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山林染成橘红色时,林舟三人站在通往矿洞的岔路口,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山洞地图,脸色却越来越凝重。阿九用指尖划过地图上 “山洞” 的标记,又对照怀里的地脉罗盘,眉头拧成了疙瘩:“不对,这山洞的位置标反了 —— 按地脉流向,矿洞外的流沙区在东侧,地图上却标在西侧,要么是李老头记混了,要么是黑羊故意画反的,想引我们进流沙陷阱。”
“画反?黑羊这是玩‘反向导航’呢?跟手机地图导到沟里似的,故意坑人!” 林舟凑过去看,地图上的线条歪歪扭扭,连个方向标都没有,“而且李老头只说矿洞有三重关,却没说火脉阵怎么破 —— 那阵名听着就跟‘终极 boSS 关’似的,没攻略怎么打?说不定他还知道些细节,只是怕黑羊报复没敢说。”
陈阿狗攥着衣角,小声补充:“刚才离开时,我看到李大夫偷偷往药铺后院看,好像有东西没拿出来,眼神怪怪的,像是在藏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主意 —— 返回济世堂,再找李老头问清楚。可等他们快步走回镇西头,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愣住了:济世堂的门紧紧关着,门上挂着 “今日歇业” 的木牌,窗户也用木板钉死了,之前飘出的草药味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风刮过木牌的 “吱呀” 声,透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
林舟上前敲了敲门,手刚碰到门板,就听到里面传来李老头慌乱的声音:“别敲了!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们再问,黑羊的人会杀了我孙子的!快走!别再来了!” 声音里满是恐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李大夫,我们不是来逼你,就是想确认下山洞的位置,还有火脉阵的事,不然我们进去也是送命,你孙子也救不出来啊!” 林舟提高声音,试图让他冷静,可里面再也没了回应,只有桌椅挪动的声音,像是在躲着他们。
阿九拉了拉林舟的胳膊,摇了摇头:“别敲了,他被吓坏了,黑羊肯定警告过他‘再泄密就撕票’,现在问不出东西的。” 他指了指药铺后院的墙,“晚上再来,夜探 —— 他白天不敢说,晚上说不定会偷偷处理邪术道具,我们能找到线索。”
“夜探?跟玩《刺客信条》似的,就是没有隐身衣,全靠苟?” 林舟摸了摸鼻子,心里却觉得这主意靠谱,“行!先回赵府准备,晚上等镇里人睡了再行动,争取‘悄无声息进,满载线索出’,别跟上次似的,差点被傀儡追着跑。”
回到赵府,赵老爷听说他们要夜探济世堂,赶紧让管家准备了 “潜入装备”:三双软底布鞋(走路没声音)、一个小巧的攀爬钩(翻院墙用)、还有两盏遮光的马灯(怕火光暴露)。陈阿狗还特意把指尖的阳火练了练,确保能随时用 —— 万一遇到狗或者黑羊的哨探,能应急。
等古镇彻底安静下来,月亮升到半空时,三人穿着软底布鞋,悄摸摸地来到济世堂后墙外。墙不高,大概两米,阿九先把攀爬钩甩上去,勾住墙头的老槐树,试了试承重,然后轻巧地爬了上去,像只灵活的猫,落地时连灰尘都没惊动。
“快!下来时轻点,别踩断树枝!” 阿九在墙内小声喊,林舟和陈阿狗也跟着爬了进去。后院里种着几棵草药,还摆着个石磨,墙角的井边堆着些枯枝,正是李老头白天说的 “烧火用的”,可枯枝下面,隐约能看到几块黑色的东西 —— 是没烧完的黑柳木!
“李老头这藏东西的技术,跟我小时候藏零食似的,生怕别人看不见,就差插个‘这里有线索’的牌子了。” 林舟小声吐槽,刚想走过去捡黑柳木,突然听到一阵 “汪汪” 的狗叫 —— 从药铺的柴房里,窜出一只半大的土狗,眼睛在月光下泛着绿光,正朝着他们龇牙咧嘴。
“糟了!忘了药铺一般都养狗!” 阿九赶紧挡在两人前面,手里握紧匕首,可土狗越叫越凶,眼看就要扑过来。陈阿狗突然往前一步,指尖燃起一簇淡红色的阳火 —— 火不大,却带着地脉气的暖意,土狗看到火,像是被烫到似的,往后退了两步,叫得更凶了,却不敢再靠近。
“别硬来!用阳火吓吓它就行,别烧到它,也别惊动里面的人!” 林舟赶紧拉住陈阿狗,从怀里掏出块赵府给的肉干(本来是当干粮的),扔给土狗,“吃的!别叫了!我们就是来‘借’点东西,不偷不抢!”
土狗叼着肉干,退到柴房门口,虽然还在低声呜咽,却不叫了,算是默认了他们的 “临时通行证”。三人松了口气,林舟擦了擦额头的汗:“这狗比黑羊的傀儡还难对付,至少傀儡不怕肉干,这狗是‘吃货防线’,还好我们带了存货。”
后院的正屋亮着一盏小灯,窗户上印着李老头的影子 —— 他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张纸,时不时叹口气,还在纸上画着什么,然后又揉成团扔进旁边的火盆,火盆里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得他的影子忽大忽小。
“他在烧东西!肯定是邪术相关的,怕被黑羊发现,也怕被我们找到!” 阿九示意两人蹲下,慢慢挪到窗户底下,透过纸窗的破洞往里看 —— 李老头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阵图,他看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正要往火盆里扔,却又停住了,把纸折好,塞进了桌腿的暗格里。
“有戏!那阵图肯定是火脉阵的!他舍不得烧,藏起来了!” 林舟眼睛一亮,等李老头吹灭灯,躺在床上翻身时,三人悄悄来到正屋门口。阿九用匕首轻轻拨开门锁(之前跟老郎中学过简单的开锁技巧),“咔哒” 一声,门开了条缝,三人鱼贯而入,尽量不发出声音。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味,火盆里还有没烧完的纸灰。林舟用马灯照向桌腿,果然看到一个小小的暗格,他小心地拉开暗格,里面放着那张折好的阵图,还有一个银色的长命锁,锁上刻着个 “李” 字,显然是他孙子的。
“这长命锁…… 李老头肯定是想带着它去救孙子,才藏起来的。” 陈阿狗摸了摸长命锁,声音有点软 —— 他小时候也有个类似的长命锁,可惜后来丢了。
林舟展开阵图,马灯的光照亮了上面的纹路 —— 是火脉阵的完整图纸!上面标着阵眼的位置,还写着 “双火引缺一不可”:一个是火脉石,另一个是 “坎离格童子血”,旁边还有个小小的注释,是李老头用铅笔写的:“黑羊欲抓吾孙取血,此阵乃死局,需以地脉气反冲”。
“双火引?还要坎离格的血?陈阿狗是坎离格,黑羊这是想把他也抓去当‘材料’?” 林舟心里一紧,赶紧把阵图折好放进怀里,“李老头知道这是死局,还偷偷写了破解方法,说明他不是真的想帮黑羊,只是没办法。”
就在这时,院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李老头,堂主让我们来看看,你有没有偷偷跟守脉的人联系,要是敢耍花样,你孙子就别想活了!” 是黑羊的哨探!
“不好!黑羊的人来了!快躲起来!” 阿九赶紧吹灭马灯,拉着两人躲到床底下。床底空间很小,三人挤在一起,能听到外面的门被 “哐当” 一声踹开,黑羊的人走进来,脚步声在屋里来回走动。
“李老头!起来!堂主问你,守脉的人有没有再来找你?” 一个粗嗓门的声音响起,李老头哆哆嗦嗦地从床上坐起来:“没…… 没有!他们走了就没回来,我…… 我连门都没开!”
“最好是这样!” 黑羊的人在屋里翻了翻,拿起火盆里的纸灰看了看,“别想着藏东西,堂主的眼线无处不在,要是让我们发现你跟他们有联系,你知道后果!” 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院墙外传来关门的声音。
三人在床底又待了一会儿,确认黑羊的人真的走了,才慢慢爬出来。林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小声吐槽:“刚才躲床底跟躲老师抽查作业似的,心脏快跳出来了,黑羊的人跟班主任似的,还查岗!”
“别吐槽了,快走吧,他们说不定还在附近盯着。” 阿九拉着两人往后院走,路过柴房时,土狗又低低叫了一声,却没拦着他们,像是在 “放行”。三人翻出后墙,一路小跑离开镇西头,直到回到赵府的安全地带,才敢停下来喘气。
坐在赵府的客厅里,林舟展开阵图,跟阿九、陈阿狗一起分析:“火脉阵需要双火引,黑羊有火脉石的消息,还知道陈阿狗是坎离格,他们肯定会在矿洞设埋伏,等着我们送上门。李老头的注释说‘用地脉气反冲’,我的中宫格能调和地脉气,说不定能反过来利用阵眼,把黑羊的人困在里面。”
陈阿狗虽然有点怕抽血,但还是握紧了拳头:“林哥,阿九哥,我不怕,要是需要我的血,我可以捐,只要能救李爷爷的孙子,还能阻止黑羊,我没问题!”
“别担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用你的血。” 林舟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暖暖的 —— 陈阿狗虽然年纪小,却比很多成年人都勇敢,“李老头偷偷给我们留了阵图和破解方法,就是想让我们救他孙子,还能毁了黑羊的计划,我们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窗外的月亮渐渐西斜,赵府的灯还亮着,三人围坐在桌前,研究着火脉阵的图纸,偶尔低声讨论,偶尔传来林舟的吐槽声。虽然矿洞的火脉阵是个 “死局”,黑羊的埋伏也等着他们,但手里有了阵图,知道了破解方法,还有彼此的信任,他们心里反而踏实了些。
林舟摸了摸怀里的阵图和长命锁,心里默默说:李老头,谢谢你。我们一定会救回你孙子,也会毁了黑羊的计划,不让你白白担惊受怕。
而此刻的济世堂里,李老头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个破旧的布偶,布偶的衣服跟他孙子的一模一样。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小声说:“娃,再等等,守脉的先生会来救你的,爷爷没让你失望。”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两行未干的眼泪。
一场围绕着火脉阵、双火引和无辜孩子的较量,即将在云台山矿洞彻底展开,而林舟三人,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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