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汗水混杂着血腥味缓缓的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浸湿着地上黑红色的血迹。
身上充满着粘腻感,伤口处不断传来阵阵剧烈的疼痛。
顶着肿成猪头模样脑袋的白安之,努力想要睁开眼睛。
他想要最后一次再看一下这个折磨了自己半个月的刑房,挣扎过后却只看到一束耀眼的白光。
面前的大功率射灯令他恶心反胃,射灯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的是喘着粗气的行刑者,他一边抽烟,一边用着白安之听不太明白的他国方言骂骂咧咧着。
白安之知道,他这次再也回不去了,没什么遗憾,因为国家交给他的任务他顺利完成了。
作为一名特种外勤人员,他在外只有代号没有名字,也没有国籍,更没有入境记录,完全就是一张空白。
自从被抓之后送到这个刑房,他咬紧牙关没有说过任何一个字,让行刑者劳作半个月都毫无所得这才时不时就骂骂咧咧。
刚被关进这个刑房的时候,白安之心中曾十分矛盾过,既期望有人来将自己救走,又不愿因为自己被抓而引起更大的己方人员损伤。
信念让他坚持了下来,但身体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白安之蠕动腮帮和舌头,将嘴里的混合着血水的口水从嘴角挤压了出去,随后微微抬起头,对着正在抽烟的行刑者露出了惨烈的笑容。
喉咙里想要发出呵呵的笑声,想要嘲讽对方的无能,最终还是失败了。
强撑着坚持了两秒,白安之终于彻底低下了头颅。
在自我意志强烈求死的状态下,他终于如愿以偿,不用再被关在这刑房里,架在这行刑架子上,被人用药品和营养液吊着命折磨了。
人死后会怎么样?会一切归于无尽的黑暗吗?
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没有真正起死回生的人,又或者白安之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白安之以为的死亡是彻底失去一切意识,但貌似并不是这样。
他的意识来到了一座城市,高楼大厦林立,但却充满了荒废感。
街道上无处不是碎裂的混凝土碎块以及玻璃的碎片,其上还混杂着黑红色的血迹,入眼满目疮痍。
无数的窗户上或多或少留着玻璃碎裂之后的碴子,向内是无尽的黑暗。
少有保留下来的玻璃也沾满了污秽,斑驳不堪,令人作呕。
白安之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样的地方。
远处传来了声音,白安之顺着声音飘了过去之后,就看到了令他都有些难以接受的场面。
各种颜色驳杂的人形生物和非人形的怪物正在攻击着一处高墙围起来的营地。
高墙塌方出了一个缺口,里面是一些穿着迷彩军装的军人,正在拿着各类型单兵热武器艰难抵抗着数量庞大的怪物。
而大威力的炮火车辆貌似已经没了弹药,只能作为最后的掩体掩护着战斗的军人。
在营地的远处,一片青绿色的怪异植物和一群体型巨大的动物正在默默看着这一场战斗。
战斗似乎到了尾声,高墙内一个人类,毫无惧色的冲向了怪物之中,身上充满了爆裂的能量,皮肤开始龟裂,然后轰然一声爆炸,成了一堆冲向漫天的碎肉。
他的死带走了几只体型较小的人形生物,也将一些体型较大的非人形怪物冲击的往后退了一下。
白安之目睹了这一过程,让他不解的是这个慷慨赴死的人身上并没有炸药之类的东西,而且这种自爆的能量与白安之自己所知的任何一种热武器爆炸都不同。
他想要上去,去看看为什么那些跟自己没什么区别的人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紧随着的便是无尽的血红色侵染了视野,而后便是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
滴答、滴答……
寂静的深夜,墙上的老式挂钟发出的声音格外明显。
白安之急促的吸了一大口气,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轻松的抬起眼皮,驱散了那深邃的黑暗,看到了从窗户外透进来的一丝丝光亮。
我不是死了吗?
我后来看到的那些到底是什么?
白安之如此想着,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芒,细细打量起自己所处的这间很是陌生的房间。
我这是被救了?
不对,身上压根没有任何遗留疼痛的感觉。
正当白安之想要搞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切时,脑子里突然涌出来了大量的记忆,冲击的他头痛难忍,随即又昏迷了过去。
*
笃笃笃……
“安之,你的早餐在餐桌上,记得吃。”
白安之卧室门外站着一个高挑的女子,身穿一身干练的衣服,她看着这间紧闭着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随后拿上自己的包打开了户门。
她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又一次看向那扇门,确认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迹象后,再次叹了口气之后,她离开了家,带上了户门。
房间里,白安之悠悠醒来,那种令自己这种受刑也不曾昏迷的人都失去意识的头痛感已经消失了。
窗帘缝隙处透进来的阳光,让白安之隐隐有些反感,抑制了一下这种反胃的感觉后,他第二次打量起这间房来。
通过那融入的记忆确定之后,白安之知道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叫大炎的国家。
结合融入记忆的认知,白安之猜测这是地球的一个平行世界,而这个大炎国跟地球上的华夏很是相似。
刚想要起床,感受一下重获新生后的自由,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轰鸣,一个90:00:00:00的倒计时在脑中显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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