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免费试喝，口碑破局
太阳升到头顶时，槐树下的阴影缩了些，苏婉清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粗布裙摆上。陶瓮里的强身粥还剩大半，安神茶的液面也只下去浅浅一层，她看着路过的人依旧匆匆，心里的焦虑像藤蔓似的往上爬——再卖不出去，粥和茶凉透了就更没人要，灵泉和药材的成本都要打水漂，母亲的药钱又要往后拖。
旁边卖糖葫芦的王大爷见她急得直搓手，又劝了句：“清丫头，听大爷的，先让大家尝尝，尝着好自然会买。你这药膳是好东西，可藏在瓮里没人知道啊！”
这句话像点醒了苏婉清。她咬了咬牙，把心一横——与其让好好的药膳浪费，不如赌一把！她从推车里拿出三个干净的粗瓷小碗，擦得锃亮，又找了个小勺子，舀了小半碗强身粥放在碗里，再盛了小半碗安神茶，摆在摊位最显眼的地方，深吸一口气，提高声音吆喝：
“乡亲们！免费试喝咯！灵泉水熬的强身粥，治腰酸腿疼；安神茶助眠，睡前喝一碗，保准睡得香！不好喝不要钱，尝过觉得好再买，不亏！”
这声吆喝比之前更响亮，还带着“免费”两个字，立刻就有几个人停下脚步。一个穿着打补丁短打的老樵夫扛着柴禾，迟疑地走过来，皱着眉问：“姑娘，这粥真能治腰酸腿疼？我这老寒腿，一到阴雨天就疼得站不住，药铺的药喝着苦，还不管用。”
苏婉清赶紧迎上去，双手端起那碗强身粥，递到他面前：“大爷，您先尝尝，这粥里加了黄芪和灵泉水，喝着只有米香，不苦。您要是觉得舒服，再买也不迟。”
老樵夫接过碗，小心地吹了吹，喝了一口。温热的粥滑进喉咙，带着淡淡的米甜，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不冲鼻，反而很温润。他又喝了一大口，放下碗，愣了愣，然后慢慢活动了一下右腿——之前总僵着的膝盖，竟觉得松快了些，连带着腰杆都直了点，不像刚才那样发沉。
“哎！这粥真管用！”老樵夫眼睛一亮，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喝着暖乎乎的，浑身都舒展了！姑娘，给我来两碗！我带回家给老婆子也尝尝！”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十文钱，放在苏婉清的钱袋里，动作干脆利落。周围的人见老樵夫真的买了，也围了过来，一个穿着青布裙的妇人问：“大爷，真有那么好？我家那口子最近总失眠，夜里翻来覆去的，这安神茶管用不？”
“你问问姑娘！”老樵夫指着苏婉清，笑着说，“我这老寒腿骗不了人，刚喝一碗就舒服多了，她这茶指定也不差！”
苏婉清赶紧端起安神茶，递给那妇人：“大娘，您尝尝这安神茶，加了合欢花和酸枣仁，灵泉水泡的，喝着润口，还带点甜。失眠的话，睡前喝小半碗，保管睡得香。”
妇人接过碗，抿了一口，眼睛顿时弯了：“哎？真不苦！还有点像花蜜的甜，比药铺的苦汤子好多了！姑娘，给我装一罐，我回去给当家的试试！”
有了这两个人带头，周围的人顿时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要试喝。苏婉清忙而不乱，先给老人和妇人盛试喝的碗，再给年轻人介绍药膳的功效，偶尔有人质疑“是不是真这么神”，老樵夫就主动帮着说话：“我这老腿骗不了人！喝着就是舒服，比吃止疼药管用！”
一个挑着菜筐的汉子试了强身粥，咂咂嘴说：“确实不错，喝着不腻，还暖身，我下田干活前喝一碗，肯定有力气！给我来一碗！”
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试了安神茶，笑着说：“我家孩子总闹夜，我试试这个，要是管用，以后天天来买！”
人群越围越多，苏婉清的手不停歇地盛粥、装茶、收钱，钱袋里的铜钱叮当作响，听着格外悦耳。王大爷见她忙不过来，还主动帮着照看摊子，提醒她“慢着点，别撒了粥”，偶尔还帮着给客人递勺子，场面热闹又温馨。
太阳偏西时，陶瓮里的强身粥和安神茶终于见了底。苏婉清擦了擦汗，打开钱袋一数，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五十文钱——除去黄芪、合欢花的成本，净赚了三十多文，比她预想的还多！她心里像灌了蜜似的，比现代时签下大单子还痛快，忍不住在心里念叨：“这比男人考状元还痛快！靠自己双手赚钱，就是踏实！”
“清丫头，厉害啊！”王大爷看着空陶瓮，笑着竖起大拇指，“你这药膳是真不错，明天肯定还有人来买！”
苏婉清正想道谢，就看见刘婶提着菜篮从旁边走过，看到她的空陶瓮，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清丫头，卖完啦？我就说你这手艺能行！”
“多亏了刘婶您借我的桌椅和小推车，还有王大爷帮忙！”苏婉清笑着说，从钱袋里拿出五文钱，“刘婶，这钱您拿着，算是租金……”
“哎！你这孩子！”刘婶赶紧按住她的手，把钱推回去，“婶说了借你用，就不要钱！你这刚摆摊，赚钱不容易，留着给你娘买药。对了，我这有把旧遮阳伞，明天给你带来，中午太阳大，别晒着。”
苏婉清心里暖暖的，眼眶有点发红：“谢谢您，刘婶，您真是太照顾我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刘婶拍了拍她的肩，又叮嘱道，“你这药膳好是好，就是要注意些——镇上的牛二最近总在这附近晃，他爱收保护费，你一个姑娘家，要是遇到他，别硬碰硬，实在不行就找里正。”
苏婉清心里一凛，赶紧点头：“我记住了，谢谢您提醒。”
刘婶走后，苏婉清开始收拾摊子。她把旧桌椅搬上小推车，用布盖好空陶瓮，王大爷帮着她把小推车推到路边，笑着说：“明天我早点来占位置，给你留着这棵槐树下的好地方。”
“谢谢您，王大爷！”苏婉清感激地说。
推着小推车往家走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路上遇到几个赶集回去的村民，有人认出她是“卖药膳的苏姑娘”，主动打招呼：“姑娘，你那粥真不错，我家老婆子喝了说夜里睡得香，明天我还来买！”
苏婉清笑着应下，心里满是成就感。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免费试喝不仅卖出了药膳，还积累了第一批回头客，以后只要坚持用灵泉提升品质，口碑会越来越好，摆摊的生意也会越来越稳。
回到家时，张氏正站在院门口张望，看到她回来，赶紧迎上来：“清儿，怎么样？卖出去多少？”
“娘，都卖完啦！赚了五十文呢！”苏婉清把钱袋递给母亲，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您看，这是今天赚的，以后咱们的药钱有着落了！”
张氏接过钱袋，手都有些发抖，打开一看，里面的铜钱亮晶晶的，她眼眶一红，拉着苏婉清的手说：“好，好，我的清儿长大了，能赚钱了……”
晚饭时，苏婉清特意熬了小米粥，还加了一勺灵泉稀释液，给母亲补身体。张氏喝着粥，笑着说：“清儿，你这手艺真好，要是以后能开个铺子，就不用风吹日晒的了。”
苏婉清心里一动——开铺子确实是长久之计，摆摊靠天吃饭，遇到雨天就没法出摊，要是有个固定的铺子，不仅能遮风挡雨，还能让客人更信任。她暗暗记下这个想法，决定先把摆摊的生意做稳，攒够钱，再琢磨开店的事。
夜里，苏婉清躺在炕上，摸着贴身的玉佩，想起今天的热闹场面，嘴角忍不住上扬。灵泉的功效藏在药膳里，通过客人的口碑一点点传开，比直接说“灵泉神奇”更实在。她知道，以后还会遇到困难，比如刘婶说的牛二，比如可能的同行竞争，但只要她守住品质，用智慧应对，就一定能把药膳生意做下去，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也活出自己的价值。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炕席上，苏婉清闭上眼睛，心里满是对明天的期待——明天，她要熬更多的药膳，迎接更多的客人，让“苏姑娘的药膳”，在青溪镇慢慢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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