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无言以对。却又见少女在仔细看他的脸。
“咋了？”
“你没有戴面具。是用魔法改变了样貌吗？这个魔法可以教我不？”
“呃！你倒是提醒了我，等我研究研究，说不定真可以。”苏衍点点头：“法不轻传，看机缘吧。”
“难道你和他们一样，需要我献出身体？”少女眼神发冷，后又摇头：“不可能，一百多岁的男人早就失去这方面的功能了吧？”
“我……”苏衍想说自己这方面应该还是正常的，话到嘴边却改了口：“其他法师传授功法需要你们的身体？”
“有些法师只收漂亮的弟子，传言便是如此。”
“其实，对某些人来说，女人的身体并不具有什么特别的诱惑力。高手往往追求非肉体的快乐，男欢女爱也并不仅限于肉体之乐。”苏衍宽慰道。
“骗鬼呢！我师姐说，即便是我们这种自诩正义的组织，高层也经常觊觎下属的身体。这不仅是肉体之乐，更是一种征服的快感，权力的乐趣。”
“你师姐能引荐一下不？我觉得她定非常人。”苏衍打心眼里佩服。
“想得美！”诺娃不知怎的开始靠在窗前发呆。
“这里是你们的秘密基地，我会不会被你们灭口？”苏衍起身来到窗前，那两个小月亮居然重叠了。
“你那么厉害，谁灭的了你？”诺娃幽幽开口，有些心不在焉。
别墅里有三名诺娃的同伴，两男一女，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此刻正有一男一女在审讯关童，这里的文化让苏衍有些困惑，因为那一男一女审到一半居然当着关童的面开始纠缠起来，肉搏场面十分刺激。
“诺娃，你的同伴有恋人吗？”苏衍问道。
“啊？”少女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苏衍。
“我是说你这几个伙伴当中有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没有。”诺娃肯定道：“组织内部分工严格，像我们这种一线执行层是不允许有私情的，更别说谈恋爱了。”
“否则会怎样？”苏衍问道。
“逐出组织，甚至杀掉。除非……”
“除非什么？”苏衍越发好奇。
“除非其中一方愿意服侍高层，有高层的庇佑便没有事。”诺娃声音很小，因为她无法接受这种现实，一个正义的组织仿佛被莫名的污染着，但没有人站出来指责。
“其实你认为这种做法不对？”
“不说了好么？我困了，来，你住这间。”诺娃就像被抽干了活力，无精打采的带着苏衍来到二楼：“晚安。”
“晚安。”苏衍关门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思考如何完成自己的任务，一个人驻守一颗星球，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半小时后，有人打开了苏衍的房门，又轻轻关上。诺娃在黑夜里光着脚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她见苏衍呼吸均匀，便脱下睡衣慢慢钻进被窝。
两人躺在床上没有动静，诺娃鼓起勇气伸出手放在苏衍小腹上，手有些抖，有些凉，手心还有微微汗液。
呼吸声渐渐加重，诺娃停了几十秒，手开始向下摸索，如同胆小的老鼠。
苏衍睁开眼睛看着双眼紧闭的诺娃，有些好笑，更有些困惑。还没等他思考明白，一只小手握住了自己的要害，一动不动。
“嘶……”苏衍抽了一口凉气，大意了啊，他以为对方只是过来试探自己的，结果却真刀真枪的动手了，自从百年前和女恶魔交流过，他孑然一身，气血之旺盛足可惊天动地。
感受到手中的变化，诺娃咬牙没有离开，还笨拙的动了动。
“诺娃，你别动！”苏衍开口。
“如果你答应我救出师姐，我……”诺娃睁开眼睛，白皙的脸颊绯红一片。
“我现在答应你救出师姐，你不必这么做。”苏衍连忙答应。
“可我光着身体，我还摸了你的……我已经不干净了。”诺娃喃喃低语。
“只要心里干净就好，你可以当成为一名生活不能自理的百岁老头护理了身体。”苏衍安慰。
“这个时候你还唬我？”诺娃用力捏了捏。
“嘶……”苏衍觉得自己也不干净了。
“嘻嘻！”诺娃见苏衍比自己还紧张，悬着的心便放松下来，她慢慢抽回手，笑意盈盈的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苏衍见她一脸天真，汹涌的火气逐渐熄灭。
“我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义，所以拼命修炼，拼命完成任务。可当我渐渐长大，被觊觎，师姐被囚禁，却无人为我们主持公道，我的心好痛。”诺娃把头半埋在被子里，小声倾诉。
“也许你还没遇到对的人，对的组织。”苏衍安慰道：“但无论如何，要先让自己强大起来，否则便是把刀柄给了别人。答应我以后不要为了帮助别人而献祭自己，那是惨事而不是善举。”
“你难道不喜欢我？我不美吗？”诺娃开始像正常女人一样思考问题了，听得苏衍一阵头大。
“整个星球有几十亿女人，美的也不少，总不能遇到一个就喜欢一个？”
“那就是我们无缘了？”
“你脑袋里装了不该装的东西，我准备教你魔法，把那些杂质挤出去。”苏衍无奈。
“好啊，现在就教！”诺娃高兴极了，一刻都不愿意等待，她起身俯瞰苏衍的眼睛，希望这个男人不要骗她。
苏衍惊讶的看着这具身体，感叹年轻真好。
“呀，被你占便宜了。”诺娃躺回被子里：“这次必须要教我了。”
“嗯，没问题。”苏衍吞了下口水。
苏衍本来就不困，干脆开始传授“引气归元经”和自己所熟悉的术法。也许是坦诚相待的缘故，诺娃学的极快，由于脑力使用过度，姑娘在后半夜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苏衍发现自己竟无端多了丝牵挂。
“因果，因果，古人诚不我欺啊！”苏衍摇摇头。他起身来到床边，拉开窗帘，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田野和山脉，西斜的双月分开了许多，犹如一夜的缠绵到了离别的时刻。
自从感受到水系功法的妙用后，苏衍便刻意去精读了土系和木系功法，下定决心要好好修炼，毕竟太有用了。他此刻没有睡意，站在窗边修习法术，平时的不断积累才会引发质变，苏衍在这一点上从没偷过懒。
晨曦之美，总是奖励给那些珍爱她的人。一大早，苏衍便听到背后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回头正看到一脸尬笑的诺娃。
“昨晚让你看你不看，现在为什么要偷看？”
“偷看才好看，你太年轻不懂这里面的哲学内涵。”苏衍笑道。
“我信你个鬼。”诺娃大大方方的穿好内衣和睡衣：“走吧，出去瞧瞧。”
“好！”
两人从一个门里出来，立刻引起了同伴的注意，苏衍发现那名昨晚在地下室和另一个女人缠绵的青年眼神不对，惊怒中带着懊恼。
“诺娃，你居然和陌生人睡觉？不怕我们告诉组织？”他身旁的女人先开口了。
“依琳，你去告嘛，你和杰斯的勾当要不要我帮你宣传宣传？”诺娃对自己的同伴如同换了一个人，独立而干练，完全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婊子，我还以为你多纯洁。”杰斯狠狠道。
“是因为我没答应你才耿耿于怀吗？你这种货色我可看不上。”诺娃挽起苏衍的胳膊朝楼下走去。
“你……”杰斯再想说话却被依琳可怕的眼神给吓住了，解释道：“亲爱的，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哼，你们男人的心里咋想的我会不知道？”依琳突然笑意盈盈：“想不想尝尝她的味道啊？我可以帮你，奥托斯基，你呢？”
“我倒是很想，哈哈……”这个叫奥托斯基的家伙长得像头棕熊，两米多高，膘肥体壮。
苏衍问诺娃：“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些人似乎都想吃了你。”
“他们很想吃了我，可他们更怕死，越会吃人的人越怕被人吃。”诺娃不以为意。
“好有哲理，和你在一起我的年龄正在快速缩水。”苏衍表扬道。
“马屁精，嘻嘻。”诺娃带着苏衍轻快的走出大门，根本不理会狠话连连的三个同伴。
别墅外面有辆黑色面包车。
“会开车吗？”诺娃问。
“会。”苏衍点点头。
“我们去救师姐。”诺娃拿出钥匙递给苏衍，然后坐进副驾。
车子刚离开几十米，“轰隆隆……”剧烈的爆炸声从别墅方向传来，后视镜里，苏衍看到火焰腾空而起。
“不用惊讶，我早就想和他们同归于尽了。”诺娃靠在座椅里，金发乱飞。
“我喜欢你的性格。”苏衍点点头。
“哦，不喜欢我的肉体？”
“死丫头！”苏衍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
诺娃的师姐安洁莉娜，比她大两岁，貌美如花，被上层某位大佬看上了，叫人传话给她却被拒绝，于是有人找了个理由把她控制起来，关在大城市迪亚哥的基地里。一年过去，安洁莉娜没有丝毫屈服，诺娃去看她的时候，记得师姐说过一句话：“死亡并非尽头，因此我们要足够勇敢。”
“诺娃，你的师姐真是不错。”苏衍听完由衷赞赏。
“不要打我师姐的主意，有我还不够吗？”诺娃侧头看着苏衍。
“我哪里就有你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苏衍专心开车。
“始乱终弃！”诺娃面色一冷：“师姐、我以及大部分成员都是在最困难的时候被组织收养或者解救的，因此我们从小就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也知道一旦承诺就要兑现，哪怕付出生命。师姐比我厉害多了，她是有能力逃走的，可她没有，她宁愿死掉也不违背诺言。”
“既然生命都可以付出，那她为什么不答应献出自己的肉体呢？”苏衍问道。
“师姐说那不仅仅是肉体。”
“知恩图报和挟恩图报你可明白？”苏衍看了一眼诺娃，见对方不说话便继续道：“组织救了你并不代表组织就能完全拥有你的一切。如果他们救你只是为了回报，那便是一场交易，交易是可以商量价格的，谈不弄则一拍两散，任何一方都不应该有心理负担。如果他们救你是为了正义，那你就更不需要报答，因为报答是对正义二字的亵渎。如果他们既想要你报答，又想要伪装正义，你便要明白，也许，我是说也许，他们会故意制造灾难，然后从灾难中救下你，你心存感恩，你努力回报，你献出生命，但你不知道你所经历的苦难正是他们制造的。以你现在的能力应该明白，组织给普通人制造些灾难是何等的轻而易举。”
“啊……别说了，别说了。”诺娃把头埋进双膝间抽泣。
囚禁安洁莉娜的城市在千里之外，那是一座工业大城，普鲁士。面包车在快速公路上疾驰，从早晨到下午，诺娃闷头不说话，后来竟然睡着了，苏衍孤零零的开着车，不过他的神念早就锁定了目标，暂时还算安全。
黄昏将至，无聊的苏衍用神念到处扫描着，突然一颗流星闯入视野。
“这么大？速度至少十倍音速，看样子会击中普鲁士市区，真是巧了。”苏衍把车停到路边，水系法术运转，身子渐渐消失。这是对水系法术深度理解的运用，利用水的折射起到隐身的效果。他飞到半空，等待流星的到来。
流星很快接近，他驾驭“霜之哀伤”开始朝同一个方向加速，当两者速度差不多时流星已经与他并排飞行，苏衍突然激发法器靴子，速度暴增，人剑合一穿过直径六米左右的火红流星，流星在空中爆炸解体，细小的碎片高速射向四方，轰隆声不绝于耳。
“没办法了，小小的损失无法避免。”苏衍回到车上，诺娃已经醒来。
“我刚刚没看到你，然后一颗流星划过，我许愿让你倒霉来着。”诺娃懒洋洋的说道。
“我就这么像骗子？”苏衍无语。
“以前像，现在不像了。”诺娃直接爬到苏衍身上，座椅被她放平，嘴被她堵上，皮带被她解开，她像疯了一样索取，笨拙，野蛮。
两人实力差距太大了，在这种战斗方面也受到巨大影响。
“我真的不行了。”诺娃投降告饶。
“你太菜了，我还没开始呢。”苏衍打趣道。
“下次行么？我要死了。”
“哈哈……”苏衍大笑，把浑身汗水湿透的美妙身体轻轻放到一边，给她释放了一记“回春术”：“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去救你师姐。”
“苏衍，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不算情侣？”
“不算。”
“为什么？”诺娃瞪着大眼睛。
“动物本能和感情不一样，你刚才凭借动物本能强暴我，难道还让我对你感激涕零？”
“啊？”诺娃简直不敢置信，她重新爬到苏衍身上，狠狠的瞪着他：“都说男人提裤子就不认账，看来是真的，你也不例外。”
“我还没提裤子呢。”苏衍好笑的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
“我不管，你要是敢抛弃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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