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青,你没事吧?要不去镇上卫生所看看,咳得怪吓人的。”
人对未知的东西都抱有敬畏之心。
就像夏敏现在住的那个屋子,尽管这个屋子没人敢住,但白白让给城里来的知青住,大家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可让他们住,他们也确实不敢。
现在看到夏敏咳的撕心裂肺,离她近的人开始小幅度的挪着屁股,生怕她有什么传染病。
“没事,刚刚有阵风吹着了,我这嗓子不能着凉。”
见夏敏真的缓和了过来,刚才挤成一团的众人又松散开来。
“夏知青,你这身体都不能吹风啊?那我们这冬天的时候能冻死个人,你怎么扛得住哟!怎么就被分到了我们这呢?”
黄铁花拍了下膝盖,开始替张伍伤脑筋了。
她这一开嗓,惊醒了眼含热泪的老爷子,赶紧低下头,埋头一个劲往前走。
直到走到不远处的一处低矮屋子,把柴卸下来放到门口,一低头进去了。
“咦?那里怎么还有个屋子?”夏敏止住咳嗽转移话题。
她说起这个,拖拉机上的人脸色都不对劲。
半天没一个人回答,还是黄铁花见大家都不出声,叹了口气给她解惑。
没办法,谁让她家那口子是大队长呢。
“那是上面派下来改造的,听说以前还是什么厂长,体面着呢!哎,造化弄人,现在只能下放到咱们这,咱们村不爱干那种欺负人的事,远着他们就是了。”
当人能吃饱时,戾气也就没有那么重。
他们村每年的收成还行,不说过的有多好,就像陈春花说的,能吃饱就已经很好了。
好在他们村的人都是懂得知足的,只有在上面有人检查的时候做做样子混过去。
但要他们对下放的人有多亲近,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是村东头的屋子,村西头还有一家呢,这都是命。”坐在黄铁花旁边的一个婶子摇摇头感慨。
说到命,就有人想起住在族老屋子里的夏敏。
“诶夏知青,你一个人住害不害怕?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害怕倒是不害怕,奇怪的声音倒是有。”
夏敏啧了一声,眼睛看向半空,似乎在回想。
“昨天我不是刚下乡嘛,我真是累坏了,喝完药吃了点东西就睡了。就在我睡的好好的时候,只听到“沙沙沙”,然后门突然“咚”的一声响,你们猜怎么着?”
夏敏突然提高音调,把车上人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张洋坏心眼的突然发动拖拉机,拖拉机整个车突然一震。
“张洋,你要死啊!”
“你给我等着的,你看我回来的时候敲不敲你就完了!”
“夏知青,门怎么响了?”
夏敏眼神神秘兮兮的滴溜转,“我透过门缝一看,原来是只黄鼠狼,我还以为是啥呢,估计是饿了想来找东西吃。”
只不过东西没找到,被她的药罐子熏跑了而已。
她说的轻描淡写,车上的村民们心都提了起来。
“黄皮子!哎哟,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大仙也保佑!”
“说什么呢!封建迷信要不得!”黄铁花再次出马,狠狠把那人作揖的手拍了下来。
那人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拍了自己嘴巴一下。
这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了,指不定就要把她拉去游街。
那家伙可怕的,看一眼能做好几晚噩梦。
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拖拉机开起来后尘土满天飞,车上的人紧紧闭着嘴巴,再没人说话。
夏敏默默从包里掏出一块头巾,把整个头还有口鼻都捂住,乡村风形象完美的融合进村民堆里。
到了镇上,夏敏和江甜娄海兄妹俩分开行动。
他们到镇上主要是想去国营饭店吃一顿,听说下地辛苦,今天攒点油水好应付地里的活。
夏敏则直奔供销社,买了些糕点饼干之类耐放的东西,又买了一罐麦乳精,扯了几块布,像火柴蜡烛针线这种小东西也都买了点。
张伍借给她的蜡烛,今天也得还上。
镇子不大,也就具备基本的功能而已。
买完东西,夏敏拎着东西就往国营饭店走。
正是饭点,夏敏点了碗肉丝面,要了几个肉包子用油纸打包回去。
“真好吃啊,夏知青你来晚了,红烧肉都卖完了,我下次来镇上还要吃这里的红烧肉。”江甜满足的拿着手帕擦嘴。
娄海没说话,但看他同样满足的模样,也是赞同的。
夏敏买完东西过来,他们已经吃完了。
“没事,下次还有机会。”
夏敏挑起一口面吹了吹,半天才送到嘴里,见他们坐在旁边等她,夏敏提议道:“我吃的慢,吃完我就要回去了,中午的药得准时喝。你们买完东西就先走,我认得路。”
毕竟拖拉机只是送他们来镇上,回去还得靠自己腿着回去。
回去后还要整理东西,有些东西还要在村里换,时间方面需要合理安排。
夏敏这样说了,他们也没说客套话。
吃完面,夏敏又去打包了几个素包子。爷爷奶奶在这受苦了,肚子里估计也没多少油水,贸然吃荤腥会闹肚子。
回村的路上只有她一个人,没人注意,夏敏一路上走的飞快,只花了半小时就回了村。
在中午应该喝药的时间点,照例在院子里熬起了药。
有经过的村民猝不及防闻到这股味道,吐了个昏天黑地。
一传十,十传百,这下子村民们宁可绕路,也不愿意往她门前经过。
造成这个局面的夏敏,正躺在炕上睡的香喷喷。
直到月亮高高挂起,夏敏在厨房锅里摸出了几个一直温着的包子悄悄出了门。
院子里的药罐子还在持续发挥着作用。
夏敏一个没注意,深深吸了一口味道,干呕了两下。
坏菜了,再过段时间,她得找找机会让自己“痊愈”了。
农村睡的早,夜晚格外安静。
夏敏顺利摸到了村东头的屋子外,轻轻敲响了门。
屋子里立马响起窸窣穿衣声,里头的人压根没睡呢,就等着这一刻。
门轻轻推开,夏敏闪身进去,借着月光,老人颤抖着手点燃了煤油灯。
“小敏,你怎么,你怎么在这啊!”
奶奶何画屏颤抖着手摸上她的脸,触手却不是以前熟悉的肉感,何画屏心疼的眼泪跟断了线似的不停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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