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青云门这一路,那叫一个风平浪静,静得我心里直发毛。刘枫那小子跟躲瘟神似的,恨不得把船舱让给我们,自己蹲桅杆上。花弄影依旧话少,但偶尔会跟我讨论一下仙岛见闻,眼神没那么冰了。幽苒则彻底放飞,不是缠着我讲笑话,就是试图用阴气给海鱼做冰冻美容,吓得鱼群望风而逃。
越是平静,我越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假象。柳飘飘那妖女吃了那么大个瘪,能善罢甘休?天音阁那群仙子被我一招集体整自闭了,能不想着找场子?还有那个神叨叨的和尚“八戒”,说的话跟谜语似的,总感觉憋着坏。
果不其然,灵舟刚在青云门码头靠岸,脚还没沾地,王麻子就连滚爬爬地冲了过来,脸白得跟幽苒有得一拼:
“彪哥!您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天大的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咋了?柳飘飘打上门了?还是天音阁来寻仇了?”
“比那还吓人!”王麻子声音都带了哭腔,“是……是合欢宗和天音阁!她们……她们派来的使者,前天就到了!现在都在迎宾阁住着呢!说是……说要进行长期友好的‘道法交流’!合欢宗来的还是柳飘飘那个妖女!天音阁来的也是个仙子,叫……叫玉无瑕!掌门他老人家都快愁死了,天天在大殿转圈,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我靠!长期友好交流?这特么是组团来堵我了吧?还长期?这是要在青云门安营扎寨的节奏啊!
花弄影听到“天音阁玉无瑕”的名字,眉头微蹙,低声道:“玉无瑕是天音阁这一代的首席弟子,音律造诣极高,心性淡泊,她怎么也……”
幽苒却兴奋地扯我袖子:“张彪张彪!又来两个漂亮姐姐!你是不是要当皇帝了?三宫六院那种!”
我:“……” 我当个屁的皇帝,我这就差头上插个牌子写“麻烦吸引器”了!
硬着头皮回到宗门,果然感觉气氛不对。弟子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敬佩、以及浓浓的吃瓜欲望。迎宾阁方向,隐约能听到丝竹管弦之声(估计是天音阁)和娇笑声(肯定是合欢宗),两股气息交织,搞得宗门阴阳怪气的。
我先安顿好花弄影和幽苒(给幽苒找了个阴气重的小院,谎称她需要静养),然后就被掌门火急火燎地叫去了大殿。
一进殿,就看到掌门老头儿在那唉声叹气,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见我,就跟见了救星(或者说罪魁祸首)一样,抓住我的胳膊:“张彪!你可回来了!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合欢宗和天音阁,怎么同时派了核心弟子过来?还指名道姓要跟你交流道法?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惹什么风流债了?”
我一脸无辜:“掌门明鉴啊!弟子冤枉!弟子在外谨言慎行,一心寻宝……哦不,是一心寻找突破机缘!可能是弟子这独特的‘尴尬大道’太过耀眼,引起了两位圣女的学术兴趣?对!一定是学术兴趣!”
掌门吹胡子瞪眼:“学术兴趣?我信你个鬼!那柳飘飘看你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还有那天音阁的玉无瑕,虽然看着平静,但指名要听你讲解‘音律与尴尬意境的融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心中暗笑,看来我那招“集体社死”给她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啊。柳飘飘是来算账兼撩骚的,玉无瑕估计是真来“学术研究”的?
“掌门放心!”我拍着胸脯保证,“弟子一定处理好这次‘交流’活动,保证不让她们打起来,不影响宗门正常秩序……大概吧。”
掌门看着我,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去吧去吧……尽量……和平解决。实在不行……你就牺牲一下色相,把她们都娶了,让她们内部消化,别来祸害宗门了……”
我:“???” 掌门您这主意可真刑啊!
从大殿出来,我琢磨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去会会这两位姑奶奶吧。
我先去了合欢宗住的“暖香苑”。一进门,就被一股浓郁的香气包围。柳飘飘正斜倚在软榻上,几个妖女在旁边给她捶腿扇风。看到我,她媚眼如丝,声音能滴出蜜来: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张大忙人嘛~可算舍得回来啦?仙岛之行,玩得可还开心?有没有想姐姐我呀?”
我干笑两声:“想,特别想,想得我寝食难安……柳圣女,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这次来,到底有何指教?”
柳飘飘坐起身,凑近我,吐气如兰:“指教?姐姐我就是想来跟你深入交流一下,你是怎么做到,让一群修炼媚术的姐妹,当场想起自己最丢人的事,差点道心崩溃的?你这‘尴尬大道’,可比我们合欢宗的媚术厉害多了~教教姐姐呗?”
我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柳圣女过奖了,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主要是各位仙子心地纯洁,容易共鸣……”
“少贫嘴!”柳飘飘脸色一板,随即又笑道,“不过,姐姐我就喜欢你这种坏坏的样子。这样吧,你陪我三天,好好‘交流’一下,之前仙岛的事,就一笔勾销,如何?”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三天?三分钟我都扛不住!柳圣女,您就饶了我吧!我这小身板,经不起您折腾!”
“没用的男人!”柳飘飘啐了一口,眼神却更加感兴趣,“那换个条件,你告诉我,你跟那个花弄影,还有那个小鬼丫头,到底是什么关系?”
得,又绕回来了。我赶紧借口要去拜访天音阁,溜之大吉。
来到天音阁住的“清音小筑”,画风截然不同。院子里,玉无瑕正在抚琴,琴音清越,洗涤心神。她依旧是一身素白,气质空灵,看到我,琴音止歇,微微颔首:“张道友。”
我拱手:“玉仙子,冒昧打扰。”
玉无瑕请我坐下,直接开门见山:“张道友,幻音竹林之事,贫道代表天音阁,并非前来问罪。只是道友那日所展露的……独特法门,竟能引动音律修士心神深处之杂念,着实令贫道好奇。不知可否详解一二?或许对天音阁功法完善,有所裨益。”
看看!这才是正经学术交流的态度!比柳飘飘那个妖女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顿时来了精神,开始跟她胡诌……啊不,是探讨“音律尴尬论”。从“跑调引发的社死效应”讲到“破锣嗓子对群体心态的破坏力”,说得唾沫横飞。玉无瑕听得极其认真,时不时还提出一些专业问题,比如“不同音阶引发的尴尬阈值是否不同”、“尴尬意境能否融入特定曲式”等等。
我们俩愣是聊了半个时辰,气氛相当和谐。最后玉无瑕甚至拿出玉箫,现场吹奏了一段,让我品评其中是否蕴含“尴尬”元素……我硬着头皮说“箫声呜咽,似有怀才不遇之尴尬”,她居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从清音小筑出来,我感觉神清气爽。看来天音阁这边暂时稳住了,是个可以(忽悠)交流的对象。
然而,我刚松一口气,就看见花弄影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我。幽苒也从墙角冒出来,冲我挤眉弄眼。
花弄影走到我面前,语气听不出喜怒:“聊得很开心?”
我赶紧解释:“纯学术!绝对纯学术!我跟玉仙子探讨音律之道呢!”
花弄影哼了一声,没说话,转身走了。但那眼神,明显写着“不信”。
幽苒凑过来,小声说:“张彪,花姐姐好像吃醋了哦~还有,我刚才偷听到,柳飘飘那个妖女放话,说要跟你‘不死不休’呢!”
我一个头两个大。这左拥右抱……啊呸,是左右为难的日子,可咋过啊!
更让我心惊的是,怀里的琉璃珠,又开始隐隐发烫,指向极北之地的感应越来越清晰。幽冥老祖的百年之约,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看来,青云门这“温柔乡”,我是待不长了。必须尽快准备,前往极北之地,寻找下一块碎片,完成幽冥老祖的任务!
但眼下,得先把宗门里这三位( soon to be four?)姑奶奶安抚好才行。不然,别说去极北之地了,我能不能活着走出青云门都是个问题。
彪哥的尬修人生,真是处处是坑,步步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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