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秘密抵达古北口,与杨志会合,正准备详细勘察那狼头箭簇与蛇纹破布,居庸关却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被严密看押的另几名蒋敬系内应,竟在同一天夜里集体暴毙,死状与那皮货店掌柜如出一辙!现场同样留下了鲜血绘制的蛇形标记!消息在军中不胫而走,引发巨大恐慌,流言四起!林冲闻讯,又惊又怒,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神秘的蛇形势力,对北疆的渗透,远比他想象的更深、更恐怖!
古北口守将府内,灯火通明。林冲与杨志正对着摊在案几上的几枚奇特箭簇和一块焦黑的破布凝神思索。箭簇形制古朴,并非宋、辽、蒙古任何一方常用,簇尾隐约可见狼头刻痕;而那破布上的蛇纹,扭曲诡异,与居庸关囚室墙上的血图案如出一辙。这两样东西同时出现在关外一股马匪的巢穴里,暗示着苍狼与毒蛇这两股神秘势力,曾在北疆外围有过接触甚至冲突。
“林教头,此事蹊跷得很。”杨志浓眉紧锁,“这股马匪规模不大,行事却颇为隐秘,巢穴里除了这些,还有不少来路不明的兵甲粮草,不像是寻常草寇。”
林冲正欲开口,府外骤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和嘶哑的呼喊:“八百里加急!居庸关军报!林教头!紧急军报!”
一名信使连滚带爬地冲进厅内,浑身尘土,嘴唇干裂出血,将一封插着三根染血雉翎的信筒高举过头顶。林冲心中一凛,这种规格的信筒,意味着事关存亡的绝顶大事!他一把夺过,拧开信筒,抽出信笺,目光扫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捏着信纸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林教头?!”杨志见状大惊。
林冲没有回答,猛地将信纸拍在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杨志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信是留守副将张洪亲笔,字迹潦草,墨迹淋漓,显然书写时心境激荡至极:昨夜三更,关内秘密囚禁的三名蒋敬系军官,在同一时刻,于不同囚室内,齐齐毒发身亡!症状与之前皮货店掌柜一模一样,口吐黑血,墙上皆有用血画就的蛇形标记!更可怕的是,此事不知如何泄露,已在军中传开,士卒哗然,人心惶惶,流言称有“蛇妖”作祟,或梁山气数已尽,军心濒临崩溃!
“调虎离山……好一招调虎离山!”林冲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中爆射出骇人的怒火与冰寒交织的光芒。他瞬间明白过来!那马匪巢穴的线索,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这根本就是那神秘蛇形势力故意抛出的诱饵,目的就是将他这位北疆主帅引出居庸关核心!他一离开,对方立刻发动,以这种诡异而恐怖的方式,清除可能暴露的棋子,同时散播恐慌,动摇梁山军的根基!
对方对北疆内部的渗透之深、手段之狠、算计之精,远超他的想象!这已不是简单的内奸问题,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旨在从内部瓦解梁山的心理战和颠覆战!
“直娘贼!这帮藏头露尾的鼠辈!”杨志怒发冲冠,一拳砸在案上,“林教头,我即刻点兵,随你杀回居庸关,揪出这些毒蛇!”
“不可!”林冲断然喝道,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冷静分析,“此刻回师,正中下怀!也速该大军虎视眈眈,若见我关内生乱,主力回援,必趁虚猛攻!届时内外交迫,才是真正的大祸!”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地图上居庸关和古北口的位置,瞬间做出了决断:“杨志兄弟!古北口防务,交给你了!严密封锁关隘,没有我的亲笔手令,一兵一卒不得调动!对外宣称我在此与你商议军务,稳定数日!”
“那居庸关……”杨志急道。
“居庸关,我自有主张!”林冲语气斩钉截铁,“张洪信中虽言军心浮动,但核心将领未乱,关防未破!此刻关键在于稳定人心,揪出暗鬼!我若大张旗鼓回去,反而坐实了流言,引发更大恐慌!”
他立刻走到书案前,铺开纸张,奋笔疾书。
第一封,是给居庸关副将张洪的密令。信中严令:一,即刻起,全关戒严,许进不许出,封锁一切消息渠道!二,以“肃清蒋敬余毒,整饬军纪”为名,将蛇形标记之事定性为内奸余孽的垂死反扑,由他信任的核心将领出面,强力弹压流言,敢有妖言惑众者,立斩!三,所有囚室、粮仓、水源、军械库等要害地点,换由绝对可靠的亲兵把守,饮食由张洪亲自安排心腹负责!四,严密监控所有中高级军官及文吏动向,但有异常,先控制后奏报!
第二封,是给他隐藏在军中的“暗影”组织的头目。命令其动用一切力量,不惜代价,在关内暗中排查与蛇形符号相关的任何线索,重点盯防近期行为异常、或与外界有不明接触之人。
第三封,是给武松的密信。简要说明情况,命其提高云州警戒,严防敌人在其他方向趁火打劫。
写毕,用火漆封好,唤来绝对心腹的夜不收统领。“你带三人,分三路,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在明日拂晓前,将这三封信亲手送到张洪、暗影首领和武松手中!若有延误,提头来见!”
“得令!”统领凛然应命,转身如风般离去。
信使离去后,林冲对杨志沉声道:“杨志兄弟,我即刻轻装简从,连夜潜回居庸关!你在此处,务必稳住局面,对外营造我仍在古北口的假象!同时,加派斥候,扩大搜索范围,查清那股马匪的来龙去脉,以及狼头、蛇纹背后的真相!此事关乎北疆存亡,切莫大意!”
杨志重重点头:“林教头放心!杨志在,古北口在!你一路小心!”
是夜,月黑风高。林冲只带了四名贴身护卫,换上夜行衣,如同鬼魅般悄然离开古北口,沿着偏僻山道,向居庸关方向疾驰。他心中如同压着千斤巨石,那无处不在的蛇影,像冰冷的绳索,勒得他喘不过气。但他不能退缩,他是北疆最后的支柱,必须撑住!
一路无话,次日深夜,林冲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了居庸关。他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秘密见到了焦头烂额的张洪。得知林冲归来,张洪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情况如何?”林冲劈头便问。
“按林教头吩咐,流言已暂时压住,军心稍稳,但暗地里仍人心惶惶。”张洪汇报,“囚室已彻底清理,加强了守卫。只是……那蛇形标记,如同鬼影,弟兄们私下里还是……”
“鬼影?哼!”林冲冷笑,“装神弄鬼的把戏!传令下去,就说我已查明,此乃蒋敬余孽勾结关外邪教,用的惑众伎俩,已被我识破!再敢妄议者,以通敌论处!”
“是!”
“暗影那边可有消息?”
“尚无……对方行事极其隐秘,滴水不漏。”
林冲坐镇帅府,如同定海神针。他表面上镇定自若,处理军务,巡视防务,以实际行动稳定军心。暗地里,“暗影”如同最敏锐的猎犬,在关内悄然搜寻着一切可疑的痕迹。
三天过去了,关内气氛依旧紧张,但大规模的恐慌已被遏制。然而,那神秘的蛇形势力,仿佛彻底消失,再无声息。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更让人不安。
第四日深夜,林冲正在灯下审视地图,苦苦思索蛇形势力的可能来源和目的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如同鸟啄窗棂的响声——这是“暗影”最高级别的紧急联络信号!
林冲心中一凛,悄然开窗。一道黑影如狸猫般滑入,正是暗影首领。他单膝跪地,低声道:“林帅,有发现!属下等人日夜监控,发现军中一名掌管文书档案的司库参军,近日行为异常,常于深夜独自前往关内废弃的城隍庙徘徊。今夜,他再次前往,属下暗中跟随,发现他……他在庙中残破的神像底座下,似乎埋藏了什么东西!”
城隍庙?司库参军?林冲眼中精光一闪:“可曾惊动?”
“未曾!属下已派人严密监视其动向。”
“好!继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这庙里,供的是哪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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