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许阳一家如法炮制,又弄回来两头野猪,就不再打了。
毕竟野猪,也是要“可持续发展”的嘛。
这几天张月她们也忙的很,
切猪皮,分猪肉,灌血肠,熬猪油,
山洞里飘满了猪油的香气,灶台上的大锅也咕嘟咕嘟地煮着血肠。
熬猪油剩下的猪油渣可是好东西,
张月她们从冰柜里拿出来保存完好的酸菜,开始包酸菜油渣馅(也叫酸菜油滋了)的饺子。
许母和面,许阳调馅料,张父和许母擀皮,剩下的包饺子。
四头野猪炸出来的猪油渣装了满满两大盆,一部分包成了酸菜油渣的,一部分包成了萝卜油渣的,还特意留出一小盘给碎嘴子的大仙下酒。
人多干活快,不一会儿盖帘上就摆满了白胖胖的饺子。
灶洞里的柴火“噼啪”作响,大铁锅里的水已经滚开,翻腾着巨大的水花。
张母她们分批将不同馅料的饺子装袋冷冻,剩下的准备下锅煮熟。
张月将饺子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沿着锅边滑入水中,用笊篱背轻轻推散,防止粘连。
白胖的饺子在沸水中沉浮,不一会儿,便一个个鼓着肚子浮了上来,饺子皮变得半透明,隐约透出内里馅料的颜色。
点了两次凉水,待饺子再次滚三滚,肚皮变得浑圆饱满,便可以出锅了。
笊篱捞起热气腾腾的饺子,控干水分,盛入粗陶大碗里。
那混合着酸菜独特酸香、猪油渣浓郁焦香以及面皮麦香的热气扑面而来,瞬间占据了整个山洞,甚至暂时盖过了之前残留的猪油香气。
大伙儿十分默契的配合着,剥蒜的,收拾桌子的,拌凉菜的,
“开饭喽!”
张月特意将酸菜猪血肠盛了一碗放到了供桌上。
“今儿做了酸菜血肠,大仙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可还合口味呀?”
许振振兴奋地跑去酒缸边:
“今儿这酒能喝了,我给大仙也满上!”
“大仙快尝尝咱们自己家酿的酒味道怎么样?”
听到有酒,
供桌那边立刻传来碎嘴子大仙迷迷糊糊的回应:
“嗯...嗝…算你小子有良心!本仙就笑纳了!”
许振振摆了摆手,也去桌上吃饭了。
新鲜的血肠在滚汤里一涮,蘸上香油蒜泥,入口鲜嫩无比。
再加上地道的酸菜饺子,配着新酿的酒大伙儿吃的那叫一个吃得心满意足。
直到猪油渣吃到了嘴里,
供桌上的“仙统子”才后知后觉的拍了拍大腿,
完了!!!!
废了!!!!
糟糕了!!!!!
八成大概可能差不多是自己话多了密了………
秃噜出去了一堆秘闻………
“你们!!!”
“你们!!!!!”
“我………………”
“我没脸见人了!!!”
“传出去我还怎么在这片儿混……”
“哼!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听到大仙这突如其来的哀嚎,饭桌上正吃着饺子的许振振动作一顿。
和同样举着酒杯的张父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一点点尴尬。
张母则赶忙放下筷子,对着供桌方向温声安抚:
“大仙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什么误事不误事的,您指点我们找到那么多好东西,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就是就是!”
许阳也赶紧接话,语气诚恳,
“要不是您,我们哪能猎到这么多野猪,吃到这么香的酸菜油渣饺子和血肠?这都得感谢您老人家!”
“感谢我?”
大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懊悔和羞愤,
“感谢我这张没把门的碎嘴子吗?连压箱底的老底儿都让你们给套出去了!我…我这张老脸啊!”
“这要是让我祖上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我黄老七英明一世,竟栽在…栽在几碗酒和一碗猪油渣上!呜呜呜……”
说到最后,竟似带上了哭腔,显然是觉得颜面扫地,仙格受损。
许振振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被张月在桌下轻轻踢了一脚。
张父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又真诚:
“大仙,您多虑了,咱们关起门来是一家人,自家人的事儿,哪能传到外头去?您放心,您说的那些地方,我们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外传!”
许父许母憋笑憋的那叫一个艰难,强忍着没有在这种氛围下不合时宜的笑出声来。
他们一堆人集体忽悠一个爱喝酒的大仙,传出去确实不大好听。
供桌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只传来细微的、疑似吸鼻子的声音。
过了半晌,才传来大仙闷闷的、带着点别扭的声音:
“油渣留下…酒…酒再给我满上一碗…”
许振振忍着笑,赶紧又给添了满满一碗酒。
只见那酒碗里的酒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伴随着“咔嚓咔嚓”咀嚼猪油渣的脆响,以及一声满足中带着点忧伤的叹息:
“唉…这酒…是真不错…这油渣…也是真香啊…就是…就是代价有点大…”
“你们可得给我保密,知道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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