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口深处，虎口洞的主洞厅里弥漫着煤油灯昏黄的光，映得岩壁上的影子忽明忽暗。二十三个穿着迷彩服的匪徒散落在洞厅各处，有的靠在岩壁上擦拭武器，有的蹲在地上啃着硬邦邦的黑面包，空气中混杂着汗味、火药味和面包的霉味，沉闷得让人窒息。
洞厅中央的一块平坦岩石上，坐着一个高鼻梁、蓝眼睛的男人，他留着寸头，左脸颊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格外狰狞。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把AKm突击步枪，枪身擦得锃亮，枪口对着地面，手指却始终搭在扳机护圈上，眼神警惕地扫过洞厅里的每一个人。他就是这群匪徒的首领，代号“白熊”，一个从小在东北边境长大的苏联人，说起东北话来比本地人还地道。
“都停一下！”白熊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东北口音的尾调，“刚才外面的枪声你们也听见了，不是咱们的人，估摸着是边防军的警戒哨误判，不过这也说明，他们已经把黑虎口围得跟铁桶似的了。”
一个瘦高个匪徒连忙放下手里的面包，凑过来说：“头，咱们要不要现在就走？从后崖的小道溜，到松花江边上船，天黑前就能过江。”这匪徒是本地人，叫二柱子，以前是个猎户，因为走私被通缉，后来投靠了白熊，负责给匪徒们带路。
白熊瞪了他一眼，把AKm往腿上一拍：“慌什么？现在走，正好撞在他们的枪口上！边防军的搜山队还没摸到主洞口，咱们还有时间准备。”他站起身，走到洞壁前，用脚踢了踢一块不起眼的岩石，岩石竟然缓缓移开，露出后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这个洞，是咱们三年前就挖好的，主洞厅后面有三条岔路，左右两条是死路，用来储存物资和安置伤员，中间这条通往后崖的小道，只有咱们自己人知道。”
众人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那个隐秘的洞口。白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皱的地图，铺在岩石上，用手指着地图上的标记：“小道尽头是悬崖，下面就是松花江，江边藏着咱们的橡皮艇，要是主洞守不住，咱们就从这里突围，坐橡皮艇顺江而下，到下游的汇合点跟接应的人碰面。”
二柱子凑过去看了看地图，疑惑地问：“头，这小道那么窄，只能容一个人过，要是边防军守住了出口，咱们不就成了瓮中之鳖了？”白熊冷笑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军用匕首，插在地图上的悬崖位置：“他们想不到咱们有这么条后路，就算想到了，那悬崖下面是激流，他们也不敢轻易下去设防。而且，我早就安排人在小道上设了三个警戒点，只要有人靠近，咱们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说着，白熊从岩石下面拖出一个铁皮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码放着AKm突击步枪、手榴弹、子弹和军用望远镜。他拿起一把步枪，递给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匪徒：“铁牛，你带五个人守主洞口，在洞口两侧的岩壁上挖射击孔，把炸药包绑在洞口的巨石上，要是边防军冲进来，就炸掉巨石堵死他们。”
铁牛接过步枪，用力点头：“放心吧头，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白熊又拿起三把手枪，递给一个眼神灵动的小个子匪徒：“猴子，你带三个人守中间的岔路，注意观察主洞厅的动静，要是主洞口守不住，就放他们进来，咱们在岔路里打伏击，利用地形优势消耗他们。”
猴子接过手枪，嘿嘿一笑：“头，这活儿我最拿手，保证让他们进得来，出不去！”白熊最后拿起一把望远镜，递给二柱子：“你带四个人守后崖的小道，每个警戒点放一个人，你亲自守在小道出口的悬崖边，用望远镜观察江面的情况，一旦发现异常，立刻用信号弹通知我们。”
二柱子接过望远镜，有些犹豫地说：“头，就四个人，够吗？要是边防军摸到小道上，咱们可挡不住。”白熊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严肃地说：“小道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而且他们不会想到咱们会从那里突围，四个人足够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开枪，用信号弹通知我们就行。”
安排完防守任务，白熊又从铁皮箱子里拿出几包压缩饼干和水壶，分给众人：“都吃饱喝足，检查好武器，边防军随时可能发起进攻。咱们的任务是拖住他们，等到天黑再突围，只要能把手里的机密带出去，每个人都能拿到十倍的奖金！”
众人听了，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拿起武器和物资，按照白熊的安排分头行动。铁牛带着人在主洞口忙碌起来，他们用铁锹在岩壁上挖着射击孔，把炸药包用绳子绑在洞口的巨石上，拉着引线藏在旁边的岩石后面；猴子带着人在中间的岔路里布置陷阱，把削尖的木棍插在地上，上面覆盖着树枝和落叶，只要有人踩上去，就会被扎成筛子；二柱子则带着人钻进了中间的岔路，朝着后崖的小道走去。
白熊独自留在主洞厅里，他拿起地图，又仔细看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这次的任务比他想象的要艰难，原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窃取机密，没想到刚拿到手就被边防军发现，一路逃窜到黑虎口，身边的兄弟也从三十多人减到了二十三个。他知道，这次要是突围不出去，不仅奖金拿不到，小命也得丢在这里。
“头，都安排好了！”铁牛从主洞口跑了回来，脸上沾着泥土，“射击孔挖好了，炸药包也绑好了，只要他们一靠近，咱们就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白熊点点头，走到主洞口，透过刚挖好的射击孔往外看。洞口外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再往外就是陡峭的山坡，边防军要是想攻进来，必须穿过这片灌木丛，正好成为他们的活靶子。
“很好。”白熊满意地说，“再去拿几捆干草过来，堆在洞口，要是他们用催泪弹，就点燃干草，用烟雾把催泪弹的烟吹散。”铁牛连忙应道，转身去搬干草。白熊又走到储存物资的岔路里，检查了一下里面的急救包和弹药，确保足够支撑到天黑。
与此同时，黑虎口东侧的战壕里，林逍正拿着军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黑虎口的地形。早上王团长派人通知说核心区域的搜捕有新进展，武警部队已经开始向虎口洞逼近，估计中午就能发起进攻。林逍不敢有丝毫大意，亲自带着两名民兵在第三条小路巡逻，这条小路旁边就是悬崖，是最容易被匪徒利用的突围路线。
“逍儿哥，你都看了半个时辰了，眼睛不累啊？”旁边的民兵小张笑着说，“这军用望远镜就是不一样，比我家那台旧望远镜清楚多了。”林逍没有回头，眼睛依然盯着望远镜：“越到关键时候，越不能放松。匪徒都是亡命之徒，肯定会找机会突围，咱们守在这里，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小张点点头，不再说话，拿起步枪，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林逍慢慢转动望远镜的镜头，从虎口洞的方向移到旁边的悬崖上。悬崖壁上布满了藤蔓和岩石，看起来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但林逍知道，这种悬崖最容易隐藏小道，以前他打猎的时候，就见过不少猎人在悬崖上开凿的秘密通道。
镜头慢慢移动到悬崖的中上部，林逍突然停了下来，皱起眉头。他看到悬崖壁上有一处藤蔓的颜色和周围不一样，似乎被人动过手脚。他连忙调整望远镜的焦距，仔细看去，只见那处藤蔓后面，隐约露出一条狭窄的小道，小道上似乎有个人影晃了一下，很快就消失在藤蔓后面。
“小张，你来看一下！”林逍把望远镜递给小张，指着悬崖上的位置，“那里有个小道，刚才好像有人影。”小张连忙接过望远镜，按照林逍指的方向看去，看了半天，疑惑地说：“逍儿哥，没看到啊，是不是你看花眼了？”
林逍没有说话，接过望远镜，再次调整焦距。这次他看得更仔细了，果然，没过多久，小道上又出现了一个人影，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似乎在观察江面的情况。林逍心里一沉，断定那是匪徒的警戒哨，这条小道肯定是匪徒的突围路线。
“快，拿对讲机来！”林逍急切地说。小张连忙从背包里掏出对讲机，递给林逍。林逍按下通话键，对着对讲机喊道：“雄鹰！雄鹰！这里是第一组林逍，有紧急情况报告！”
对讲机里传来王团长的声音：“林逍同志，请讲！”林逍快速说道：“王团长，黑虎口东侧悬崖上发现一条秘密小道，有匪徒在上面放哨，疑似匪徒的突围路线！小道位置在悬崖中上部，藤蔓覆盖处，尽头似乎通向松花江！”
对讲机里沉默了几秒钟，随后传来王团长严肃的声音：“林逍同志，你确定吗？有没有看错？”林逍肯定地说：“我确定！我用军用望远镜观察到了人影，小道被藤蔓伪装过，很隐蔽！”
“好！”王团长的声音传来，“我立刻通知前方的武警部队，让他们暂缓进攻。你现在带着你的小组，立刻前往悬崖下方，守住小道的出口，不许让任何匪徒从那里突围！我已经安排了一个武警班的兵力，十分钟后赶到支援你！”
“保证完成任务！”林逍郑重地说，挂断对讲机，对着小张和旁边的另一名民兵小李喊道：“小张，小李，跟我走！去悬崖下方守住小道出口！其他人留在战壕里，由老李负责，加强警戒，不许擅离职守！”
“是！”众人齐声应道。林逍带着小张和小李，拿起武器，朝着悬崖下方跑去。悬崖下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尽头就是松花江，江面宽阔，水流湍急。林逍知道，匪徒要是从小道下来，肯定会从树林里穿过，然后乘坐橡皮艇顺江而下。
三人快速穿过树林，来到悬崖下方的一块平坦地带。林逍观察了一下地形，对着小张和小李说：“小张，你守在左边的大树后面，用步枪瞄准小道出口，一旦有匪徒下来，就开枪警告；小李，你守在右边的岩石后面，注意观察江面的情况，防止匪徒乘坐橡皮艇逃跑；我守在中间，用望远镜观察小道上的动静，随时跟你们通报情况。”
两人连忙按照林逍的安排，找到隐蔽的位置，端起步枪，瞄准小道出口。林逍靠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拿起望远镜，再次观察小道的情况。这次他看得更清楚了，小道上有两名匪徒在警戒，一人拿着望远镜观察江面，另一人拿着AKm步枪，警惕地看着下方。
“小张，小道上有两名警戒哨，都带着AKm步枪，注意隐蔽！”林逍轻声喊道。小张点点头，把身体往大树后面缩了缩，只露出枪口和眼睛。林逍知道，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匪徒的火力比他们强，而且小道地形险要，要是贸然开枪，只会打草惊蛇，让匪徒提前突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林逍警惕地望去，只见一名武警班长带着九名武警战士跑了过来，每个人都背着AKm步枪，腰间挂满了弹匣和手榴弹，神色严肃。“林逍同志，我们来了！”武警班长跑到林逍身边，敬了个礼，“王团长命令我们听你指挥，守住这条小道！”
林逍连忙回礼，指着悬崖上的小道说：“班长，小道上有两名匪徒警戒，上面肯定还有更多匪徒。这条小道通向松花江，匪徒很可能会从这里乘坐橡皮艇突围。我们的任务是守住出口，等到主力部队赶到，再一起发起进攻。”
武警班长点点头，对着身后的战士们说：“大家听着，分成三个小组，每组三人，分别守住左中右三个方向，注意隐蔽，不许擅自开枪！”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按照班长的安排，找到隐蔽的位置，形成了一个扇形包围圈，把小道出口牢牢封锁住。
与此同时，虎口洞前方的山坡上，武警部队的战士们正趴在地上，慢慢向洞口逼近。李队长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洞口的情况，只见洞口周围的灌木丛被人清理过，露出了一片开阔地，显然匪徒已经做好了防守准备。
“各小组注意，保持距离，慢慢推进！”李队长对着对讲机喊道，“狙击手准备，一旦发现匪徒的射击孔，立刻将其摧毁！”两名狙击手趴在山坡上，手里拿着狙击步枪，瞄准了洞口的方向。
就在战士们准备发起进攻的时候，李队长的对讲机响了，传来了王团长的声音：“李队长，暂缓进攻！林逍同志发现匪徒在悬崖上有一条秘密小道，疑似突围路线，我已经派部队守住出口，但需要你们牵制匪徒的注意力，不让他们发现我们已经知道了小道的存在！”
李队长心里一惊，连忙说：“明白！王团长，我们会假装准备进攻，牵制匪徒的注意力！”挂断对讲机后，李队长对着战士们喊道：“各小组停止推进，原地隐蔽！狙击手注意观察，不许暴露目标！”
战士们立刻停下脚步，趴在地上，隐蔽在灌木丛里。李队长拿起望远镜，再次观察洞口的情况，只见洞口的射击孔里隐约有枪口晃动，匪徒们显然也在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李队长知道，现在的关键是要让匪徒以为他们马上就要发起进攻，这样才能给林逍他们争取时间，守住小道出口。
“通讯员，给我接通王团长！”李队长对着旁边的通讯员说。通讯员连忙接通对讲机，李队长对着对讲机说：“王团长，我们已经原地隐蔽，假装准备进攻。我建议派一支小分队，从侧面的山坡绕过去，悄悄靠近洞口，配合正面部队发起进攻，这样可以分散匪徒的注意力！”
王团长的声音传来：“好主意！我立刻派一个小分队从侧面绕过去，二十分钟后到达指定位置。到时候我会给你发信号，咱们同时发起进攻，争取一举拿下洞口！”李队长点点头：“明白！我们会做好准备！”
挂断对讲机后，李队长对着战士们说：“大家听着，二十分钟后发起进攻！正面部队负责吸引匪徒的火力，侧面小分队负责突袭洞口，打开突破口！狙击手的任务是摧毁匪徒的射击孔和重火力点，为部队进攻扫清障碍！”
战士们纷纷点头，开始检查武器装备，把子弹压进弹匣，手榴弹挂在腰间，做好了进攻前的准备。狙击手调整了一下狙击步枪的焦距，瞄准了洞口最显眼的一个射击孔，只要匪徒一露出头，就会立刻被击中。
而在虎口洞内部，白熊正焦躁地来回踱步。他已经派出去两名侦察兵，去观察外面边防军的动静，可过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回来。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头，侦察兵回来了！”铁牛从主洞口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气喘吁吁的匪徒。两名匪徒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色，其中一名匪徒连忙说：“头，不好了！外面全是边防军，至少有一个连的兵力，正趴在山坡上，好像马上就要发起进攻了！”
白熊心里一沉，走到主洞口，透过射击孔往外看。果然，山坡上的灌木丛里，隐约能看到不少人影，枪口对着洞口的方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慌什么！”白熊沉声道，“咱们有洞口的工事和炸药包，他们想攻进来没那么容易！铁牛，再去加固一下洞口的防御，把所有的手榴弹都准备好！”
铁牛连忙应道，转身去安排。白熊又对着旁边的猴子说：“猴子，你带两个人去后崖的小道，看看二柱子那边有没有情况。要是边防军攻得太猛，咱们就从那里突围！”猴子点点头，带着两个人钻进了中间的岔路。
没过多久，猴子就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几分轻松：“头，二柱子那边说一切正常，悬崖下面啥动静没有，江面也平静得很，估计边防军压根没往这边想。”白熊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就说他们想不到咱们有这后手，继续盯着主洞口的动静，只要撑到天黑，咱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
他走到主洞口，透过射击孔往外望去，只见山坡上的边防军依旧趴在灌木丛里，偶尔有几个身影晃动，看起来还在做进攻前的准备。白熊回头喊道：“铁牛，再去检查一遍炸药包引线，确保万无一失！猴子，带两个人去岔路把陷阱再加固一下，别让边防军钻了空子！”两人齐声应道，转身各自忙碌去了。洞厅里的匪徒们也松了口气，有的靠在岩壁上抽烟，有的低声聊着突围后的打算，没人察觉到，悬崖下方的密林里，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悄然张开。
白熊重新坐回岩石上，拿起地图反复端详，手指在黑虎口和松花江的标记间滑动。他估算着时间，距离天黑还有三个时辰，只要边防军的进攻强度不超过预期，凭借洞口的工事和岔路的陷阱，撑到天黑完全没问题。他从铁皮箱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慢慢嚼着，眼神里满是对成功突围的笃定。
“头，引线都检查好了，只要一拉，洞口的巨石肯定能把通路堵死！”铁牛跑回来汇报，脸上沾着不少尘土，“陷阱也加固完了，削尖的木棍又加了几道倒刺，就算是野猪闯进去也得脱层皮！”白熊满意地点点头：“好，都找地方歇会儿，养足精神，等边防军来了给他们点厉害尝尝。”
与此同时，悬崖下方的隐蔽处，林逍正透过望远镜密切观察着小道出口的动静。小道上的两名警戒哨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人举着望远镜眺望江面，另一人靠在岩石上抽烟，偶尔低头说几句话，显然没发现下方的埋伏。林逍对着身边的武警班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嘴型示意：“匪徒没察觉，继续隐蔽。”
武警班长轻轻点头，对着身后的战士们逐一比划手势，调整着伏击阵型：左路小组往树林深处再退两米，利用树干完全遮挡身形；右路小组贴近岩石，枪口对准小道出口的狭窄处；中路小组则匍匐在草丛里，瞄准小道上的警戒哨，随时准备在进攻信号发出时将其击毙。战士们动作轻盈，脚下的落叶只发出极轻微的声响，完全被江风吹过树林的声音掩盖。
林逍再次将望远镜对准小道，发现二柱子正从岔路方向走来，手里拿着一个水壶递给警戒哨。三人低声交谈了几句，二柱子指了指江面，又指了指天空，似乎在说天气不错，适合晚上渡江。林逍心里冷笑，这群匪徒还不知道，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被看得清清楚楚。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军用手表，距离王团长约定的进攻时间还有五分钟。
“班长，对讲机有信号了。”小张轻声说道，将对讲机递给林逍。林逍按下通话键，耳边传来王团长沉稳的声音：“林逍同志，侧面小分队已到位，十分钟后发起总攻。记住，你们的任务是死死守住小道出口，绝不能让任何一名匪徒漏网！”
“保证完成任务！”林逍低声回应，挂断对讲机后，对着众人做了个“准备战斗”的手势。战士们立刻握紧步枪，手指搭在扳机护圈上，眼神锐利如鹰，死死锁定着小道出口。林逍靠在大石头后面，望远镜里清晰地看到，二柱子已经返回岔路，小道上的两名警戒哨重新恢复了警戒姿势，一人眺望江面，一人盯着山坡方向，对脚下的致命埋伏毫无察觉。
远处的山坡上，李队长正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洞口的防御工事。射击孔里隐约能看到枪口晃动，洞口两侧的巨石下似乎有引线延伸到洞内，显然匪徒做好了顽抗的准备。他对着对讲机说道：“各小组注意，狙击手锁定射击孔，火箭筒手准备摧毁洞口左侧的火力点，三分钟后火力覆盖，五分钟后发起冲锋！”
狙击手立刻调整焦距，十字准星牢牢锁定了最显眼的一个射击孔；火箭筒手扛起火箭筒，瞄准了洞口左侧的岩石；正面部队的战士们检查好弹匣，将手榴弹握在手中，只等信号发出。侧面小分队则隐蔽在洞口右侧的山坡上，准备在正面火力覆盖时突袭洞口，打匪徒一个措手不及。
虎口洞内，白熊突然站起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走到主洞口，侧耳倾听，隐约听到山坡方向传来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铁牛，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铁牛连忙跑到射击孔前，刚探出头，就被狙击手的瞄准镜锁定，吓得他赶紧缩回来：“头，外面没啥动静，可能是风吹的树枝碰着枪了。”
白熊皱了皱眉，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但反复观察后确实没发现异常，只好作罢。他不知道，此时林逍和武警战士们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枪口一致对准小道出口；山坡上的边防军也已进入最后倒计时，火箭筒的尾焰即将划破天空。一场精心策划的总攻，即将在黑虎口的寂静中骤然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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