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青云门这一道儿上,我这右眼皮就跳得跟蹦迪似的。火灵儿这丫头还搁旁边一个劲儿添乱,不是问我“花弄影有没有她好看”,就是打听“柳飘飘是不是真那么妖”,整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找块棉花把她嘴堵上。
离山门老远,就看见王麻子跟个炮仗似的蹿过来,脸煞白,说话都带颤音:“彪哥!您可算……可算回来了!家里……家里都炸锅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咋的了?柳飘飘和玉无瑕打起来了?还是花弄影把迎宾阁点着了?”
“比那还邪乎!”王麻子一拍大腿,“您走这些天,那三位祖宗倒是没动手,可这暗地里较劲……唉呀妈呀!柳圣女天天在暖香苑开派对,琴声歌声闹挺到后半夜,说是要‘以音会友’,其实就是显摆!玉仙子那边倒是消停,可每天清晨那箫声,跟闹鬼似的,催人起床,说是‘晨课’!花圣女更绝,直接在她那听雪小筑门口立了个牌子,写‘清修重地,喧哗者与张彪不得入内’!这不明摆着指桑骂槐嘛!”
我听得嘴角直抽抽,好家伙,这是文斗啊!比直接动手还瘆人!
“还有更吓人的呢!”王麻子压低声音,“她们仨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您快回来了,这两天……唉,您自己个儿看吧!”
说着话,已经到了山门前。我抬头一瞅,好家伙!山门两边,跟列队欢迎似的,站了三拨人!
左边是柳飘飘,带着她那帮花枝招展的妖女,一个个穿得跟要上台唱戏似的,香气隔二里地都能闻着。柳飘飘本人更是盛装出席,看见我,抛来个媚眼能腻死苍蝇:“哎呦~张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想死人家了~” 声音拐了十八个弯。
右边是玉无瑕,领着天音阁的女弟子,白衣胜雪,怀抱乐器,一副高雅艺术范儿。玉无瑕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张道友,别来无恙。” 眼神却在我和火灵儿之间扫了个来回。
中间……没人。但听雪小筑方向,一股寒气嗖嗖往这边冒,我都能想象出花弄影搁屋里冷着脸运功的样儿。
我这还没吱声呢,挎着我胳膊的火灵儿不干了,小腰一叉,嗓门亮得跟小喇叭似的:“喂!你们谁啊?跟张彪啥关系?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这丫头,南疆来的,性子直,火药味十足。
柳飘飘柳眉一竖:“哪来的野丫头?这么没规矩!张哥哥也是你叫的?”
玉无瑕虽没说话,但抚琴的手指顿了顿。
听雪小筑那边的寒气更重了。
我一看这架势,要坏菜!赶紧打圆场:“那啥……都冷静!冷静!介绍一下,这位是南疆离火宫的火灵儿姑娘,我在极北认识的……朋友。灵儿,这位是合欢宗柳圣女,这位是天音阁玉仙子,都是……来咱们这儿学术交流的。”
火灵儿哼了一声,打量了一下柳飘飘和玉无瑕,突然咧嘴笑了:“哦~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你们啊!张彪路上老提起,说宗门里有位热情似火的柳姐姐,还有位冷若冰霜的玉姐姐,今天可算见着活的了!”
我:“???” 我啥时候提过了?这丫头编瞎话不打草稿啊!
柳飘飘一听“热情似火”,脸色稍霁,但听到“冷若冰霜”,又瞥了玉无瑕一眼。玉无瑕则依旧面无表情,但耳根好像有点红?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丢丢。我赶紧趁机拉着火灵儿,对那两位拱拱手:“那啥……一路奔波,怪累的,我们先回去歇歇,回头再聊!回见!回见!”
说完,我也顾不上形象了,几乎是拖着火灵儿,脚底抹油,冲进了山门,把那一左一右俩门神……啊不,是俩仙子,晾在了原地。
回到我那熟悉的小破屋,我才长出一口气。火灵儿却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屋里屋外转悠:“张彪,你就住这儿啊?也太寒酸了吧!比我们离火宫的柴房都不如!”
我翻个白眼:“你懂啥?这叫低调!奢华有内涵!”
安顿好火灵儿(给她找了个离我屋最远的厢房,怕她晚上放火),我琢磨着得去跟掌门报个到,顺便打听打听“寂灭寒髓”的消息。这玩意儿是魔尊老哥点名要的,关乎我小命。
刚出屋门,就看见冷月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个食盒,脸色还是那么冷,但眼神有点复杂。
“张师兄。”她走过来,把食盒递给我,“苏师姐让我送来的,说是……给你接风。”
我接过食盒,闻到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心里一暖。还是苏婉清这丫头惦记我。“替我谢谢苏师姐。她……还好吧?”
冷月点点头,又摇摇头:“师姐很好。就是……宗门近来有些吵闹。”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迎宾阁方向。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咳咳……意外,纯属意外。”
冷月没再多说,转身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食盒,感觉这青云门,除了那几个麻烦精,还是有点温情的。
去大殿见了掌门,老头儿看我活着回来,似乎松了口气,但听说我又带回来个“离火宫的火灵儿”,表情顿时跟吃了苦瓜似的。
“张彪啊张彪……咱们青云门是修仙门派,不是怡红院!你这……唉!”掌门捶胸顿足,“罢了罢了,说正事。你上次提的‘寂灭寒髓’,老夫查阅古籍,有点线索。”
我精神一振:“在哪儿?”
掌门神色凝重:“据说,此物乃极阴之宝,只存在于至阴至寒之地,且往往有强大鬼物或魔头守护。古籍记载,数千年前,曾有一块‘寂灭寒髓’现世于‘幽冥涧’,引起一番腥风血雨,后来便不知所踪。这幽冥涧,位于西南死寂沼泽深处,那地方……比极北之地还凶险,毒瘴弥漫,妖魔横行,连元婴修士都不敢轻易涉足。”
幽冥涧?死寂沼泽?听起来就不是啥好地方。但再凶险也得去啊!
我谢过掌门,回到自己小屋,心里盘算着怎么再去跟掌门请假。这次的理由得编得更圆乎点,总不能又说自己有病吧?
正琢磨呢,房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火灵儿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脸无奈的幽苒。
“张彪!不好啦!”火灵儿嚷嚷,“柳飘飘和那个玉无瑕,在迎宾阁摆开阵势啦!说要搞个什么‘琴箫合奏尬舞大会’,邀请全宗门去看!还指名让你当评委!”
我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啥玩意儿?琴箫合奏……还尬舞?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幽苒在一旁补充:“是真的!柳姐姐说要展示合欢仙音的魅力,玉姐姐说要证明音律也能包容万象……她们还打赌,看谁的表演能让你……呃,更‘印象深刻’。”
我头皮发麻!这俩姑奶奶是杠上了啊!还把我当赌注了?这要是去了,不就是往火坑里跳吗?
“不去!坚决不去!”我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肚子疼!我脑袋疼!我浑身都疼!”
火灵儿眼睛一瞪:“不行!你必须去!我都跟她们说好了,押了你十块灵石赌柳飘飘赢呢!”
我:“……” 你个败家丫头!
幽苒也扯着我袖子:“去嘛去嘛张彪!肯定好玩!我都好久没看你表演尴尬大法了!”
就在我被俩丫头缠得脱不开身时,怀里那块雪见给的传讯玉符,突然微微发热!一道清冷的信息传入我脑海:
“幽冥涧异动,似与‘寂灭寒髓’有关。若有意,速来冰宫一叙。——雪见”
雪见的信息!幽冥涧!寂灭寒髓!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不对,是想跳火坑就有人递梯子!
我猛地站起来,一脸“悲壮”地对火灵儿和幽苒说:“二位!不是我不想去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大会!实在是……有十万火急之事!西南死寂沼泽有上古魔头作乱,生灵涂炭!我张彪身为正道栋梁,岂能坐视不管?我必须立刻前往降妖除魔!”
火灵儿和幽苒都愣住了。
我趁机掏出玉符,义正辞严:“你看!雪见仙子都发来求救信号了!情况紧急,刻不容缓!宗门这边……你们帮我顶着!就说我……我云游四海去了!”
说完,我也不管她俩信不信,抓起随身包裹,再次施展溜字诀,从后窗翻了出去,朝着山下一路狂奔!
身后远远传来火灵儿的怒吼:“张彪!你又骗人!你给我回来!”
回来?傻子才回来!让你们几个姑奶奶自己尬舞去吧!彪哥我要去干正事儿了!(主要是保命的事儿!)
这青云门,算是回不来了!起码短期内是回不来了!
得,刚消停没一会儿,又得上路。这次是西南死寂沼泽,幽冥涧!听着就刺激!
我一边跑,一边摸了摸怀里的琉璃珠。老伙计,这次咱俩可得给力点,争取把那寂灭寒髓弄到手,把幽冥老祖那老鬼打发了,不然这东躲西藏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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