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对何雨柱来说不是问题，现在他带领赵家包揽整个鱼市，拿出这些钱绰绰有余。
人工也好解决，人力市场那边有的是技术工人。
确认在院子里可以装厕所之后，何雨柱就放心了。
他先在草图上的房间门口位置，画出了蹲便器的位置。
接着，何雨柱开始规划浴室的布局。
花洒这种东西，早在清朝时期就已经引入。
现在四九城的一些洗浴中心也在用花洒。
目前洗浴中心的热水主要通过烧锅炉持续供应，用动力阀把热水输送到洗浴房，最后通过花洒喷出热水供人洗澡。
这种沐浴方法不仅需要大型锅炉来加热水，还要安装动力推进系统。
整套设备不仅价格昂贵，而且非常占用空间。
因此，普通家庭通常不会效仿洗浴中心的做法，在家中安装花洒淋浴，毕竟一般家庭的浴室也没有那么大。
大多数家庭在夏季洗澡时，通常是买一个浴盆，将热水与冷水混合，然后用瓢舀水冲洗身体。
到了冬季，人们则倾向于去公共澡堂沐浴，毕竟那里更加暖和。
何雨柱并不打算采用这些方式，他构思出了一种更好的洗浴方案。
他计划运用火炕的原理，在浴室里砌一个防水的浴池坑。
底部设计为悬空结构，类似于农村家庭中常见的火炕形式。
在浴池坑内注满水后，通过底部烧火提供热气，从而加热水温。当水温达到适宜温度时，热气上升，将整个浴室烘暖。
这样一来，浴室整体温暖，浴池中的水也保持温暖。
即使在冬季，洗澡也不必担心寒冷。
正好何雨柱买下的这间房，原本是单独出售的，因此自带了烟囱。
这为他建造基于火炕原理的浴池提供了硬件条件。
同时，他也计划在室内安装一个抽水蹲便器。
浴池的出水口可以与蹲便器的管道相连接。
这样，洗完澡后只需打开排水阀，水就能自然流走。
他也不再需要一瓢一瓢地将水舀出倒掉。
何雨柱在心里默默盘算，自觉这个设计十分完美。
一切设计妥当后，
第二天，
正值周末，
何雨柱带着前一晚画好的图纸来到人力市场。
这里虽然名为人力市场，其实只是四九城公园的一个小角落。
不少没有固定单位的技术工人聚集于此，等待需要装修的家庭前来雇佣。
这些人较为松散，都是个体劳动者，未依附于任何单位。
其中大多是工厂退休后身体仍健朗的技术工人。
有人想通过接活赚些钱补贴家用，也有人是觉得在家闲着无聊，想找点事做。
当然，除了这些退休的技术工人，
还有一些曾有案底、工厂不愿接收的技术工人混迹其中。
这群人鱼龙混杂，有靠谱的，也有不太靠谱的。
在选择工人时，基本靠运气。如果遇到细心的，能省去不少麻烦；
要是碰上粗心大意、做事马虎、态度散漫的，就不好说了。
做出来的东西，纯粹是些工程。
何雨柱溜达着到了人力市场，身后跟着三胖和二尧。
市场里的人一见有主顾上门，个个像饿了三天的野狗见了肉。何雨柱还没开口，他们就一窝蜂涌了上来，挤在他面前。
“小兄弟，招人干活不？”
“我干木工，三十年了！”
“我会焊，以前四九城机械厂的，二十年经验！”
“泥瓦工，三十年，啥都会搭！”
“我贴砖砌墙、抹水泥、焊接……样样都行！”
“我这头也是，啥活儿都能接！”
一群人叽叽喳喳围着他，你一句我一句，急着把自己推销出去。话都叠在一起，何雨柱根本听不清谁说了啥，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三胖和二尧见大哥表情不对，立刻上前把人拦住。
“挤什么挤！退后点！”三胖吼道。
可他的声音被人声盖了过去。
三胖火气上来，吸足气，大吼一声：
“都别挤了！闭嘴！”
这一嗓子震得人耳朵嗡嗡响，大伙儿顿时静了下来。
三胖转身，恭敬地对何雨柱说：“大哥，您吩咐。”
何雨柱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正要开口提要求，却在人群中瞥见两张熟面孔——贾东旭和易中海。
那两人似乎也刚认出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贾东旭？易中海？
……
贾东旭自从入狱出来，就丢了轧钢厂钳工的工作。在易中海的建议下，他扫过一阵子大街。
一个月的薪水还没发下来。
贾东旭看见何雨柱卖鱼挣了钱，也跟着去卖鱼。
结果他投进去一半家当。
全亏光了，钱赔干净不说，还被何雨柱打了一顿。
本来损失一半家产，贾东旭还能靠剩下的钱撑一段时间，找别的活儿干。
可他鬼迷心窍，被秦淮如的美色迷住，为了追到她，把另一半家底也搭了进去。
最后，因为贾东旭故意惹事，何雨柱向秦淮如透露了贾家的真实家境。
秦淮如知道贾东旭的底细后，转身就走。
虽然后来贾东旭在车站拦住秦淮如，用了些极端方法，可还是没留住她。
这下，他人财两空，媳妇没娶到，钱也没了。
日子过不下去了，在易中海的建议下，贾东旭来到人力市场。
这是他第一天来这儿。
他什么都不懂，易中海就陪他一起来了。
贾东旭刚来没多久，就见到三四个来招工的人。
每次有人来招工，他就看见周围的人像饿了好几天的狼一样扑过去。
他们拼命推销自己，而那些招工的人，却像挑货一样选人。
前几次，贾东旭根本挤不进人群，也没机会被选上。
这次，贾东旭连来的是谁都没看清。
只见大家都往前涌，他也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易中海见贾东旭冲上去，也陪着徒弟挤到前面。
贾东旭是易中海看中的养老依靠，他尽心尽力，想借此感动贾东旭，以后也方便用感情牵制他。
人群拥挤，贾东旭被挤得难受。听着大家高声自荐，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前贾张氏一直把他捧得很高，他从没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地讨活计。
和这群满身污泥、汗味扑鼻的人挤在一起，贾东旭心里满是厌恶，他讨厌这份工，更讨厌这样的自己。
但贾东旭没办法，家里已经一贫如洗，再没收入，就只能和母亲喝西北风了。
贾东旭正是要面子的年纪，可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放下脸面，和这些头发半白的人争抢机会，求人雇用。
他不禁想起从前在轧钢厂工作的日子——那时他是一名光荣的工人，厂里的二级钳工。
这个身份说出去，谁都羡慕。羡慕他是工厂工人，捧着轧钢厂的铁饭碗，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虽然还是靠手艺吃饭，但已经成了真正的谋生挣扎。
贾东旭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踩在脚下，整个劳务市场里，他是最年轻的一个。刚来时，周围的人都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
甚至有人问他，年纪轻轻的怎么来干这个。
这次他拼命挤到最前面，盼着能找到一个挣钱的机会。可当看到雇主的那一刻，贾东旭彻底呆住了。
何雨柱！
望着这个曾经他最看不上的人，如今竟成了他要低声下气求活的雇主。
贾东旭之前做的一切心理准备，在这一瞬间崩塌殆尽。他愣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
易中海看见何雨柱的那一刻，脸色也顿时沉了下来。他万万没想到，何雨柱会出现在劳务市场。
既然来这里，估计是买了房子，正要找人装修。
昔日的养老候选人，日子越来越红火。
而他如今选中的养老对象，却家徒四壁，没有正经工作，没有稳定收入。
想到这里，易中海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悔恨。
当初为了报复何雨柱，他暗中唆使贾家去占何雨柱的房子。
本想借此气气何雨柱，打压他一番。以他对何雨柱的了解，遇到这种事，何雨柱最多也就和贾家吵几句。
易中海原指望借贾张氏恶心何雨柱，让他难受，可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竟然有个当信息处副处长的哥哥。
一下子把贾张氏和贾东旭送进了监狱。
那一刻，易中海才意识到自己彻底玩砸了。
他选定的养老对象进了监狱，出来以后工作也找不到。
他自己也因为这件事，丢掉了四合院管事大爷的职位。
从那以后，易中海每天都在悔恨中度过。
时间久了，这份悔恨慢慢淡去。
就在他快要放下这些事的时候。
何雨柱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如今的何雨柱，不仅坐上了轧钢厂的小汽车。
还买了房，现在来劳务市场招工。
看着何雨柱的日子越过越好，再回头看自己这边，简直是一团乱麻。
以前他觉得，虽然生活被何雨柱毁了，但至少还有份稳定的工作。
可自从看见何雨柱坐在轧钢厂的车里，被接进厂区的那一刻起。
易中海才发觉，自己在轧钢厂勤勤恳恳干了将近二十年，待遇竟然还不如一个十六岁的年轻人。
自从在轧钢厂遇见何雨柱，易中海心底就翻涌起强烈的嫉妒。
想到何雨柱曾在大院里害他丢了管事大爷的职务，又当众揭穿他的谎言、让他颜面扫地，易中海心里的怨恨愈发强烈。
嫉妒与恨意交织，渐渐压过了他对何雨柱原有的畏惧。
他死死盯住何雨柱，拳头攥得关节发白，一心只想把何雨柱从高位上拽下来，毁掉他如今拥有的一切。
何雨柱也察觉到了那道不善的目光。
他眼神一冷，阴鸷地回望过去，带着警告的意味。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被何雨柱教训，易中海已经淡忘了曾经的疼痛。此刻他满心愤懑，仍死死盯着对方不放。
易中海站在贾东旭旁边，他不记得何雨柱的手段，贾东旭却记得清楚。
前阵子刚挨过何雨柱的打，贾东旭身上还隐隐作痛，动作稍大些，骨肉间就传来阵阵酸疼。
当何雨柱那冰冷的目光扫过来时，贾东旭以为他是冲着自己来的，顿时脊背发凉，打了个寒颤。
他慌忙移开视线，拽住易中海的胳膊就往人群外拉。
易中海被他扯得一怔，回头不解地皱起眉：
“东旭，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贾东旭家里日子艰难，在易中海的建议下，他来到人力市场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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