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让江照月拿手机出来拍照,相互留了个联系方式,就转头过去给豪车后座的男人开车门了。
一双极有质感的黑色皮鞋平稳落在地上,西装裤腿自然垂下。
男人的身高实在优越,身姿挺拔,高大壮硕。
光华璀然的黑色缎面西装,矜贵斐然。
一双锋利又深邃的桃花眼,配上高挺的鼻梁,俊容英气逼人。
江照月一眼就认出了他。
只是今天的他少了几分轻懒,规矩的打着领带,头发往后抓,缕缕强劲分明。
一看就是要出席非常正式的商务聚会,冷肃凛然。
江照月走到自己的车边给他客气的开了车门:“先生,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你先上车。”
男人坐上车,一双锐眸冷涔涔盯向后视镜,看着镜子里那双清婉温润的眼睛。
女人身影清丽,面容白皙,举手投足间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与高贵,有些书卷气,内敛沉静。
这样的气质,在如今这样的世道里,算是少见。
江照月乌黑发亮的长发用一朵白色缎面的山茶花头花轻挽,松弛而婉约。
她一边开车时不时的扫一眼后座的人,开始酝酿台词。
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微微扭头,不好意思的说:“先生,我记得你,那天我的酒钱是你付的对不对?”
男人浅浅挑眉,漆黑的瞳孔对上她的眼,眸光自然而然的犀利:“嗯。”
江照月抿了抿唇,有些尴尬:“总共多少钱,我转给你。”
男人矜贵的身姿慵懒靠在后座,长腿交叠,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转着手机:
“比起酒钱,你现在应该更担心修车的钱。”
江照月沉默下去,第一次见面就被这个男人撞见自己在酒吧喝酒,连酒钱都付不起,还被调酒师暗讽是来钓男人的。
那个给自己付酒钱的男人,今天坐在了自己车的后座。不免怀疑她的动机,这很正常。
“没错先生,我送你去开会的地方,就是想在路上跟你商量一下这件事。”
薄曜停下指尖转动的手机,深邃的眼睛看向后视镜,与她视线对上。
江照月抿了抿唇说:“修车的钱我不会少你一分,你放心。
就是想请你通融一下,能不能半个月后再处理?
我现在情况特殊,忙着搬家,等忙完了我一定给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看行吗?”
男人高挑的眉骨动了下:“车不是你的吧?”
江照月驾驶着车开入别墅区,在减速带上腾了一下:
“我不是要跑路的意思,个人原因较为特殊。
你要是不信我的话,我把身份证压在你那里,我们加个微信,你看行吗?”
男人没说话,江照月让他在别墅区半山组团外下车等自己,总不能把陌生男人直接带回自己家。
薄曜下车,站在路边等。卓然健硕的身姿,气宇矜贵中带着三分痞气。
过往的墅区贵妇小姐们,眼睛直勾勾的落在这个男人身上,女人就爱这种帅得有点坏的。
有个牵着贵妇狗的小姐走过去想加他的微信,薄曜手都没有动一下:
“不好意思,我家里没有狗要拿出来交配。”
贵妇狗小姐:“……”
两分钟后,又有一位身穿西装的创业型富婆开着敞篷跑车过来:
“帅哥在等人吗,我搭你一段?”
薄曜:“谢谢,我没你那么急。”
西装富婆:“……”
江照月开着自家那辆劳斯莱斯出来,停在路边,依旧礼貌:“上车吧,让你久等了。”
“这位小姐,你要是开得再慢一点,让我迟到的话,”那双深邃含情的桃花眼藏锋露刃的看着后视镜:“保险今天就得报。”
江照月一脚把油门轰到底,一边提速一边紧张的问:
“那今天没迟到的话,刚刚跟你商量的那件事可以通融一下吗?
你看,我家里还有这种车,也不像是个没钱跑路的对吧?”她话完还给自己找补了一句。
薄曜淡笑:“家里开豪车,在外酒钱都付不起?”
抵达宝格丽酒店,江照月把车开至酒店大门停靠。
她把安全带一松,身子就转了过来,女人清丽如山茶的眼神里噙着焦急与怜意:
“先生,半个月后再处理理赔的事情行吗,求你了。”
她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只是遇见了一些难处,需要一些时间周转。”
薄曜看了一眼那张身份证接了过来,一边松开安全带:“在这里等我。”
江照月跟他一同下了车,问道:“我准备回去了,是还有什么事吗?”
薄曜眼睛斜睨着她,语气不咸不淡:“一会儿你是想让我从这里走五十公里回家?”
江照月没再说什么,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好,那我在A区车库等你。”
她将车停去了车库,坐在车里点开了手机,扫了一眼热搜跟新闻。
发现关于陆熠臣热搜的词条被撤了下去。
又看了一下热度值,看来是花了大价钱强行撤掉的,并没有公关手段。
江照月是知道这种规律的,大概会在晚上十点左右,热搜还是会上来,只是换个词条。
车头前一辆黑色宾利驶过,车窗放下,陆熠臣跟林念娇的脸从江照月眼前掠过。
她眼神清冷下去,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激动了。
其实发现陆熠臣出轨并不是最近,她是自欺欺人快三个月了。
她曾经以为陆熠臣是自己可以仰仗的一切,现在发现自己错得很厉害。
宾利座位上的陆熠臣突然看了一眼后方,觉得那辆劳斯莱斯的车牌好像是自己家的。
但最后两位数字又没看清,还觉得驾驶室坐着的那个人好像江照月。
在宝格丽酒店等了快两个小时,她肚子饿得不行,下车上酒店大堂准备点个甜品填一填肚子。
她买了两个小蛋糕往回走时,发现酒店艺术长廊被一群记者蜂拥而上,围堵得水泄不通。
她站在最后边踮着脚凑了个热闹,发现前面那个一直被记者逼问的男人不就是刚才那个黑色西装男吗?
记者问:“薄总,请问您对天晟集团还是按部就班的遵循前任太子爷的发展策略吗?您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各位天晟集团股东对前任太子爷信心十足,听说您压力很大,上次那回暴力事件就是找平民发泄吗?”
“前任太子爷飞机在您之前所在的国家失事,外界揣测这不是巧合,请问您怎么看呢?”
记者的问题越来越尖锐。
江照月打量着那个男人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处在盛怒边缘了,冷白的面容黑云压城。
薄曜神色凌冽,锋利的眉弓像极了要宰人的镰刀,对着记者一顿输出:
“你看起来很像草船借来的东西。”
“再提我大哥,信不信我把你脖子扭成麻花?”
记者:“看来薄总您对前任太子爷极有怨气呢……”
江照月这么一听,都能知道明天热搜与新闻的标题会怎么写了:
《豪门储君夺位,弟弟不择手段上位。被问心虚怒怼媒体,真相已明》。
她摇了摇头,这位薄总有苦头要吃了。
江照月刚刚记了薄曜司机的电话,她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后,就匆匆下了停车库。
迅速的将车开到了酒店侧门,薄曜被安保护着上了江照月的这辆车,黑色轿车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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