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禁林在初夏的午后泛着绿光,哈利·波特蹲在银叶草丛旁,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一株带着露珠的魔药草。长袍袖口沾着泥土,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却没注意到身后那道倚在橡树上的身影——乌黑卷发中嵌着的一缕银发,在斑驳的阳光里像流动的汞。
“救世主也会为草药课发愁?”一个带着讥诮的声音响起,哈利手一抖,镊子差点掉进毒触手的黏液里。他猛地回头,撞进一双在光线下泛着浅蓝的眼眸,左眼角那道细长的疤痕在树荫里若隐若现。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总是这样,像只悄无声息的黑豹,出现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哈利盯着对方指尖萦绕的银蓝色火星,那是莱斯特兰奇家独有的银焰魔法,据说能吞噬厉火,却也会灼伤使用者自己。
“只是在练习采集技巧。”哈利的耳尖有些发烫,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上的疤痕。每次靠近阿尔文,这道伤疤总会传来微弱的暖意,不像面对伏地魔时的灼痛,更像是冬日壁炉的余温。
阿尔文嗤笑一声,却还是走过来蹲在他身边。冷冽的松木香气混着淡淡的薄荷味笼罩过来,哈利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看见阿尔文用银焰在毒触手周围画了个圈,那些张牙舞爪的藤蔓立刻温顺地蜷缩起来,露出底下藏着的月光花。
“莱斯特兰奇家的人从不做无用功。”阿尔文挑眉看他,银灰色的眼睛在阳光下亮得惊人,“但看在你笨手笨脚的份上,算你一次。”
哈利想说些反驳的话,却在看到对方指尖残留的霜白时闭了嘴。他知道银焰的副作用——每次使用都会让使用者体温降低,就像阿尔文总是冰凉的手,即使在盛夏也带着寒意。
那天下午他们在禁林里待了很久,从草药特性聊到不擅长的科目。哈利惊讶地发现,这个总是挂着冷漠表情的斯莱特林,竟然对麻瓜世界的火车格外好奇;而阿尔文也第一次听到,“救世主”的头衔背后,是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
“你的伤疤会疼吗?”阿尔文突然问,指尖悬在哈利额头前几英寸的地方,银蓝色火星轻轻跳动,“我的银焰或许能帮你缓解。”
哈利下意识点头,却在银焰触碰到疤痕的瞬间屏住了呼吸。暖意顺着伤疤蔓延开,那些纠缠不休的黑暗记忆突然变得模糊,只剩下掌心传来的、阿尔文指尖的微凉。
从那天起,他们常在课后的禁林碰面。阿尔文教哈利辨认那些危险的魔法植物,哈利则分享他从韦斯莱家带来的麻瓜糖果。阿尔文总是嫌弃水果硬糖太甜,却会把柠檬雪宝偷偷塞进袍袖;哈利抱怨薄荷糖的清凉太刺激,却在每次见面时,口袋里都装着阿尔文喜欢的薄荷巧克力。
四年级的圣诞舞会前,哈利在有求必应屋练习舞步,笨拙的样子被躲在盔甲后的阿尔文看得一清二楚。“波特,你跳得像只被施了腿立僵停死咒的巨怪。”对方靠在门框上笑,眼角的疤痕在烛光下泛着温柔的红,“需要老师吗?”
那天晚上,阿尔文带着他在空荡的舞厅旋转。银灰色的长袍与深红色的校服裙摆交叠,像夜色与火焰的纠缠。哈利能闻到阿尔文发间的松木香气,感受到对方握着他手腕的力度,恰到好处的温柔,让他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莱斯特兰奇家的舞步从不出错。”阿尔文低头时,银发擦过哈利的脸颊,银灰色的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烛火,“记住这种感觉,波特,比魔法更可靠。”
三强争霸赛期间,哈利在迷宫里遭遇了失控的博格特。当那个化身为伏地魔的黑影朝他扑来时,一道银焰突然从斜刺里窜出,将博格特烧成灰烬。阿尔文站在火光中,左眼角的疤痕在银焰映照下格外清晰,长袍下摆还沾着泥土和血渍。
“我说过,别总逞英雄。”阿尔文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伸手替他拂去头发上的灰尘,指尖的凉意让哈利心头一紧,“你的命比救世主的头衔值钱。”
哈利看着他手腕上新增的灼伤,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阿尔文总能在他遇到危险时及时出现。那些深夜消失的身影,那些被银焰灼烧的痕迹,都是这个别扭的斯莱特林藏在冷漠面具下的守护。
学年结束的那天,他们坐在天文塔顶分享最后一块薄荷巧克力。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阿尔文的银发在余晖中泛着暖光。“暑假去对角巷吗?”阿尔文突然问,目光落在远处的禁林边缘,“我知道有家不错的魔杖店。”
哈利看着他眼角那道在战斗中加深的疤痕,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阿尔文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开。“你的银焰,”哈利轻声说,“别再为别人用了。”
阿尔文嗤笑一声,却在转头时,银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温柔。“笨蛋波特,”他说,声音轻得像晚风,“有些事值得。”
晚风带着夏末的暖意掠过塔顶,远处传来毕业典礼的欢笑声。哈利握紧口袋里那个小小的水晶瓶,里面装着阿尔文偷偷给他的银焰灰烬——据说能在危险时带来保护。他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总会有一道银焰为他亮起,就像阿尔文眼角的疤痕,虽然带着伤痛,却藏着最温柔的约定。
那些被人误解的冷漠,那些藏在讥诮背后的关心,都是他们在荒草丛生的青春里,最安稳的依靠。就像银焰与疤痕的羁绊,不需要轰轰烈烈的誓言,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是对方最坚实的后盾,在漫长岁月里,温暖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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