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际会:杨仪传

饲养员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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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崭新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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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天字一号房,早已被绝望与混乱腌透,沦为一场毫无悬念的单方面闹剧。

赵天良那帮平日里号称“以一当十”的精锐打手,此刻腰杆全软成了烂面条——“谋逆”这顶铁帽子压下来,比千斤巨石还沉,谁也不敢沾半点干系。最先弃械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他手里的鬼头刀“当啷”砸在波斯地毯上,震得地毯下的木板嗡嗡响,随即“噗通”一声跪倒,脑袋埋得比谁都低;剩下的人见状,要么扔刀求饶,要么缩在墙角发抖,转瞬就被如狼似虎的衙役们反剪双臂按在地上,粗糙的麻绳勒得他们手腕发红。

求饶声里混着哭腔,有的喊“大人饶命”,有的骂赵天良“坑害兄弟”;刘光同的呵斥声格外尖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攥着腰间的官牌,指节泛白,每喊一声“严查同党”,就往衙役堆里缩半寸,生怕赵天良突然反咬一口拖他下水。这些声音缠在一起,与窗外长江的涛声相撞,成了一曲荒诞又刺耳的“权力交响乐”。

而你,这曲闹剧的唯一指挥家,只是垂眸看着掌心的金牌。那枚纯金令牌还带着体温,龙鳞的纹路硌着指尖,你拇指摩挲着“如朕亲临”四个字,缓缓将它揣回衣襟内侧,动作轻得像拈起一片羽毛,却带着千钧之力。刚刚还在疯狂嘶吼的刘光同,声音戛然而止,像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脸憋得通红,随即又褪成惨白。

他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官袍的下摆被桌腿勾住,差点摔个狗啃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噗通”一声重重跪下——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脆响。那颗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头颅,死死贴着冰凉的地面,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鼻息吹动地上的灰尘,惹你不快。

你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抬袖,指尖从袖袋里夹出一本青皮账本。账本巴掌大小,封皮被摩挲得发亮,边角磨得起毛,封皮上还沾着点不易察觉的墨渍——正是之前金风细雨楼分舵临时提供的。你手腕微斜,账本便顺着指尖轻轻滑落,连一丝多余的力道都没带。

“啪嗒。”账本精准地落在刘光同那顶歪在地上的乌纱帽旁,帽檐上的灰尘被震得微微扬起。这声轻响却像重锤砸在刘光同心上,他浑身猛地一颤,肩膀剧烈抽搐起来,连带着贴在地面的额头都跟着发抖。

“刘光同,刘大人……”你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江底的冰碴,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空气里,“这本账,从建武十年你上任渝州开始,收赵天良第一笔赃款开始记,到上个月分赃的五十两黄金结束。每一笔日期、数额、经手人,都写得明明白白。”

“本官现在给你两条路。”你的声音透过喧闹传过来,带着九幽寒风般的穿透力,刮得刘光同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第一条,本官将你、这本账,还有赵天良的供词一起打包送进京。涪州的钱守垠,也是五品知府,如今要在诏狱里好好和锦衣卫聊聊人生谈谈理想,想必很乐意有个老熟人作伴。”

“诏狱”两个字刚落地,刘光同的身子就抖得像筛糠,牙齿咬得咯咯响,连话都说不连贯:“大……大人饶命!下官知罪!下官愿为大人做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一边喊,一边疯狂磕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不过三两下,光洁的额角就红得发亮,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第二条。”你无视他额角的血迹,语气没有半分波澜,继续宣判,“戴罪立功。三日之内,‘朝天门十二少’的核心成员,一个都不能少;他们名下的赌场、钱庄、码头,全部查封;藏在城外的地窖、暗仓,也得挖出来。所有资产,一文不少查抄充公。”

“是!是!下官遵命!”刘光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脑袋点得像捣蒜,额角的血蹭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下官今晚就带人去查!就算翻遍渝州城,也把他们的老巢端了!”

“充公的钱财,全部注入‘新生居渝州供销社’。”你补充道,目光扫过窗外漆黑的十八梯方向,“供销社会雇城内所有‘棒棒’,给他们发‘采购券’抵一半薪酬,另一半付现银;米粮、布匹按市价减半出售,凭采购券还能再减两成。”你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本官要让那些靠力气吃饭的人,能吃上饭穿暖衣。你可明白?”

刘光同眨了眨眼,显然没完全懂“采购券”的门道,但他哪敢多问,连忙应承:“下官明白!下官不仅要把十二少的家产全充进去,还要把自家的库房打开!银锭、粮食、布匹,全捐给供销社!只求大人给下官一条活路!”

“很好。”你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极淡的“满意”,像冰面裂开一道细缝,“刘光同,你是个聪明人。诏狱,你可以不去。”

刘光同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盏灯笼,嘴角刚要上扬,就被你接下来的话钉在原地:“但是,你的发妻、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本官听说都识文断字,是块料。安东府新建了几所学堂,师资、食宿都是还不错,本官会安排他们过去‘深造’。”你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就算陛下震怒抄家,也不会祸及他们,算给你刘家留条后路。”

刘光同的身子“咚”地往下一沉,膝盖再次撞在地上。他不是傻子,“深造”两个字背后的意思,他听得明明白白——这是做人质!可他连反驳的念头都不敢有,比起全家抄斩或流放,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他喉结滚动半天,才挤出一句干涩的话:“下……下官,谢谢大人栽培。”

你的目光从账本上移开,落在他伏在地上的背影上。那身五品官袍皱巴巴的,后背还沾着尘土和汗渍,早已没了半点官威。你脸上的寒意悄然散去,甚至露出一丝同僚般的温和笑容,声音也放轻了些:“刘大人,你我同朝为官,都是五品,何必如此客气。”你拍了拍衣襟,示意金牌已收好,“金牌是陛下所赐,代表国法,该收起来了。”

这番话落在刘光同耳里,却比厉声斥责还让他恐惧!同朝为官?五品?客气?这位爷根本没把他当成平等的同僚,只是在敲打他——别忘了自己是条戴罪立功的狗!他连忙又磕了个头,额头的血蹭得更广了:“下官不敢!下官罪该万死!”

“赶紧办案吧。”你对他的丑态早已没了兴致,转身时,衣袍扫过地上的碎瓷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衙役们见状,连忙垂下头,连目光都不敢往上抬——这位大人明明没带一兵一卒,却比带着千军万马还让人敬畏。你径直走出销金窟,门外的江风卷着水汽扑过来,吹散了满鼻的酒气与血腥。

离开了那片喧嚣,你的身影瞬间融入夜色,【玄·无为剑术】的身法施展到极致,脚步轻得像沾了露水的蛛网。脚尖在青瓦屋脊上一点,便滑翔出数十丈远,瓦片上的青苔都没被碰落;衣袍猎猎作响,青蓝色的布料在月光下划过一道淡影,转眼就消失在山城的错落屋脊间。

身下的渝州城泾渭分明:临江的富人宅邸亮着琉璃灯,画舫上的丝竹声顺着江风飘过来,靡靡之音裹着酒香;而十八梯方向则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窝棚的破草席漏出点点微光,偶尔传来孩童的啼哭与妇人的叹息。你眼神平静而坚定——那些亮着灯的“金鳞”,本就该用来填补黑暗里的“疮疤”,这便是你今夜布局的初衷。

子时的江风像冰刀子,刮在脸上生疼。你悄无声息地落在废弃渡口,脚下的木板朽得发脆,踩上去“吱呀”一声轻响。一盏昏黄的马灯挂在歪脖子柳树上,灯面蒙着层灰,镰刀锤子的标记在光影里忽明忽暗,映着江边三个瑟缩的身影——李二狗穿着脏兮兮的短褂,补丁摞着补丁;他妹妹攥着母亲的粗布衣角,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努力挺直腰杆;老母亲被二狗半扶着,枯瘦的手紧紧抓着船舷,浑浊的眼睛里映着马灯的光,满是对未知的忐忑与一丝不敢置信的希冀。

岸边停着艘乌篷船,船身裹着青苔,船桨斜插在水里,溅起的水珠顺着桨身滚落。船头站着两个金风细雨楼的杀手,黑衣黑巾,只露双眼,腰间的弯刀鞘磨得发亮,身上的杀气像寒雾般散开,吓得李家妹妹往母亲身后缩了缩。

“恩公!”李二狗最先看清你的身影,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拉着翠儿就要跪下,膝盖刚弯,就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托住——那是你指尖弹出的一缕内力,轻得像鸿毛,却稳得像磐石。

“相识一场,不必多礼。”你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封折得整齐的信,还有一锭十两重的银锭——银子是刚从赵天良那里赢来的,边角还带着赌场的铜腥味。

“二狗,到了汉阳,找新生居的办公楼找总务主任凌华,把信给她。她会给你们找住处,安排活计。”你顿了顿,目光落在李家妹妹和老母亲身上,声音柔和了几分,“记住,汉阳没有高利贷,没有打手。靠双手打铁、织布,都能活得有尊严。”

李二狗的眼眶红得像兔子,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只是把油纸包死死攥在怀里,指节都泛白了——那里面是他全家的生路。他妹妹偷偷抹了把眼泪,脆生生地喊了声“恩公”,老母亲则颤巍巍地福了福身,浑浊的眼睛里滚下两行泪。

“上船吧。”你挥了挥手,杀手立刻上前扶着老母亲上船。乌篷船轻轻晃了晃,船家撑着竹篙一点,船身便顺着水流漂向江心。李二狗一家三口跪在甲板上,朝着你的方向磕头,磕得船板咚咚响,直到船影融进夜色,还能看见他们弯腰的身影。

你站在江边,江风卷着你的衣袍,寒意透过布料渗进来,却吹不散心中那点暖意。直到乌篷船的灯笼彻底消失在江雾里,你眼中的柔和才褪去,重新变得古井无波。你很清楚,刘光同此刻必然在金自来赌场里疯狂“表现”——抄家灭族的恐惧,会让他比任何时候都卖力。

身影再动时,已掠回那条死胡同。青砖墙上的暗门依旧藏在柴火堆后,你敲了三下,一长两短,门“咔嗒”一声滑开,石屑簌簌落下。青铜面具男早已单膝跪地,黑色衣袍上还沾着夜露,显然等了许久。

他抬头时,面具下的呼吸明显急促——短短几个时辰,铲除“朝天门十二少”,拿捏知府刘光同,这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早已超出他对“强者”的认知。敬畏之外,更添了几分狂热的崇拜。

“属下参见大人。”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指尖都攥得发白。

“起来吧。”你走进密室,烛火跳动着映出墙上的城防图。你坐在冰凉的太师椅上,指尖叩了叩扶手,“苏梦枕应该给你下了指令。”

“是!”青铜面具男猛地抬头,声音铿锵有力,“楼主有令!巴蜀分舵上下八百七十二人,十二处据点,所有密探、杀手、粮库、银号,皆听大人调遣!若有违逆,按门规凌迟处死,株连家眷!”

“很好。”你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像鹰隼锁定猎物,“我要你查两样东西:巴州玄剑门,梓州唐家堡。”你伸出两根手指,逐条吩咐,“第一,门派结构:内门多少人,外门多少人,掌门、长老的姓名、武功境界,有没有隐藏的供奉;第二,势力范围:控制哪些码头、商铺、矿山,收多少份子钱;第三,利益网络:和哪些官府官员、富商勾结,每年分赃多少,有没有联姻、拜把子的关系。”你顿了顿,语气加重,“我要的不是大概,是细节。哪怕玄剑门掌门爱喝什么茶,唐家堡少堡主娶了哪家姑娘,都要查清楚。明白吗?”

青铜面具男的呼吸猛地一滞,胸腔里的气息都似凝固了半拍——他怎会不知这任务的凶险?玄剑门在巴州经营百年,根基盘根错节,门下弟子数千,连州府衙役都有他们的人;唐家堡垄断了大半个巴蜀的药材与桐油贸易,堪称梓州土皇帝,自己家内外门弟子组成的私兵比梓州官府的兵丁还多。查他们的底细,无异于徒手去拔老虎的牙,稍有不慎,别说巴蜀分舵,连金风细雨楼在西南的根基都要被掀翻。

可他望着你端坐椅上的身影,非但没有半分犹豫,胸腔里反而翻涌着滚烫的热血——能参与这等掀翻巴蜀棋局的大事,是他三生有幸!

“属下遵命!”他重重单膝跪地,额头磕在冰凉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属下即刻传信各据点,动用所有暗线密探,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两派的根挖出来!三日之内,必呈详细卷宗于大人案前!”

“另外,传我口谕给涪州新生居分舵。”你补充的话语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耽搁的决绝,“立刻抽调管账、管库、懂经营的骨干,三日内必须到岗,火速搭建起渝州供销社的架子,接收刘光同查抄的物资。此事关乎民生,不得有误!”

“是!属下即刻安排,确保分毫不差!”青铜面具男腰身挺得更直,应答声铿锵有力,带着全然的信服。

你留在了密室,铺着稻草的床硌得慌,却睡得安稳。

接下来的三天,渝州城真真切切掀起了一场风暴——刘光同如丧家之犬般领着衙役满城奔袭,腰间的官牌撞得叮当响,连家都不敢回,生怕稍慢一步就落得“通贼”的罪名。

“朝天门十二少”的据点被一个个连根拔起:赌场的筹码撒了满地,钱庄的银库被撬得豁开大口,码头的货栈贴满封条。银锭装在木箱里沉得压弯扁担,粮袋堆得像小山,田契账簿捆成一摞摞,由衙役押着源源不断送进刚收拾好的“金自来”——那里已被改成了新生居渝州供销社的新据点。

街头巷尾更是炸开了锅:挑着担子的货郎歇在墙角讲得唾沫横飞,摇着蒲扇的老汉凑在茶馆门口议论,既有“新来的杨大人是活阎王,连‘朝天门十二少’都敢抄”的惊惧,更有“供销社的平价米啥时候卖”的急切。你偶尔会站在密室的气窗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气窗的锈迹,看着街上提着空菜篮、频频望向“金自来”方向的百姓,眼神平静得像映着云影的江面。

而在渝州城最繁华的临江地段,那座曾吞噬无数人血汗的“金自来”赌场,早已换了人间:鎏金牌匾被卸下劈成柴薪,孔雀羽翎烧成灰烬,波斯地毯垫了货仓地面,连赵天良的梨花木赌桌都改成了收银台。门楣上挂起一块崭新的黑底金字招牌——“新生居渝州供销社”,墨色楷书透着筋骨,阳光下泛着桐油的亮泽,与往日的奢靡判若两地。

第四天开业的清晨,天刚蒙蒙亮,供销社门口就排起了长队。挑着空米袋的汉子、攥着布票的妇人、背着竹篓的老人挤在门口,连巷口卖糖人的老汉都推着车来凑热闹。那些往日里佝偻着腰、靠扛活换口饭吃的“棒棒”们,此刻脊梁挺得笔直,粗糙的手掌紧紧攥着刚领到的采购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是他们第一次不用看掌柜的脸色,能凭着自己的力气换一份体面的生活。有人颤抖着把采购券拍在柜台上,要称两斤米给卧病的老娘;有人踮着脚指着货架上的粗布,想给娃做件新衣裳。柜台后的伙计麻利地舀米、剪布,木勺撞在米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混着百姓的笑声飘出老远。

你站在供销社的顶楼,晨雾尚未散尽,江风卷着市井的喧嚣与米香、布帛的气息上来,拂动你青布长衫的下摆。你静静注视着楼下的热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唯有指尖在栏杆上轻轻敲击,节奏与百姓的笑声隐隐相合。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暖意,快得像江面上的涟漪——这座曾被贪婪与暴力蛀空的城市,那颗早已坏死的心脏,正在这烟火气里,重新开始有力地跳动。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密室,供销社的喧嚣尚未完全散去,墙角的暗门便被轻叩三下,一长两短。青铜面具男捧着一卷厚厚的卷宗进来,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沉思的你。卷宗封皮是浆过的粗麻纸,吸了夜露带着潮意,边角磨得起毛,用红绳捆得紧实,绳结处的“雨打芭蕉”暗印洇了点水渍,却依旧清晰可辨。

“大人,第一批情报查清了。”他将卷宗轻轻放在案上,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却难掩压抑的兴奋,连面具下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玄剑门就是巴州最粗的那根毒藤!掌门褚临渊年过半百,【玄·玄天宝鉴】已练至第七重,内力能凝霜成冰,剑法却偏爱地阶的【地·开山通明剑】,招招狠辣只求毙敌;门下内门弟子三百余人,在外开了二十多个分舵,明着收保护费,暗里抢商铺、掳民女,分舵主更是敢在巴州街头当众杀人,官府连屁都不敢放!”说到最后,他声音里裹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至于唐家堡,”他咽了口唾沫,继续禀报,“表面是做桐油和药材生意,实则靠旗下‘玉古会馆’垄断了巴蜀七成桐油贸易,连巴蜀内部州府官衙的桐油采买都要经他们玉古会馆的手。现任家主唐明潮看似胸怀宽广,豪气干云,实则心思深沉,负责江湖事务;亲弟弟唐玉城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最会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掌握着玉古会馆的经营权。据说他们的内外门弟子比梓州府衙的兵丁还多三成,个个配着唐门特制的毒针。”

他忽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怕被人偷听:“还有个关键消息——玄剑门下个月初三要办三年一度的试剑大会,说是切磋武艺,实则是清点势力、收份子钱。巴蜀各州的帮会、门派都收到了请柬,连‘朝天门十二少’都有一份,只是赵天良还没来得及动身,就被大人端了老巢。”

你缓缓翻开卷宗,里面的字迹工整,每页都画着简易的门派地图,标注着掌门住所、练功房的位置。玄剑门的势力网络像一张大网,从巴州延伸到渝州,连利通钱庄都给他们交过份子钱。你指尖落在“试剑大会”几个字上,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那张请柬,不正是踏入玄剑门的钥匙?

就在这时,茶楼外传来清脆的脚步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激动,从楼梯口飘上来:“杨……杨社长!我找着您了!”你抬头,只见一个穿灰色短衫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短衫的袖口磨出了细毛,手腕上还沾着点粮米的白灰——显然是刚从供销社的粮库清点完物资赶过来。她眉眼依稀有些熟悉,正是半年前在郁州港码头,毛遂自荐要拜你为师的商贾之女林朝雨。

如今的她早已没了当初的青涩,眼神明亮而坚定,手里还攥着个账本,封皮上写着“供销社出入账”。

“社长!多谢您推荐我去商务馆学习!”她快步走上前,脸颊因激动而泛红,“商务馆的老师们教了我们什么是‘流通’,什么是‘价值’,什么是‘双赢’。我以前总以为,经商就是想尽办法从别人的口袋里多掏一个铜板。但现在我知道,真正的经商是让一百个铜板流动起来,创造出两百个铜板的价值!让生产者和消费者都能从中获利!”

“林经理。”你放下卷宗,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温和,“我看了供销社的账,今天开张一天就卖了一千五百斤米、三百匹布,‘棒棒’们的采购券用了三成,做得不错。”

“都是社长指导得好!”林朝雨眼睛更亮了,随即又想起什么,语气急切起来,“对了,社长,您要去巴州参加玄剑门的试剑大会?”她攥紧了账本,指节泛白,“我听码头的船家说,玄剑门的人可凶了,去年有个商人没交份子钱,被他们沉了江!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危险?”你拿起桌上的烫金请柬,请柬边缘绣着银线剑纹,是玄剑门的制式。你指尖摩挲着请柬上的字迹,嘴角勾起一丝玩味,“我不是去闯祸的,是去‘上供’的。”你将请柬放在桌上,“作为渝州新的‘话事人’,给旧主人送份‘薄礼’,合情合理。”

林朝雨眨了眨眼,没完全懂,但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社长放心!您走之后,渝州的事我来扛!”她挺直腰杆,语气坚定,“第一,我会盯着刘光同清剿十二少余党,资产一分不少入供销社;第二,我已经统计了城里的‘棒棒’,一共四百三十六人,下周就成立运输行会,统一派活、发工钱;第三,刘光同要是敢耍花样,我就拿您的令牌压他!”她说着,拍了拍腰间——那里挂着个小小的木牌,是你给她的供销社令牌。

“很好。”你赞许地点点头,“记住,新生居不是官府的附庸,也不是江湖帮会。我们要让百姓吃饱穿暖,让劳动者有尊严。这比什么都重要。”

你交代完最后几件事,起身走进后堂。片刻后出来时,身上的青蓝色官袍换成了一套普通书生的青布长衫,腰间系着根布带,背后背着个旧包袱——包袱里裹着那枚“如朕亲临”的金牌,还有玄剑门的请柬,以及燕王府长史的官服官印。你看起来就像个家境贫寒却心怀大志的读书人,唯有眼神深处的锐利,藏着翻江倒海的力量。

你走下茶楼楼梯,脚步轻缓却坚定。林朝雨站在二楼栏杆后,望着你的背影,眼中满是担忧;青铜面具男隐在街角的阴影里,单手握拳,目送你消失在晨雾中。你没有回头,只是在踏出茶楼门时,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顺着晨风吹进二楼:“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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