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晨雾比往日更浓,拙政园的湖面泛着一层薄纱似的白,连远处的亭台都只剩模糊的轮廓。陈阿狗一行人已在湖边等候,黄金面具的金光收敛在锦盒中,只留一丝薄光贴着掌心,感应着石舫方向的地脉波动;小木抱着灵虫笼,笼里的小家伙们格外安静,翅膀泛着柔和的绿光,似在与某种无形的气息呼应。
“来了。” 苏清月突然轻声说,指尖捏着的清瘴花微微颤动。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石舫旁的雾气缓缓凝聚,一道淡青色的身影渐渐显形 —— 正是昨日出现的园林旧主,他身着明代的素色圆领袍,须发皆白,面容虽淡却难掩儒雅,只是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悲愤,周身的雾气都带着几分沉郁。
徐文渊见到身影,连忙上前一步,声音带着敬意与激动:“先祖?您是…… 先祖徐庭鹤公?” 他幼时曾在族谱上见过先祖的画像,与眼前的身影竟有七分相似。
淡青色身影缓缓转身,对着徐文渊微微颔首,声音似从雾中传来,带着几分空灵却又清晰:“吾乃徐庭鹤,此园第三代主人。你能守着这园子,不违祖训,甚好。” 他的目光扫过陈阿狗一行人,在黄金面具上停顿片刻,眼中的悲愤稍缓,“诸位便是能辨邪祟、护地脉的守脉者吧?吾等今日,便是要诉一段陈年恨事。”
【第一幕:故魂忆昔,守脉传家承祖训】
徐庭鹤的身影飘至湖边的柳树下,指尖轻轻拂过枯槁的柳枝,似在追忆往昔:“吾徐家世代守护拙政园,非为私产,实为守护园下的‘江南水脉眼’。此眼连通江南百河,是地脉之‘喉’,若有异动,轻则水枯鱼死,重则洪涝频发。先祖传下一枚‘水脉印’,可镇水脉、辨邪祟,吾便是守印人。”
他抬手对着石舫方向虚指,雾气随之涌动,竟幻化出一幅模糊的景象 —— 石舫下的水脉眼旁,一枚方形玉印静静躺着,印面刻着繁复的水纹,泛着淡淡的蓝光。“那便是水脉印,” 徐庭鹤的声音带着几分悠远,“往年每至清明,吾便会携印至水脉眼,以地脉气滋养,保江南水脉安稳。吾原以为,此印能传至后世,护园护民,却不想……”
话音骤顿,他周身的雾气突然变得浓稠,淡青色的身影微微颤抖,眼中的悲愤似要溢出:“三十年前,吾年近花甲,仍每日巡查水脉。一日清晨,园中来三抹黑斗篷人影,自称‘查地脉者’,要吾交出水脉印,说‘借印一用,可保天下地脉通’。吾知此印乃守脉根本,岂能轻与?便婉言拒绝,可他们…… 他们竟用邪术相逼!”
【第二幕:邪术夺印,心脉受损含恨终】
“他们没动刀枪,却比刀枪更狠。” 徐庭鹤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雾气幻化的景象也随之变了 —— 黑斗篷人围着他,手中捏着黑色符纸,符纸燃烧后化作缕缕黑紫邪气,缠绕在他周身。他手中紧攥着水脉印,试图用印上的地脉气抵抗,可邪气却像毒蛇般钻进他的口鼻,顺着血脉往心脉蔓延。
“那邪气蚀骨,入体便觉心脉如被冰锥刺穿,” 徐庭鹤捂着胸口,身影竟变得有些透明,“吾拼尽最后力气,将水脉印藏于石舫暗格,想着日后族人能寻回。可邪气已攻心脉,吾回到书房,便觉天旋地转,再醒来时,已化作此般魂魄形态,困于园中,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水脉眼旁布下邪符,却无能为力。”
众人听得心头一沉,周玄握着铜罗盘的手微微收紧:“是阴根堂!他们三十年前就盯上了江南水脉眼,夺印不成便布邪符,如今又来加固,是想彻底控制水脉,与草原血祭阵连通!”
徐文渊早已红了眼眶,拳头攥得发白:“先祖!孙儿不孝,竟不知您是被邪人所害!孙儿定要帮您夺回水脉印,毁掉邪符,为您报仇!”
小木抱着灵虫笼,小家伙们纷纷飞出,围绕着徐庭鹤的身影飞舞,翅膀的绿光轻轻落在他身上,似在安抚。“老爷爷别难过,” 小木轻声说,“我们会帮您把坏符毁掉,把印找回来,让水脉眼变好,再也不会有坏人生事。”
【第三幕:暗格示踪,故魂托志盼新生】
徐庭鹤感受到灵虫的善意,周身的雾气渐渐柔和,身影也清晰了几分。他对着小木微微颔首,又转向陈阿狗:“守脉者,吾观你周身有地脉守护之光,怀中面具更是能驱邪纳正,此等机缘,非寻常人所有。吾有一事相托 —— 水脉印藏于石舫底层的暗格,暗格需以‘水脉气’开启,你怀中面具的金光,或可替代。”
他飘至石舫旁,对着船身底部虚划:“暗格在石舫左侧第三块石板下,石板上刻着‘水’字纹,便是记号。邪符布于水脉眼四周,共八枚,需同时净化,否则会相互引动,加重邪蚀气。吾之魂魄因邪符压制,无法靠近,只能靠诸位之力。”
陈阿狗点头应下:“老先生放心,我们定会夺回水脉印,毁掉邪符,还江南水脉一个安稳,也还您一个公道。” 黄金面具似有感应,锦盒中的金光微微闪烁,与徐庭鹤周身的雾气产生微妙共鸣,似在承诺。
徐庭鹤眼中的悲愤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释然与期盼:“吾困于园中三十年,只为今日能遇守脉者,诉此恨、托此志。如今心愿将了,吾之魂魄,也可安心去矣。” 他对着众人深深一揖,“多谢诸位,护吾园、守吾脉、承吾志。徐家后代,定当铭记诸位恩情。”
话音落时,他周身的雾气渐渐消散,淡青色的身影也化作点点微光,融入清晨的阳光中。石舫旁的湖水,似也因这释然,泛着的淡紫竟褪去几分,露出一丝原本的清澈。
【第四幕:众志成城,整装待发破邪局】
徐文渊望着先祖消散的方向,久久未动,眼中的悲伤已化为坚定。他转身对陈阿狗说:“壮士们,先祖已示明路径,我们今日便动手吧!园子里的家丁已备好绳索、火把,我也学过一些粗浅的拳脚,可帮着守在石舫外,不让闲杂人靠近。”
周玄拿出地图,在石舫位置标注:“八枚邪符需同时净化,我们分四组,每组两人,一人负责净化邪符,一人负责警戒。陈阿狗带小木,用黄金面具开启暗格,寻找水脉印;我与苏清月一组,净化北侧两枚邪符;徐老爷可与家丁一组,守在石舫入口,防止意外;剩余家丁负责外围警戒,确保阴根堂的人不会突然出现。”
苏清月从药箱里取出准备好的祝由符与清瘴花,分给众人:“祝由符需以灵虫光粉或黄金面具的金光激活,贴在邪符上即可净化;清瘴花点燃后,可驱散周围的邪蚀气,保护大家不受影响。”
小木将灵虫笼打开,让小家伙们自由活动:“灵虫会帮我们找邪符,它们能感应到坏符的气,还能帮着传递光粉,大家要是找不到邪符,就看灵虫飞的方向。”
众人整装待发,朝着石舫走去。清晨的阳光已穿透薄雾,洒在园子里,枯萎的柳枝上,竟冒出了一丝嫩绿的芽尖;湖面的淡紫继续消退,偶尔有小鱼游过,泛起一圈圈清澈的涟漪。
陈阿狗走在最前,掌心的黄金面具微微发烫,似在与石舫下的水脉印呼应。他知道,今日不仅要毁掉邪符、夺回印玺,更要完成徐庭鹤三十年的夙愿,守护江南水脉的安稳。这趟从草原到江南的守护之路,又将迈出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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