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把向日葵花束摆在舞台边缘时,晨露还沾在花瓣上,像撒了层碎钻。花田的向日葵已经长得比人高,嫩黄色的花盘齐刷刷朝着晨光,风一吹,整片花田晃出的弧度像在为婚礼彩排。江彻扛着彩灯串从车里走来,发梢沾着片向日葵叶——是刚才整理花束时蹭到的,和他中学时帮她搬向日葵花盆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舞台背景板贴好了吗?”林小满跑过去帮他扶着彩灯,指尖碰了碰他手里的胶带,“我们昨天打印的婚纱照,要贴在最中间,让大家一进花田就能看见。”江彻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便签,上面记着布景细节:“我爸说舞台两侧要各摆三个弹珠罐,里面装我们收集的弹珠,再挂两串桂花枝,让整个舞台都飘着香。”
两人分工布景——林小满负责贴婚纱照,江彻负责挂彩灯。她踩着小梯子,把最大的一张合影贴在背景板中央:照片里她举着颗裹着婚纱剪纸的弹珠,江彻从身后抱着她,花田的向日葵在他们身后铺成金色的海。“你看,这个角度刚好对着花田入口,”林小满回头喊,“同事们来的时候,肯定一眼就能看到我们的照片!”
江彻刚把彩灯绕上舞台支架,就听见田埂上传来脚步声——是江彻爸爸和林小满爸爸,手里拎着装满向日葵花束的竹篮。“我们来帮你们搭花门,”江彻爸爸放下篮子,指着花田入口,“用新鲜的向日葵扎个拱门,再系上红绳,你们婚礼时从这里走进来,像从花海里穿过。”
四个长辈帮忙扎花门时,林小满和江彻蹲在舞台旁摆弹珠罐。她把弹珠按时间顺序放进玻璃罐,从中学时的橙色槐树下弹珠,到求婚时的透明花瓣弹珠,再到喜帖上的红剪纸弹珠,每颗弹珠旁都放着张迷你便签,写着背后的故事。“这个罐子里要放我们拍婚纱照时的弹珠,”江彻忽然说,“让大家看看我们拍婚纱照那天的甜。”
中午吃饭时,大家坐在野餐垫上吃外婆做的向日葵饼。林小满妈妈忽然从包里掏出块绣好的桌布,上面绣着她和江彻的名字,周围绕着弹珠和向日葵图案:“这个铺在舞台的签到桌上,再摆上我们的婚期笔记本,让大家可以写下祝福。”林小满赶紧接过桌布,铺在旁边的石头上,阳光落在绣线的金线处,像撒了层光。
饭后,林小满忽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颗新弹珠——里面裹着片小小的花门剪纸,是昨天用彩纸剪的。“这个给你们,”她把弹珠分给长辈们,“放在家里的窗台上,看着它就像看到我们花田的婚礼。”江彻爸爸笑着收下,把弹珠放进兜里:“等婚礼结束,我要把这个弹珠和我的老照片放在一起,像把你们的甜和我们的回忆串起来。”
傍晚收拾东西时,夕阳把花田染成暖红色。林小满蹲在花门旁,给向日葵浇最后一遍水,江彻从身后抱住她,手里举着颗裹着晚霞的弹珠:“你看,这个弹珠里的晚霞和今天的一样,我们把它放在舞台的许愿盒里,让大家都能把祝福和晚霞一起留在花田。”
回去的路上,车窗外的向日葵渐渐变成模糊的金色。林小满靠在江彻肩上,手里捏着那颗晚霞弹珠,忽然说:“我们明天要把喜糖盒和桂花蜜带来,放在签到桌旁,让大家拿喜糖的时候,还能尝尝我们的蜜。”江彻点头,从包里掏出婚期笔记本,在上面写道:“八月一日,晴,和家人一起布置花田婚礼现场,搭了向日葵花门,摆了弹珠罐,婚期越来越近,心里像装了罐刚熬好的桂花蜜,甜得要溢出来。”
到家时,窗台的迷你向日葵正朝着月光轻轻晃。林小满把新弹珠放进婚期笔记本里,又把今天拍的布景照片贴在旁边。江彻从厨房端来杯温牛奶:“快喝了,今天搭花门肯定累了。”她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月光落在婚纱照上,忽然觉得,幸福就是这样——是花田的向日葵花门,是装满回忆的弹珠罐,是身边这个人,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了婚期的甜,把每个甜日子都变成了触手可及的期待。
“对了,我们明天要带相机来,”林小满忽然说,“把花田的夜景拍下来,彩灯亮起来的时候,肯定像撒了满地的星星。”江彻笑着点头,在她额头印了个吻:“好,明天一早就来,还要带点肥料,给花门的向日葵浇点水,让它们婚礼时开得更艳。”
窗外的月光轻轻洒进来,把房间裹得暖暖的。林小满握紧江彻的手,心里满是期待——等九月初九的婚礼,等同事们穿过向日葵花门,等大家在弹珠罐前读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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