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管有些烫，已经不能再用了。
卡卡西手持短刀，瞬身来到晚山和橙发少年中间。
“我没有敌意。”
橙发少年赶紧道。
卡卡西可不管这些，伸刀一指：“退后！”
橙发少年举手后退：“我们是来救人的，附近只有这个山顶适合安置平民......”
“不行！”
卡卡西冷漠道：“我不信任你。”
“我可以做人质，让我的同伴去救人。”
晚山眉毛一挑：“有意思。”
“你的同伴从东北角上山我们不会阻拦。”
卡卡西皱眉看了一眼晚山没有说话。
橙发少年随即离开，与自己的五名同伴沟通了一下后，竟真的举着手回到卡卡西身前。
卡卡西也不客气，直接把短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救援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八百多人的村庄最后只活下来了不到一百人。
“「涧居里」没了，现在「韦驮天」也没了。”
橙发少年的同伴中，一个面部画着黑色条纹的青年抱着几具刚从淤泥里清理出来的尸体在嚎哭。
“他是「韦驮天」长大的孩子。”
橙发少年轻声解释道。
晚山一收布条，示意卡卡西放了橙发少年后，一跃来到石山顶上。
“蛤蟆忠，谢了。”
晚山拍了拍蛤蟆忠的后背，蛤蟆忠点点头，“嘭”的消失不见。
小小的石山顶上挤了很多人，一名与橙发少年穿着相似的紫发少女正在与纲手聊着什么，听到晚山和蛤蟆忠的对话后，眼神一亮，朝晚山方向走来。
“你是自来也老师的弟子吗？”
晚山听到这话，眼睛同样一亮：“你是自来也在雨隐村教导的三个弟子之一？”
紫发少女欣喜道：“是的，我叫小南。”
晚山伸出手：“我叫晚山。”
小南与晚山握手后，顺势将他拉到山顶的东北角，指着正用水遁忍术清理山洪积水的橙发忍者道：“他叫弥彦，是我们小队的队长。”
晚山点点头：“看出来了。”
“那个红头发的是长门，自来也老师教导的就是我们三个，另外三个同伴是最近才加入我们的，分别是鸠助、大佛、皈依。”
“带我和他们认识一下吧。”
小南笑着点点头。
“弥彦，他叫晚山，能召唤自来也老师的蛤蟆。”
弥彦和长门听到这话都是一愣，继而欣喜的来到晚山面前与他握手。
小南和弥彦明显没有特殊的眼睛，有可能是美瞳忍者的就只有这个叫长门的红发少年了。
晚山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找出那枚“雨”字胸针朝长门递了过去：“这枚胸针能在五百米内感应到队友的位置，送给你。”
长门犹豫了片刻后伸手接过，胸针里“山”、“树”、“雷”、“雨”四个字符正在缓缓转动。
“只有一枚吗？”
开口的是弥彦，既然能感应位置，他想给他们小队的所有人都配一个。
晚山想了想，道：“我有这个胸针的制作方法，也可以送给你。”
说着取出弥勒教他制作铃铛时的笔记：“用这上面的方法可以制作铃铛，我稍加改变制作成了胸针，小字部分是我的心得。”
弥彦伸手接过，一脸开心的朝晚山致谢。
这时，那名叫鸠助的青年返回，一脸警惕的看了一眼晚山，朝弥彦道：“有几个平民的死因不是洪水。”
晚山了然，知道他说的是死于电磁炮的那些人，开口道：“我杀的。”
几人齐齐一愣。
晚山继续道：“我能力有限，人只能一个一个救，先救的是落水的，那些人看到后就骂我，朝我扔石头，觉得我应该先救他们，我就动手了。”
鸠助上前一步，拉着晚山的衣领怒声道：“这就是你杀平民的理由？”
晚山嗤笑一声，朝他抛出了着名的电车难题：“杀一个能救五个，救一个会害死五个，你怎么选。”
鸠助根本不听，挥拳就朝晚山脸上砸来，晚山拔出短刀，就要使出断罪。
“鸠助！”
“晚山！”
弥彦握住了鸠助的手腕，卡卡西短刀指向鸠助的后脑。
“如果在木叶的平民也做出这种事情，你的选择也是杀了他吗？”
弥彦认真朝晚山问道。
晚山坦然的点点头：“如果我不杀，就会有更多人学他的做法来阻挠我，而只要杀了第一个，这种情况就不会再出现。”
弥彦叹了口气：“或许可以有更好的做法。”
“当然，如果我足够强，就能把他们一起救了，但现在，必须做出选择，犹豫得越久，害死的人就越多。”
这话鸠助显然不信，因为他是在这个村子长大的，他对这里的人有天然的滤镜。
倒是其他几人同时陷入沉思。
晚山用刀尖戳了戳鸠助的手腕：“放开！”
“你是杀人凶手！”
晚山“嘁”了一声，用力挣脱后道：“你去山顶问问村民，问问他们我是什么。”
长门走上前，将胸针递了过去：“我的父母就是死于木叶忍者之手，你，也是凶手。”
晚山接过胸针，留下一句“妇人之仁，难成大事”后，和卡卡西闪身离开。
“他虽然救了很多人，但也确实杀了人。”
小南平淡的声音里蕴含着复杂的情绪。
“对！救就是救，杀就是杀，他对平民出手就是他的不对。”
鸠助紧盯着晚山的背影，像是下一步就要朝他出手。
只有弥彦似有所悟。
回到山顶的晚山开始给村民生火做饭，山顶风大，急需让他们的身体暖起来。
直到黎明时分，所有人才轮流烤干了衣服，喝过一碗没什么滋味的肉汤后和衣睡下。
山下的六人没有走，他们把淤泥中的尸体全部挖了出来，整齐的摆放在一处刚清理出来的空地上，像是准备土葬。
晚山暗骂了一句蠢货，瞬身来到距离六人不远的地方，朝弥彦挥手道：“你过来。”
弥彦伸手拦下拔刀的鸠助，来到晚山面前。
“这里就你还算有点脑子，告诉你一件事，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些尸体还是尽快烧掉比较好。”
弥彦皱眉，想说什么，但被晚山摆手打断。
“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清淤和挖河道，要是再下雨，山洪肯定还会再来。”
“关于杀人和救人的事情我懒得和你们争，但你们得知道，活人永远比死人重要，你们得为了还活着的人做些什么。”
弥彦看了一眼山顶的方向：“你要走了？”
晚山点点头：“这些村民什么都没了，你带着他们活下去。”
说着递上一个卷轴道：“这里的吃的够他们坚持一段时间，但是坐吃山空，只靠投喂是救不了他们的。”
“交给你了。”
弥彦伸手接过卷轴。
晚山继续道：“东西不白给，我需要一些方便我们离开雨之国的伪装。”
弥彦也递过来一个卷轴：“这里有几套我们的衣服，穿着这些衣服你们就能顺利离开。”
晚山将信将疑的接过卷轴。
弥彦笑道：“我们在村民当中的口碑很好，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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