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暗探夜潜窥踪迹,并肩立誓赴京华
县城的秋夜格外凉,晚风卷着枯叶,打在“婉清药膳”分店的门板上,发出沙沙的声响。陈武靠在门框上,手里攥着柄短刀,眼神警惕地扫过巷口——自从苏婉清在京城封了县主、得了皇室特许,他就加了十二分小心,太师的人绝不会甘心,迟早会来县城找萧策的麻烦。
三更刚过,巷口闪过一道黑影,动作极快,贴着墙根溜到分店后窗下,从怀里掏出根细铁丝,正要撬窗,陈武猛地扑上去,短刀抵在他后腰:“别动!再动就废了你!”
黑影挣扎了两下,见挣脱不开,只能束手就擒。陈武把他拖进后院的柴房,点亮油灯,才看清是个二十多岁的汉子,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裳,腰间却藏着块刻着“太”字的腰牌——是太师府的人。
“说!你来这儿干什么?”陈武一脚踩在他腿上,语气冰冷,“是谁派你来的?不说实话,就把你送去县衙,告你私闯民宅、意图不轨!”
汉子脸色发白,却还嘴硬:“我……我就是路过,想找口水喝,你们凭什么抓我?”
“路过?”陈武冷笑,从他怀里搜出一张纸,展开一看,是萧策的画像,画得虽不精细,却能认出模样,“这是什么?你不是来找水喝的,是来偷萧将军的画像,对吧?太师想找萧将军的下落,让你来打探?”
汉子见被戳穿,再也撑不住,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太师府的管家派我来的!他说……说苏姑娘和萧将军有关系,让我潜入分店,偷萧将军的画像,再打听他藏在哪儿。还说……还说要是找到萧将军,就……就动用杀手,斩草除根!”
陈武心里一紧,连夜骑马赶往合作社——萧策这段时间一直在合作社,帮李大叔打理药材,顺便联系旧部。他赶到时,萧策正坐在油灯下,看着一封旧信,是当年镇北军的兄弟寄来的,说有几位旧部愿意出来作证,却担心太师报复,不敢轻易露面。
“将军,出事了!”陈武推门进来,把汉子的供词和画像递过去,“太师的人来县城偷您的画像,还说要动用杀手,斩草除根!咱们得赶紧想办法,不能再留在这儿了!”
萧策接过画像,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线条,眼神沉了下来:“太师倒是心急,怕我活着,坏了他的好事。”他抬头看向陈武,“苏姑娘那边,你通知了吗?别让她担心。”
“还没,我先赶来跟您说。”陈武说,“要不您先躲躲?去山里找旧部,等风头过了再出来?苏姑娘在京城刚站稳脚跟,要是您出了事,她肯定会乱了阵脚。”
萧策摇头,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药田:“躲了这么多年,也该躲够了。太师想斩草除根,我偏不让他如愿。苏姑娘为了我,在京城步步为营,我不能再让她一个人扛着,得去京城,和她一起面对。”
第二天一早,苏婉清就收到了陈武的信,信里写了探子的事,还有萧策的决定。她握着信纸,手指都在发抖,连忙让人备好马车,想回县城看看,却被闲王拦住了。
“婉清,你现在不能回县城。”闲王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杯茶,语气凝重,“太师的人在盯着你,你一离开京城,他们说不定会在路上动手。萧将军说得对,现在不是你回去的时候,是该让他来京城了——有皇室的保护,太师不敢在京城明目张胆地动他,咱们还能借着京城的人脉,帮他收集罪证,平反冤案。”
苏婉清咬着唇,心里又担心又着急:“可我怕……怕他来京城的路上出事,太师的杀手要是真的动手,怎么办?”
“我会派人去接应他。”闲王放下茶杯,“让陈武护送萧将军来京城,走小路,避开太师的眼线。你这边也准备一下,把京城的药膳坊打理好,接应萧将军的同时,也找找他说的关键证人——太师的前幕僚,有了他的证词,平反就有希望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绿萼拿着一封信进来:“姑娘,萧将军派人送来的信!”
苏婉清连忙拆开,信上是萧策熟悉的字迹:“婉清,勿念。太师的算计,我已知晓,躲是躲不过的,唯有正面应对,才能洗清冤屈。我已联系好几位旧部,他们会在半路接应,陈武护送我来京城,不日便到。你在京城安心等我,照顾好自己,咱们京城相见,一起查太师的罪证,举办婚礼,再也不分开。”
信的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玉佩,和萧策送她的那枚一模一样。苏婉清看着玉佩,眼泪差点掉下来,却又很快擦干——她不能哭,现在要坚强,要在京城做好准备,等萧策来,和他一起面对所有困难。
她拿起笔,给萧策回信,让他路上小心,注意安全,还特意提到:“我把之前给你的安神香囊带在身边,你也随身带着,灵泉浸泡过的,能安神,说不定还能帮你挡些麻烦。”她没说的是,灵泉刚升级,有轻微的解毒功能,若是遇到下毒,或许能派上用场——这是她最后的牵挂,也是她能给萧策的保护。
回信送走后,苏婉清和闲王开始商议进京后的计划:闲王负责联系朝堂上反对太师的官员,收集太师贪赃枉法的证据;苏婉清负责打理药膳坊,借着贵族圈的人脉,打听太师前幕僚的下落,同时准备好迎接萧策,安排他在京城的住处,避开太师的眼线。
“对了,还有镇国公。”闲王忽然想起,“他虽然暂时不敢招惹你,却还和太师有联系,说不定会帮太师盯着萧将军。你在府城的药材合作社,还有分店,都要加派人手,别让他趁机捣乱,断了你的药材供应——这是你在京城的根基,不能出问题。”
苏婉清点头:“我会让李大叔加大合作社的采摘量,提前储备药材,还会派可靠的人去府城的分店,盯着镇国公的药材铺,要是他敢断供,我就用合作社的药材填补,不能让他影响到京城的药膳坊。”
接下来的几天,苏婉清一边打理药膳坊,一边安排接应萧策的事:她让伙计把药膳坊后院的房间收拾出来,干净整洁,还放了萧策喜欢的书籍;让绿萼准备好新的衣裳,萧策来京城,要穿得体面些,不能让人看出他是从县城来的;还特意熬了些灵泉人参乌鸡汤,装在保温的银壶里,等萧策来,让他补补身子——他在县城受苦了,该好好补补。
夜里,苏婉清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手里握着萧策送她的玉佩。玉佩温润,像是萧策的手,在轻轻握着她,给她力量。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太师的阴谋,朝堂的斗争,还有平反的压力,都在等着他们。但她不怕,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萧策要来了,他们会一起面对,一起洗清冤屈,一起实现当初的约定——在京城安稳生活,再也不分开。
而此时,县城的路上,萧策正和陈武骑着马,往京城的方向赶。他怀里揣着苏婉清送的安神香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艾草香,心里满是期待——京城,婉清在等他,平反的希望在等他,他们的未来,也在等他。他握紧缰绳,加快速度,马蹄声在夜色里响起,像是在朝着希望,一步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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