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的红旗农场彻底褪去了寒意,田埂上的野草已长得齐膝高,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开得如火如荼。林逍家的新房已砌到了屋脊,红砖青瓦在阳光下格外鲜亮,木匠师傅正站在脚手架上量着木梁的尺寸,大声喊着:“林队长,明儿个就能上梁了,记得备好鞭炮和红布!”
林逍站在地基旁,穿着件蓝色劳动布褂子,背部的伤口已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他笑着回应:“放心吧王师傅,鞭炮红布都备妥了,就等明儿个吉时。”赵秀兰提着水壶走过来,给师傅们倒着水:“辛苦各位师傅了,晚上都来家里吃饺子,肉馅的!”
待师傅们歇晌的功夫,林逍拉着父亲林建国走到一旁:“爸,明儿个上梁是大事,乡亲们和施工队都来帮忙,我寻思着上山打只大野猪,炖上一大锅,让大伙儿好好解解馋。”林建国眼睛一亮:“好主意!这阵子光吃青菜豆腐,大伙儿早馋肉了。不过你伤刚好,可得小心点,喊上虎子一起去,多带几条狗。”
“我早合计好了。”林逍拍了拍胸脯,“黑子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了,青芽那几只半大的崽子也该练练手,正好借这次机会培养成猎狗。我这就去找虎子,明儿个上梁,今儿个刚好能把野猪弄回来收拾妥当。”
林逍刚走到院门口,就见虎子扛着三八大盖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摇着尾巴的黑子。“逍儿哥!我正想找你呢!”虎子黝黑的脸上满是兴奋,“我娘说明儿个上梁,让我跟你上山碰碰运气,要是能打着野猪,咱们就办个热闹的上梁宴!”
“正有此意!”林逍笑着点头,转身回屋拎出自己的制式步枪,又从柴房里翻出五根结实的麻绳——这是给青芽它们准备的牵引绳。两人来到后院,只见青芽正带着四只半大的黄狗崽子趴在墙角晒太阳,见林逍过来,青芽立刻竖起耳朵,尾巴欢快地摆动着。
这五只狗是去年冬天从山里老猎人手里买来的一窝猎犬后代,黑子是公狗,体型壮硕,嗅觉灵敏,经过半年多的训练,早已是公认的头狗;青芽和另外三只黄狗崽子是它的同窝弟妹,都是半大的狗娃,性子虽野,却还没经过实战检验。林逍早就定下规矩,黑子作为头狗统领全局,其余四只都是帮狗,各司其职听从头狗指挥,这样打猎时才能进退有序。
“今儿个带你们上山开荤!”林逍蹲下身,先是重重拍了拍黑子的脊背——这是对头狗的肯定,再挨个摸了摸四只狗崽子的头,将麻绳分别系在它们的脖子上,“黑子是头狗,负责追踪、正面牵制,还要指挥它们四个!你们几个是帮狗,紧紧跟着黑子,听它的信号行动,咬住了就别松口,不许瞎冲!”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块干肉,先递给黑子,再给四只狗崽子各分了一小块,“好好表现,回来有血食吃!”四只狗崽子叼着肉,尾巴摇得像拨浪鼓,青芽还特意蹭了蹭黑子的腿,一副服帖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逍和虎子就背着干粮和水壶,扛着猎枪出发了。林逍牵着黑子和青芽,虎子牵着四只狗崽子,六个人影五条狗,踏着晨露往农场后山走去。山间的雾气还未散尽,松针的清香混杂着泥土的湿润气息扑面而来,黑子兴奋地在前面领路,鼻子贴着地面不停嗅着。
“逍儿哥,你说咱们能打着野猪吗?”虎子压低声音问道,手里紧紧攥着三八大盖的枪托。林逍指了指黑子:“看它的反应就知道,这山里肯定有大货。老猎人说过,黑子这种‘抬头香’的狗最金贵,擅长嗅空中的气味追踪猎物,比人眼还准。那四个小的是‘低头香’,跟着黑子找踪迹刚好,今儿个正好让它们学学怎么配合头狗打猎。”
两人刚走进一片松树林,黑子突然停下脚步,耳朵紧紧贴在头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尾巴也绷得笔直。青芽也立刻警觉起来,鼻子贴着地面快速嗅着,四只狗崽子被这气氛感染,纷纷竖起耳朵,紧张地盯着前方。
“有情况!”林逍立刻按住虎子的肩膀,示意他蹲下,自己则慢慢举起枪,顺着黑子注视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五十米处的灌木丛里,隐约有晃动的身影,还传来“拱拱”的声音。“是野猪!”林逍眼睛一亮,低声对虎子说,“你负责掩护,我先看看情况。”
林逍猫着腰,借着松树的掩护慢慢靠近,黑子和青芽也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待走到灌木丛旁,林逍探头一看,顿时喜出望外——只见一个水泡子旁边的草地上,一头足有三百斤重的母野猪正低着头拱土,身后还跟着一头半大的小黄毛野猪,看样子也就七八十斤重,正围着母野猪欢快地跑来跑去。
“大的三百斤往上,小的也有七八十斤,够咱们办上梁宴了!”林逍悄悄退了回来,对虎子说道,“今儿个让狗崽子们练练手,你瞄准小黄毛,我盯着母野猪,一旦情况不对就开枪。”虎子连忙点头,端起三八大盖,瞄准了远处的小黄毛野猪。
林逍走到狗群旁,慢慢解开系在它们脖子上的麻绳,对着黑子沉声道:“黑子,开工!正面咬住,带它们干活!”话音刚落,黑子就像一道黄色的闪电冲了出去,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慑性咆哮,直扑母野猪的面门——这是头狗的战术,先声夺人牵制住猎物主力。
母野猪突然受到袭击,猛地抬起头,露出两根粗壮的獠牙,对着黑子就撞了过去。黑子反应极快,灵巧地一闪,躲过了母野猪的冲撞,顺势一口咬住了它的左耳,锋利的牙齿深深嵌进肉里。“嗷——”母野猪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疯狂地甩着头,想要把黑子甩下来。
就在这时,黑子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吠叫——这是它给帮狗的信号。青芽反应最快,从斜刺里冲了出来,纵身一跃咬住母野猪的后颈;另外三只黄狗崽子也立刻跟上,两只咬住母野猪的前腿,一只叼住后腿,死死地拽着不放。母野猪被五只狗缠得动弹不得,只能原地打转,獠牙胡乱挥舞着,却始终碰不到灵活的黑子。
“好样的!黑子这指挥真有章法!”虎子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喊了一声。林逍连忙按住他:“别出声!看黑子怎么带队伍!”只见黑子咬住母野猪的耳朵后,借着母野猪甩头的力道调整姿势,始终保持在它的视线盲区,每过几秒就会用不同声调的吠叫指挥帮狗——短吠是“收紧”,长吠是“换位置”,青芽它们虽然年幼,却能精准领会头狗的指令,随着黑子的叫声调整撕咬的角度。
趁着母野猪动作一滞,黑子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吠,这是“总攻”的信号!青芽立刻松开后颈,转而咬住母野猪的右前腿关节;另外三只狗崽子也加大力道,将母野猪的四肢往外侧拽。黑子趁机用力一扯,将母野猪的左耳生生咬了下来。鲜血顺着母野猪的脸颊流下来,它彻底被激怒了,猛地往前一蹿,将咬住前腿的两只狗崽子甩了出去。
“小心!”林逍大喊一声,举起枪对准了母野猪的脑袋。但他并没有立刻开枪——他想再给狗崽子们一次实战的机会。被甩出去的两只狗崽子踉跄了几下,立刻爬起来,再次扑了上去,这次它们学聪明了,不再咬母野猪的腿,而是围着它的肚子不停转圈,寻找攻击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旁的小黄毛野猪突然冲了过来,用小小的獠牙对着一只狗崽子拱去。那只狗崽子没防备,被拱得翻了个跟头。“敢欺负我的狗!”虎子怒喝一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小黄毛野猪应声倒地,鲜血从它的胸口涌了出来。
母野猪听到小黄毛的惨叫,疯狂地挣扎起来,猛地挣脱了青芽的撕咬,朝着虎子的方向冲了过去。“不好!”林逍大喊一声,正准备开枪,却见黑子从斜刺里冲了过来,一口咬住了母野猪的尾巴,死死地往后拽——这是头狗的担当,在危险时会主动阻拦猎物保护主人。母野猪的冲势顿时一缓,青芽和剩下的狗崽子也立刻扑上去,青芽更是找准机会咬住了母野猪的肛门,这是猎犬捕猎的致命招式,能最快地让猎物失去抵抗力。
“青芽这崽子有灵性!”林逍忍不住赞叹道。青芽虽然年幼,却比其他三只狗崽子更懂得配合头狗,每次都能精准执行黑子的指令。母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但依旧挣扎着想要反击,它猛地转过身,用獠牙对着青芽划去。
“回来!”林逍见状,连忙吹了声口哨——这是撤退的信号。黑子立刻松口,往后退了两步,青芽也松开嘴,带着四只狗崽子退到了林逍身边。母野猪失去了牵制,踉跄着往前跑了几步,最终“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林逍走上前,用枪管戳了戳母野猪的身体,确认它已经死了,才松了口气。再看五只狗,黑子的耳朵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青芽的前腿被獠牙刮伤了,走路一瘸一拐;四只狗崽子也或多或少带了伤,但眼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围着母野猪不停地转圈。
“先处理伤口,再开膛喂狗。”林逍从背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草药——这是杨老拐给他的止血草药,捣碎后敷在伤口上效果很好。他先给黑子处理伤口,黑子温顺地趴在地上,任由林逍摆弄;轮到青芽时,它却倔强地往后退了退,用脑袋蹭了蹭林逍的手心,似乎在说自己没事。
“别逞强。”林逍蹲下身,轻轻按住青芽的前腿,“今儿个你立了大功,这伤得好好处理,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青芽似懂非懂地低下头,任由林逍给它敷药包扎。四只狗崽子围在一旁,好奇地看着,时不时用舌头舔舔自己的伤口。
处理完狗的伤口,林逍从腰间拔出鹿骨刀,开始给母野猪开膛。他先在母野猪的腹部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将温热的内脏一股脑地掏出来,放在事先铺好的油布上。“猎狗群里等级最要紧,头狗先吃最好的,帮狗排着队吃,这样以后打猎才听指挥。”林逍对虎子解释道,“老猎人教过,喂血食得讲规矩,头狗吃得好才有威信,帮狗才会服管,这是打猎的根本。”
林逍挑了块最肥的猪肝——这是猎犬最爱的食物,也是对功劳最大者的奖赏,直接扔给黑子。黑子叼起猪肝,走到一旁的土坡上慢慢吃了起来,吃东西时还不忘抬起头扫视四周,这是头狗的本能,即便进食时也要警惕环境。等黑子吃了大半,林逍又挑了块猪心扔给青芽——这是给表现最出色的帮狗的奖励,青芽叼起猪心后,没有立刻吃,而是跑到黑子面前放下,轻轻蹭了蹭黑子的下巴,等黑子用鼻子碰了碰它的头,才叼着猪心跑到一旁吃起来。剩下三只狗崽子则乖乖蹲在一旁,直到林逍把剩下的内脏分成三份扔过去,才敢扑上去吃。
“你看青芽多机灵,知道敬着头狗。”林逍笑着对虎子说,一边擦刀一边讲解,“头狗的作用不光是追踪和牵制,更要会指挥帮狗、判断危险,关键时刻还得护着主人和同伴;帮狗就得多学多练,跟着头狗熟悉战术,像青芽这样既勇猛又懂规矩的,以后就是帮狗里的主力。吃血食也是练野性,家养的狗吃多了熟食就没打猎的狠劲了,这样喂出来的狗才是真正的猎狗。”
虎子听得连连点头:“难怪刚才黑子一直在指挥,青芽负责突袭,那些小崽子们咬腿,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林逍笑着说:“猎狗和人一样,得有规矩,有分工,不然就是一盘散沙,不仅抓不到猎物,还可能受伤。”
两人休息了片刻,开始处理野猪。林逍用鹿骨刀将野猪的皮剥了下来——这张野猪皮厚实耐磨,硝制后可以做一件皮袄;虎子则用斧头将野猪的四肢砍下来,方便搬运。就在这时,黑子突然对着远处的灌木丛狂吠起来,青芽也立刻警惕地竖起耳朵。
“怎么回事?”林逍连忙举起枪,警惕地望向灌木丛。过了一会儿,灌木丛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杨大爷?您怎么在这里?”林逍惊讶地喊道。来人正是杨老拐,他是农场里少数懂猎狗的老人,以前也跟着山里猎人跑过腿。杨老拐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看到地上的野猪和正在进食的猎狗,眼睛一亮:“好家伙,这么大的野猪!林逍,你这窝狗训得好啊,黑子这头狗的派头都出来了!”
“杨大爷,您是上山采参吗?”林逍收起枪,走上前搀扶住杨老拐。杨老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猎狗身上,指着青芽说:“这黑毛的崽子是个好苗子,懂规矩敬头狗,撕咬的位置也准,以后好好训,能成帮狗里的好手。黑子更是难得,进食时还警戒,这是天生的头狗料子,老猎人常说‘头狗看气度,帮狗看狠劲’,你这窝狗都占全了。”
“是啊!”虎子兴奋地说,“杨大爷,明儿个您一定要来喝上梁酒!”杨老拐笑着说:“一定来!我还给你家准备了份上梁礼——这是我去年挖的山参,泡了一瓶药酒,上梁的时候在房梁上抹一点,能驱邪避灾。”说着,他从竹篮里拿出一个酒葫芦,递给林逍。
林逍连忙接过:“谢谢杨大爷,您太客气了。”杨老拐拍了拍林逍的肩膀:“你这孩子有出息,不仅当了队长,还把家里的日子过得这么红火。以后采参要是遇到啥问题,随时来找我。”林逍点点头:“知道了,杨大爷。您下山的时候小心点,要是晚了,我让虎子送您回去。”
杨老拐走后,两人继续处理野猪。林逍突然想起一件事:“虎子,咱们两个人抬不动这三百斤的母野猪,得想个办法。”虎子挠了挠头:“要不我回去喊人?”林逍摇了摇头:“来回得一个多小时,太耽误时间。我有办法,咱们做个简易的爬犁,让狗子们帮忙拉。”
两人在附近找了两根粗壮的桦木,又砍了些细树枝,用麻绳将树枝绑在桦木上,一个简易的爬犁就做好了。林逍将母野猪抬到爬犁上,用麻绳固定好,又把小黄毛野猪的尸体绑在爬犁后面。“黑子,青芽,过来拉爬犁!”林逍吹了声口哨,示意两只狗咬住爬犁前面的麻绳。
黑子和青芽立刻咬住麻绳,使劲往前拉。四只狗崽子也不甘示弱,围在爬犁旁边,时不时用脑袋顶着爬犁往前推。林逍和虎子则在后面推着爬犁,遇到陡坡时就用力往上抬。五只狗齐心协力,爬犁竟然走得很稳,速度也不慢。
一路上,黑子始终走在最前面,掌控着方向,时不时回头看看爬犁的情况;青芽则在旁边警戒,防止有野兽偷袭;四只狗崽子虽然力气小,但也尽心尽力地推着爬犁。林逍看着这一幕,心里很是欣慰——经过这次实战,这五只狗已经初具猎狗的雏形,以后上山打猎就更有底气了。
回到农场时,已是中午时分。林逍家的院子里,赵秀兰正蹲在门口择菜,看到爬犁上的大野猪,当即放下手里的菜迎了上来:“哎哟,真打着野猪了!这得有三百斤吧?”等看清猎狗们身上的伤,又连忙说道:“快给狗子们弄点温水,我去拿草药膏,可别让伤口发炎了。”
林逍先把爬犁卸在院子角落,然后吹了声口哨,五只狗立刻围了过来,黑子站在最前面,青芽和其他三只狗崽子跟在后面,规规矩矩地蹲成一排。“先洗伤口再休息。”林逍说着从井里打了桶温水,赵秀兰也拿着草药膏和干净的布条过来了。林逍先招呼黑子过来,黑子温顺地趴在地上,把受伤的耳朵凑过来,林逍用布蘸着温水轻轻擦拭伤口,再涂上草药膏。轮到青芽时,它也乖乖趴下,只是在擦到前腿伤口时忍不住抖了一下,却没敢躲开。剩下三只狗崽子见同伴都很听话,也一个个凑过来让林逍处理伤口,处理完后还挨个蹭了蹭林逍的手心。
赵秀兰早已烧好了一锅热水,准备给野猪褪毛。林逍则从屋里拿出一个粗陶盆,倒了些小米粥,又拌了些切碎的野猪肉内脏,放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黑子先来。”林逍喊了一声,黑子立刻走过来,低头开始吃粥;等黑子吃了两口,林逍又喊青芽,青芽才敢上前;最后才让另外三只狗崽子吃。杨老拐说得没错,猎狗的规矩得从小立,吃饭、疗伤、行动都得有尊卑,这样打猎时才能拧成一股绳。
虎子在一旁帮忙烧火,看着猎狗们的举动忍不住感叹:“逍儿哥,你这狗训得也太听话了,比村里谁家的狗都有规矩。”林逍一边给野猪褪毛一边笑:“老猎人教的法子,猎狗就得这么训,不然上山打猎时各跑各的,不仅抓不到猎物,还容易被野兽伤着。你看黑子,刚才在山上要是它没及时拽住野猪,青芽说不定就被獠牙划着了。”正说着,黑子突然抬起头,对着院门口叫了两声,林逍抬头一看,是邻居家的孩子跑了过来,好奇地看野猪。黑子叫了两声就不再出声——它认得出是熟人,这就是头狗的分寸,既能警戒又不会乱咬人。
傍晚时分,院子里已经飘满了肉香。赵秀兰炖了一大锅野猪肉,还特意留了些最嫩的里脊肉,切成小块拌上玉米面,准备给猎狗们当晚餐。林逍则坐在院子里,拿着块鹿皮擦拭黑子的项圈——这是他特意给黑子做的,上面还刻了个小小的“头”字,既是标识也是对头狗的认可。黑子趴在他脚边,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手;青芽和其他三只狗崽子则趴在不远处,青芽还把自己找到的一根骨头叼过来,放在黑子面前,引得黑子用鼻子碰了碰它的头。
“你看它们相处得多和睦。”赵秀兰端着给狗的食盆出来,笑着说,“黑子也知道疼弟弟妹妹,刚才我给它们分肉,它还把自己碗里的匀给最小的那只。”林逍接过食盆,先放在黑子面前,黑子叼起一块肉,走到最小的狗崽子身边放下,用鼻子推了推它,等那只小狗崽子开始吃,才回到自己的食盆旁进食。青芽和另外两只狗崽子也学着黑子的样子,互相推让着食物。林逍看着这一幕,心里很是欣慰——经过这次实战,这窝狗不仅打猎的本事长了,彼此间的默契和情谊也更深了,以后上山打猎,这就是他最可靠的帮手。
晚饭时,林逍特意给虎子夹了块野猪肉:“今儿个多亏了你和黑子它们,不然想拿下这头野猪没那么容易。等过两天,咱们再带着狗上山转转,杨大爷说后山有片山参地,咱们去碰碰运气,要是能挖到好参,就去县城卖了换点钱,也给黑子它们买些好的兽皮做垫子。”虎子一边嚼着肉一边点头:“好嘞!有黑子这头狗在,咱们以后打猎肯定次次都有收获!”
夜深了,院子里恢复了平静。林逍把晒好的草药收进屋里,出来时看到黑子正趴在院门口警戒,青芽和其他狗崽子蜷缩在它身边睡觉。林逍走过去,轻轻摸了摸黑子的头,黑子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又蹭了蹭他的手心,然后闭上眼睛继续警戒。林逍坐在台阶上,看着月光下的猎狗群,心里充满了底气——有这么一窝训得好的猎狗,不管是上山打猎还是以后干别的,他都更有信心了。他想起苏颜,等下次打着好猎物,一定要给她送点过去,让她也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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