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吃的正开心，
许阳刷手机的手顿了顿，又有了新的发现。
张月第一个发现了许阳的异样：
“怎么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又有什么坏消息？”
许阳摇了摇头：
“不是坏消息…但也说不上是好消息，有点…奇怪。”
许阳把手机递过去，指着屏幕上一个热度不算太高的帖子，
“你看这个，还有这几个，好像都在说类似的事。”
张月接过手机，振振也好奇地凑过小脑袋。
帖子发布在不同的平台上，内容却惊人的相似：
发帖人都声称自己或家人曾在极寒初期被那种“像冰碴子一样的小虫子”咬伤过，
当时情况危急，高烧不退，被咬的地方都肿得很严重。
但最终侥幸活了下来。
而最近，他们不约而同地发现，自己似乎对那种虫子产生了“威慑力”。
「…也不知道咋回事，昨天出门找柴火，就看到雪地里趴着几只那鬼虫子，我当时魂都快吓没了！结果你们猜咋着？它们看见我，居然扭头就跑！比兔子还快！我壮着胆子往前走两步，它们就往后退一片！好像我很吓人似的…」
「同感！我爸之前被咬过，差点没挺过来。现在他出门，周围十几米都看不见一只虫子，邪门得很！是不是咱这被咬过的，身上带味儿了？」
「不是味儿！我试过了，我呼出的气它们都躲！我感觉像是…像是体温？或者说咱身体里多了点啥它们怕的东西？」
下面的评论五花八门，有羡慕的，有求证的，有说是造谣的，也有分析党讨论是不是产生了抗体的。
张月看得心跳微微加速，
她抬头和许阳对视一眼，
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震惊和猜测。
“他们…难道也…”
张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臂上那个早已愈合、只留下淡淡粉痕的伤口。
许阳重重地点点头，压低声音：
“很像！症状差不多，都是被咬后高烧，痊愈后就有了驱虫的能力。虽然看起来没你的效果那么立竿见影、能直接灭杀，但这种让虫子主动回避的特性，原理可能是一样的！”
他们的讨论很快吸引了全家人的注意。
张父碗里的黄桃罐头顿时就不香了。
他掏出手机也开始搜索起来。
他仔细翻看那些帖子，目光越来越亮，
那是属于医者的探究光芒。
“爸，您怎么看？这会不会是…抗体？”张月轻声问。
张父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黄帝内经》有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你当初高烧不退，正是寒毒猛烈，与你自身阳气剧烈抗争之象！《伤寒论》中也提过‘战汗’而解，邪正相搏，正气胜，则病愈而身安。”
“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人产生抗体，而有人即便被咬也没有产生抗体的原因，究其根本跟体质有关。”
许父声音带着兴奋：
“那要是调理身体中的阳气，再像种牛痘似的，让咱们大家都对这虫子产生抗体，那岂不是…！”
张父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许父一拍大腿，语气中满是兴奋：
“要是真成了，咱们都能靠自己驱赶冰虫，也就不用闺女隔一段时间还得放血了。”
再好的补药，也比不上身体原本的元气啊！哪个长辈不心疼孩子？
张母和许母一听，先是面露喜色，
随即又涌上浓浓的担忧。
“他爸，这…这能行吗？听着也太险了！”
张母第一个反对，
“那虫子多毒啊！振振上次发烧都快吓死我了，这要是故意让虫子咬…不行不行！万一抗不住怎么办？这不是拿命开玩笑吗！”
许母也连忙附和，“月儿那是没办法，撞上了才因祸得福。咱现在日子好不容易安稳点，哪能主动去招惹那要命的东西，如今，咱们可不敢冒险啊。”
许阳也皱紧了眉头，：“爸，抗体产生的过程很凶险，网上那些人也是九死一生才熬过来的。我们现在物资还算充足，防御也有效，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就算冒险，也绝不能让你来。”
张父看着家人激烈的反应，
尤其是老伴儿和亲家那担忧的脸，只好叹了口气：
“我也没说现在就干，更没说拿活虫子来咬人。你们啊，别激动。”
“我觉得这是个好的方向，可以先往这方面研究研究嘛。”
张母还是严肃警告：“绝对不可以拿虫子往身上咬！”
张父好一顿保证，只是研究，张母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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