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石家庄火车站,早已不复往日的松散。一个中队的鬼子兵在站台四周布置了机枪工事,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刚进站的火车;车站的钟楼上,几个军官拿着望远镜,眼神锐利地扫视车站各处,连铁轨旁的杂草地都没放过;站台上的民夫被赶到角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民夫们惊恐万分,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 伪军们端着枪来回走动,时不时踹向蹲在地上的人,嘴里骂着:“都老实点!谁他妈敢乱动,直接毙了!”
刚到站的火车车厢里,赵乾靠在面粉袋上,左右扭动着略有僵硬的脖子,手指在腰间的三棱刺上轻轻摩挲。他的精神力早已探向站台,把外面的动静摸得一清二楚:三个机枪工事,二百多个鬼子兵,还有数百名伪军,将火车站包围的水泄不通。
“逐个检查!每个货厢都要搜到!保定那边的袭击者可能混在里面!绝不能让他跑了!” 一个日军少佐站在站台中央,扯着嗓子喊,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太君,您歇会儿,这点小事交给我们就行!” 一个瘦高个伪军军官连忙跑过去,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点头哈腰地说,“我们肯定仔细搜,就算那反贼藏在老鼠洞里,也给您揪出来!”
“约西!徐君是大大的忠心!” 日军少佐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伪军军官的肩膀,“好好干,皇军不会亏待你!”
“是是是!谢谢太君!” 伪军军官连忙鞠躬,转身招呼着手下的伪军,“都给我精神点!搜仔细了!只要能藏人的地方都给我用刺刀戳一戳,不要放过一处角落!”
伪军在前、鬼子在后,开始一节节车厢进行搜索排查,刺刀时不时对着包裹、麻袋刺下去,面粉袋被戳破,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赵乾眯起眼睛,趁着搜查队伍走到前一节车厢的间隙,像狸猫般闪出火车,贴着墙根的阴影处快速移动 —— 他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只有衣角偶尔擦过墙壁,留下一点细微的响动。
路上不时看到巡逻队,赵乾都借着房屋的阴影、路边的杂物避开,耳朵里还能听到两个鬼子兵的对话:
“保定的独立混成旅团全完了,连旅团长都被炸死了,尸体都没完整的!”
“司令官震怒,让咱们加强警戒,那些袭击者可能混在火车上,命令咱们盯紧城里的银行和商号,不能让一个耗子在我们眼皮地下溜进去!”
“那些都是用来迷糊敌人的,城里的银行和日商商号,早已安排将财物往大郭村机场运,今晚就用飞机运到天津。”
“还想转移财产?” 赵乾脚步一顿,眼睛瞬间亮了 —— 他原本还在想,石家庄戒严后,怎么去搜鬼子的银行和仓库,没想到保定的事把鬼子吓着了,竟然主动把财物集中到机场,这倒是省了他不少事,正好可以来个一锅端。
赵乾果断进城开始搜索,很快在城西大街发现押送财物的卡车车队:十几辆卡车,每辆卡车都有两个鬼子兵和三个浪人押运,车厢上盖着帆布,帆布下面鼓鼓囊囊的,隐约能看到木箱的轮廓,甚至能听到银元碰撞的细微声响。
赵乾悄悄跟在车队后面,借着路边的树木、房屋的阴影,紧紧跟着车队移动。半个时辰后,大郭村机场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 —— 与他之前预想的不同,此刻的机场防守到没太多变化。
机场外围拉着三层铁丝网,每一层铁丝网上都挂着空罐头盒,只要有人碰到,就会有响声;每个铁丝网的转角的哨塔上都有两个鬼子兵站岗,手里的三八大盖上了刺刀,手指还扣在扳机上,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停机坪周围更是架起了四挺重机枪,分别对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十几个鬼子兵围着三架运输机来回巡逻,目光不时扫过四周,没有一丝地松懈;了望台上的探照灯不时扫过机场内外,光柱像毒蛇的眼睛,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机场仓库门口,五辆卡车正往下卸木箱,穿着西装的日商站在一旁,手里拿着账本,一边清点一边念叨:“金条三百根,每根十两,都快点搬,要清点清楚!银元五千块,装在木盒里,每个木盒五十块,数清楚了!还有这些瓷器、古画,都要用棉絮包好,要是碰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旁边的鬼子少佐不耐烦地挥挥手:“啰嗦什么!赶紧卸!天亮前必须装完飞机,一早就要飞天津!”
“是是是!阁下别急,马上就好!” 日商连忙点头哈腰,转头对着搬运的民夫吼道,“都给我快点!动作轻一点!要是弄坏了东西,我饶不了你们!”
“倒是看得严实。” 赵乾趴在机场外的土坡后,精神力仔细探查 —— 机场内共有五十多个鬼子兵,重机枪阵地在东西南北四个角,每个阵地有三个鬼子操作;运输机旁有十个守卫,都是精锐的宪兵;仓库里还有五个鬼子看守财物,仓库门口还有两个伪军帮忙清点。
跑道旁停着三架九六式轰炸机,附近有十四个鬼子,六个靠在飞机旁聊天,五个在值班室里打扑克,还有三个在跑道上巡逻。仓库里堆着不少航弹和燃烧弹,旁边的休息室里,几个飞行员正躺在床上睡觉。
“真是天助我也!” 赵乾冷笑一声,摸出两把飞刀,趁着巡逻兵转身的间隙,如幽灵般翻过铁丝网。两个在门口站岗的鬼子兵刚感觉身后有动静,飞刀已经精准穿透他们的喉咙,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他快速窜进值班室,里面五个鬼子正围着桌子打牌,嘴里还嚷嚷着:“快出牌!这把我要是输了,就把你的清酒全喝了!”
赵乾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三棱刺寒光一闪,三个鬼子瞬间倒地,鲜血溅满了扑克牌。最后两个鬼子刚要摸枪,三棱就已刺穿了他的心脏。
解决完外围和机场营房里的鬼子,转向仓库 —— 几个搬运的鬼子兵刚看见突然出现的赵乾还未做出反应,他抬手就是几枚军刺,鬼子兵纷纷倒地。那个清点财物的日商吓得瘫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别… 别杀我,这些财物都给你,我是平民…”
“平民?” 赵乾冷笑,“你们在这里可是掠夺了不少财富运去日本支持军国主义啊,也叫平民?” 他抬手一飞,日商倒在木箱旁,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银元。赵乾打开仓库那堆小山般的木箱上的一个,里面全是金条、银元还有抢来的文物,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些财物收进戒指 —— 这些本就是中国人的东西,绝不能让它们流去日本。
将机场弹药仓库中的航弹和燃烧弹全部收入戒指。月光下,他的身影在机场各处穿梭,在各处不断的搜刮收取。半个时辰后,整个机场被赵乾祸害完毕。
来到跑道边剩下的轰炸机边,他坐进驾驶舱,翻出轰炸机操作手册,快速扫了几眼 —— 前世作为顶级特种兵飞机驾驶也是精通的,加上手册上的图示,很快就摸透了这架轰炸机。
“嗡 ——” 轰炸机的引擎轰鸣声在夜空中响起,飞机慢慢滑向跑道,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很快就冲上了天空。
此时的石家庄宪兵司令部,灯火通明。宪兵司令松井太郎正对着地图发脾气,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全是各地上报的警戒情况。
“八嘎!保定的袭击者还没抓到,城中已经戒严,你们都是饭桶吗?” 他对着听筒嘶吼,却没注意到窗外的天空中,一架轰炸机正快速逼近。
赵乾驾驶着轰炸机,在高空找准宪兵司令部的位置。快速下降高度,按下投弹按钮。几十枚航弹呼啸而下,“轰隆!轰隆!” 爆炸声接连响起,司令部的大楼瞬间塌了半边,浓烟滚滚,玻璃碎片像雨点般飞溅。正在打电话的松井太郎被气浪掀翻,重重撞在墙上,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下,他刚要爬起来,又一枚航弹砸了下来,彻底物理蒸发了。
“报告!宪兵司令阁下… 阁下被炸死了!” 一个卫兵连滚带爬地跑向独立混成第九旅团营地,可刚到门口,就看到天上的轰炸机又飞了过来。
这次,赵乾扔下的是燃烧弹和戒指中取出的航空子母弹 —— 燃烧弹落在营地里,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帐篷和营房被烧得噼啪作响;子母弹在半空炸开,无数细小的弹片像雨点般砸向鬼子兵,惨叫声此起彼伏。
“快躲起来!防空炮!快开防空炮!” 第九旅团旅团长中村雄二在指挥部里大喊,可负责防空炮的士兵早就被燃烧弹困住,根本无法架设武器。中村雄二刚要往外跑,一枚燃烧弹正好落指挥部的屋顶,火焰瞬间窜了进来,房梁被烧得吱吱作响。他看着的外面成片的大火,满脸绝望。下一秒一枚子母弹在附近爆炸,身体顿时被数枚弹片击中,带着不甘留在这火海中。
飞机在营地上空盘旋了一圈,赵乾看着下面一片火海,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这些鬼子兵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今天的下场,不过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他调整方向,朝着太原的方向飞去 。
夜空中,轰炸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石家庄城内一片混乱,鬼子兵们在火海中哀嚎,再也没了往日的嚣张。而赵乾驾着飞机径直往太原方向飞去。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机舱,赵乾驾驶的轰炸机已经飞到太原附近,在一片开阔的田野里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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