹈的高潮部分不够齐，而且看得出来有几个女生舞台经验不足，有些紧张，站位和跑位都有点问题。”
杜昭渝满脸促狭笑意，“哟，你还真看舞蹈了呀？”
林悠满脸疑惑，“不然呢？”
第二个节目是高一年级的小品，林悠顿觉无趣，和杜昭渝回到了后台，开始检查长剑和古筝，再互相检查对方的装扮。
五分钟后，前方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后台负责的老师立马看向林悠和杜昭渝，“第三个节目，《破阵乐》古筝剑舞表演，准备登场。”
林悠微微一笑，右手持剑，左手单手托举古筝，还未上场就开始耍帅。
杜昭渝连忙准备帮忙，“古筝很重的，快三十斤呢，你这样搬手会吃不消的。”
旁边拿着古筝支架和圆凳的几位学生会同学满脸无语，帮表演的学生搬器具是他们的活儿，不过林悠装酷耍帅，他们也乐于偷偷懒。
“我做事，你放心。”
林悠对着杜昭渝笑了笑，三十斤的古筝单手托举虽然份量不轻，但以他现在的体质，完全没问题。
随着主持人报幕结束，林悠和杜昭渝一起踏上舞台。
因为并没有幕布遮挡，林悠和杜昭渝刚上台，高三7班和高三1班的位置立马开始骚动。
羡慕是真的，嫉妒也不是假的，但支持也是会支持的。
高三7班的班众大声鼓掌，欢呼声、口哨声不绝于耳。
高三1班的学生们心情就复杂多了，经过多次考试，高三1班大部分学生在第一考场都见过林悠，也知道林悠和杜昭渝关系匪浅，但……
这个节目是以高三1班的名义上报的啊！
大部分高三1班的男生，一边为班里的宝贝杜昭渝加油鼓掌，一边还得忍受林悠在全校师生面前牛……
台上的林悠和杜昭渝一个站，一个坐，一个双手轻抚古筝，一个单手轻提长剑。
下一刻，随着伴奏响起，过了没几秒，杜昭渝手指翻飞，筝弦震动，清越的声音流淌而出，另一侧的林悠长剑直刺，整个人如游龙一般开始舞动。
《破阵乐》是国家宝藏节目里关大洲大师创作的曲目，原作包含的乐器极多，杜昭渝用古筝弹奏的特别版共长3分19秒。
两人都经历过多次面对全校师生的场景，只在开场稍微紧张后，全都尽情投入了自己的表演中。
林悠的剑完全呼应着古筝的节奏与情绪。当筝声急促如雨点，他的剑便化作一片银光，点、刺、撩、抹，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剑身，当筝声转入低沉压抑的段落，他的动作也随之变得凝重，剑势放缓，但力量感不减。
两个人的配合仿佛心意相通，天衣无缝。
舞台下，最初的热烈气氛已经被屏息的专注取代。
师生们不再交头接耳，目光牢牢锁在台上，古筝的清越与剑舞的凌厉，让所有人视觉与听觉被同时调动，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张力——
不到四分钟，表演戛然而止，杜昭渝抬起头，手指轻抚筝弦，脸上是畅快的笑容，目光锁定不远的林悠，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他一人。
林悠收剑，左手身前比着剑指，右手反手背剑。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林悠，我要给你生猴子！”高三7班位置传来了李清波夹着嗓子的大喊。
似乎比赛一般。
“杜昭渝！做我的老婆好不好！”高三1班位置，苏文文粗着嗓子霸气应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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