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的窗棂刚落了层薄雪，收纳盒就传来轻轻的“沙沙”声——一支裹着抹茶绿釉色的画笔正往外顶盒盖，笔杆是圆润的竹节形状，泛着哑光的青绿色，像刚剥开的抹茶大福外皮，笔帽则是颗饱满的红豆，红得发亮，连顶端的笔夹都做成了红豆蒂的嫩绿色。我刚把它拿起来，指腹就沾了层微凉的细粉，像蹭到了筛过的抹茶粉，笔帽的红豆轻轻晃了晃，竟掉出粒迷你的红豆碎，落在画纸上，洇出一点浅红的甜痕。
本来是想画窗外覆雪的翠竹，刚用这笔尖碰了碰画纸，笔杆忽然轻轻一颤——顺着笔尖淌下来的，不是墨色，是半透明的抹茶绿“膏体”，像微凉的抹茶奶油，落在纸上时慢慢晕开，边缘竟泛着层细白的“糯米粉”质感，凑近闻时，清苦的抹茶香裹着淡淡的红豆甜，像咬了一口刚做好的抹茶红豆大福。更奇妙的是，那抹茶绿的纹路在纸上凝固后，用指尖轻轻按压，会陷下去又慢慢回弹，软乎乎的，像大福的糯米外皮。
正对着那片“抹茶竹叶”发呆，门被轻轻推开，裹着一身雪气的小孩跑了进来，手里举着个冻硬的抹茶冰淇淋：“姐姐，冰淇淋冻得咬不动啦！”我把笔帽的红豆凑到他的冰淇淋上，那粒红豆竟微微发热，顺着冰淇淋的边缘慢慢化开一道甜痕——冻硬的冰淇淋瞬间变得软润，还浸染上了浓郁的红豆香，小孩咬了一大口，眼睛弯成了月牙：“是抹茶红豆大福的味道！一点都不冰啦！”我试着用这笔尖在他的围巾上画了朵小雪花，雪花的纹路是清润的抹茶绿，中心嵌着颗小红豆，连围巾上的雪粒都跟着化了，留下带着甜香的湿痕。
等小孩蹦蹦跳跳地跑出门，我才发现这支笔的玄机——笔杆的竹节纹路里藏着细密的小孔，室温低于五度时，笔尖淌出的抹茶绿“膏体”会更浓稠，带着淡淡的糯米香；等暖风机吹热画时，“膏体”就会变得顺滑，甜香里会多一层红豆沙的绵密感。我把它放在窗沿的雪堆旁，笔杆很快凝了层薄冰，再用它画纸时，抹茶绿的纹路里竟嵌着细碎的“冰粒”，像抹茶冰淇淋里的冰碴，落在纸上时，还带着点微凉的触感，让整个画面都透着雪天的清润。
午后林姐来送热奶茶，刚把杯子放在画桌上，我就把这支“抹茶红豆笔”和之前的“热可可棉花笔”并放在了一起——两支笔的甜香刚碰到一起，竟在画纸上凝出了团软乎乎的“抹茶可可云”，云心是抹茶绿的糯米底，裹着热可可的流心，边缘还缀着几颗小红豆，连林姐的奶茶里都飘进了缕混着抹茶香的可可甜。林姐喝了一口，笑着戳了戳那团云：“你这画室都快成甜品屋了，连画笔都在互相‘做甜点’呢。”
我试着用这笔和“栗子蒙布朗笔”轻轻碰了碰，两支笔的笔杆刚接触，就冒出了缕青绿与暖棕交织的甜雾，落在画纸上，凝出了块“抹茶栗子大福”——外皮是抹茶绿的糯米纹，内里是栗子泥的绵密，中心还淌着点红豆沙的流心，凑近闻时，清苦的抹茶香、绵密的栗子香和清甜的红豆香缠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画架上还放着“红薯芝士笔”和“桂花糖藕笔”，我把四支笔围成一圈，甜雾在中间缠成了个小小的“甜香漩涡”，落在素描本上，竟晕出了幅四色甜系拼贴画，每一块纹路都带着对应的香气。
傍晚雪下得更大了，我用“抹茶红豆笔”在画室的玻璃窗上画了圈糯米纹，又在中间点了几颗小红豆——雪落在玻璃上，竟没遮住纹路，反而顺着抹茶绿的线条慢慢化开，变成了一道道带着甜香的水痕，从窗外看进来，像玻璃上结了层抹茶味的糖霜。我把素描本摊在窗边，让雪光落在画纸上，那幅四色甜拼贴画竟慢慢变深，抹茶绿更鲜，红豆红更艳，连栗子棕都透着暖调，仿佛所有的甜都被雪天的清润衬得更突出了。
握着笔杆摩挲时，我发现笔帽的红豆里竟藏着个小小的机关，轻轻拧一下，红豆会裂开条缝，挤出一点细腻的红豆沙，落在抹茶绿的纹路里，正好形成“红豆馅”的效果。我把这点红豆沙画在“抹茶竹叶”的叶尖，刚画完，叶尖就微微凸起，像真的缀了颗红豆馅的糯米粒。画夹里夹着之前收集的“甜香纸”，我把新画的“抹茶红豆大福”贴在上面，刚合上，就听见笔杆里传来轻轻的“沙沙”声，像抹茶粉在糯米团里慢慢拌匀，连夹在页间的桂花糖藕笔，都跟着浸出了缕混着抹茶香的桂花香。
等明天雪停了，我要带着这支笔去楼下的小公园，在雪地上画一片抹茶红豆林，说不定路过的人都会被这清润的甜香吸引，停下脚步，在雪天里收获一份突如其来的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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