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帕苏岛值夜者驻地初步立威后,夜月决定深入了解一下这座岛屿的风土人情。最好的地点,自然是消息最灵通,也最容易滋生事端的——港口酒馆。
他走进一家名为咆哮信天翁的酒馆,里面喧嚣鼎沸,混合着麦酒、烟草、汗水和海腥的味道。水手、渔民、商贩和一些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非凡者聚集于此,大声谈笑,交换情报,或者单纯地买醉。
夜月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本地特色的、味道辛辣的海妖之吻朗姆酒,同时【通灵者】视觉和【恶意感知】悄然开启,收集着零散的信息碎片——关于航路、天气、海盗动向。
【航海家】魔药对周围浓郁的海上气息表示舒适。
【深渊之力】则对酒馆内弥漫的混乱、欲望和潜在的暴力因子感到愉悦。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这身与周围糙汉子们格格不入的、相对的衣着,以及那看似好欺负的独坐姿态,很快引来了不必要的注意。
一伙明显喝高了、身上带着浓郁酒气和血腥味、穿着带有血之上将塞尼奥尔海盗团标志服饰的壮汉,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堵在了他的桌子前。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肌肉虬结的壮汉,他喷着酒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夜月:
嘿,小白脸!看你面生得很,新来的?懂不懂规矩?这个位置是我们大爷看上的!识相的就滚远点,再把你的酒钱……哦不,是位置费交出来!
他身后的喽啰们发出哄笑,不怀好意地围拢过来。酒馆里瞬间安静了不少,许多目光投了过来,有同情,有漠然,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奋。在帕苏岛,这种冲突司空见惯。
夜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酒杯。他不想惹事,但麻烦总爱找他。
【深渊之力】在咆哮:杀了他们!用他们的血染红地板!让恐惧蔓延!
【邪神污染】传来扭曲的兴奋:…@#¥%…冲突…混沌的萌芽…#¥%…
【武器大师】本能地扫描着周围:酒杯、椅子、桌上的……筷子。
筷子?夜月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副用来插水果的、毫不起眼的木质筷子上。一个荒诞却又符合他的念头瞬间成型。
就在那个外号的壮汉不耐烦地伸手想要揪住夜月衣领时,夜月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航海家】的敏捷与【武器大师】的精准完美结合!只见他右手如同幻影般掠过桌面,抄起了那根……筷子!
下一瞬间,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夜月手腕一抖,那根普通的木筷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
一声轻微的、如同刺破熟皮革的声音响起。
壮汉伸出的那只手,手腕处赫然被那根木筷洞穿!筷子的一端从他手背透出,鲜血瞬间涌出!
啊——!杀猪般的惨叫从口中爆发出来,他捂着手腕,踉跄后退,脸上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
他的喽啰们惊呆了,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但夜月的表演才刚刚开始!他身形如风,在狭窄的空间内腾挪,手中的筷子仿佛化作了最致命又最羞辱人的武器!
他如同一个在餐桌上进行即兴创作的艺术家,又像一个拿着指挥棒引领死亡交响乐的疯子:
他用筷子精准地抽在一个喽啰的肘部麻筋上,对方整条手臂瞬间酸软,武器落地。
他手腕一翻,筷子如同短刺,点中另一个喽啰的膝窝,对方惨叫一声,单膝跪地。
他侧身避开一把挥来的匕首,筷子如同毒蛇出洞,闪电般刺入对方持刀的手腕肌腱处,匕首再次脱落。
他甚至用筷子使出了劲,卡住一个试图从背后抱住他的喽啰的手指,轻轻一别,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声和惨叫,对方的手指以诡异的角度弯曲了。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秒!
当夜月停下动作,重新好整以暇地坐回位置上时,那伙血之上将的下属已经全部躺倒在地,或者捂着手脚痛苦呻吟,唯一还站着的也捂着自己被筷子洞穿的手腕,脸色惨白,看着夜月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魔!
而夜月手中那根——普通的木筷,除了尖端沾染了些许血迹,竟然……完好无损!
酒馆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用一根筷子,瞬间放倒了一伙以凶悍着称的血之上将下属?这特么是什么怪物?!
夜月拿起桌上另一根干净的筷子,慢条斯理地插起一块菠萝,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然后才抬眼看向面如死灰的,用那副气死人的平淡语气说道:
现在,懂规矩了吗?
另外,回去告诉塞尼奥尔,黎明号副船长夜月·史密斯,向他问好。欢迎他……随时来找我。
他故意报出名号,既是立威,也是想把可能的麻烦引向明处,顺便看看能不能钓到更大的鱼。
如蒙大赦,忍着剧痛,带着一群残兵败将,连滚爬爬地冲出了酒馆,连句狠话都没敢放。
酒馆内再次恢复了喧嚣,但这一次,许多目光落在夜月身上时,已经带上了敬畏、恐惧,以及一丝……这哥们儿真会玩的诡异赞叹。
【深渊之力】传来满足的叹息:优雅!太优雅了!用最不起眼的工具制造最深刻的恐惧!这才是极致的犯罪艺术
【邪神污染】似乎在记录数据:…@#¥%…物质形态的颠覆性运用…于平凡中见非凡…#¥%…
夜月淡定地付了酒钱,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离开了咆哮信天翁。他知道,用筷子吊打血之上将的故事,很快就会成为帕苏岛新的传奇。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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