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石门的瞬间,燕地古墓的静谧便裹着淡淡的樟木香气漫了过来 —— 没有想象中古墓的阴湿腐味,只有千年地脉沉淀的温润,像有人用时光细细熨平了所有生冷。青石板铺就的墓甬两侧,立着两排半人高的樟木架,架上整齐陈列着各式器物,每一件都用素布轻轻裹着,布角绣着细小的 “脉” 字,在墓道壁上镶嵌的 “脉光石” 映照下,泛着柔和的淡青光。
“这不是陪葬品,是护脉侯留下的‘地脉薪火’。” 周玄的玄鸟杖轻轻颤动,杖头的蓝光扫过最外侧的樟木架,“每一件都沾着地脉气,没有丝毫邪气,是用来传承护脉之法的。”
小木抱着灵虫笼凑到架前,灵虫们飞出笼门,绿光落在素布上,像怕惊扰了沉睡的时光。他轻轻掀开一角布帘,露出里面一件巴掌大的铜器 —— 是个微型的 “地脉仪”,铜盘上刻着燕地的地脉纹路,指针虽已锈迹斑斑,却仍能看到针尖残留的淡青光,像还在感应着地下的脉动。
“这是千年前测地脉用的吧?” 小木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铜盘,灵虫的绿光顺着纹路游走,铜盘上的地脉纹竟隐隐亮了起来,“灵虫说这里面藏着‘老地脉的记忆’,能看到千年前燕地的脉流。”
我走到相邻的樟木架前,掀开素布 —— 里面整齐叠放着数十卷竹简,竹简用细麻绳捆着,绳结还是千年前的 “护脉结”,展开一卷,上面用朱砂写着《燕地脉考》,字迹虽已有些褪色,却仍能看清 “燕地寒脉起于燕丘,汇于三川,通于楚蜀” 的记载,与我们此刻手中的地脉图竟能隐隐重合。
“不是金银,不是玉器,全是护脉的器物。” 苏清月的声音里带着敬佩,她正捧着一件陶制的 “脉水罐”,罐身上刻着楚地的水脉纹,“这罐能储水脉气,和我们从楚地带的龙珠气息相通,想必是护脉侯当年与楚地护水灵交流时留下的。”
【第一幕:器见古心知脉意,每物皆藏护地情】
顺着墓甬往里走,樟木架上的器物渐渐丰富起来 —— 有用来绘制地脉图的 “脉墨”,墨锭里掺着燕地寒脉晶的碎屑,磨出的墨汁能在石面上映出地脉走向;有用来祭祀地脉的 “脉香”,香芯是用蜀地脉灵草的干叶制成,虽已千年,凑近仍能闻到淡淡的青草香;还有数十个巴掌大的 “脉俑”,不是普通的陪葬俑,而是用燕地寒土捏制的护脉者形象,俑身上刻着不同的地脉符文,像是在演示不同的护脉技法。
“你看这个。” 周玄递给我一件青铜杖,杖身刻着 “三脉通” 的纹路,杖头是个小小的寒脉晶碎片,“和我这玄鸟杖的形制很像,想必是当年护脉侯用来引动三地脉气的法器,比我们现在的法器更古朴,却更贴合地脉本真。”
我接过青铜杖,杖身的寒意顺着掌心蔓延,与怀里的寒脉晶瞬间共鸣 —— 杖头的晶碎片竟亮起微光,在墓甬中画出一道淡蓝的光痕,正好与竹简上记载的燕地寒脉路线重合。“是‘脉引杖’!” 苏清月凑过来看,护脉鉴邪镜的光落在杖身上,“镜里能看到千年前的画面,护脉侯就是用这杖走遍燕地,梳理紊乱的地脉。”
墓甬尽头的樟木架上,陈列着一件最特别的器物 —— 是个半尺高的玉琮,玉质是燕地特有的 “寒脉玉”,琮身上刻着四象纹,分别对应 “江南脉灵、楚地水脉、蜀地火脉、燕地寒脉”,琮心嵌着一颗米粒大的透明晶石,正是寒脉晶的雏形,在脉光石映照下,竟与我们怀里的四脉珠隐隐呼应。
“这是‘四脉琮’,是护脉侯当年想用来连通四地地脉的器物。” 老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也跟着进了墓甬,眼神里满是敬畏,“老辈人说,护脉侯毕生心愿就是让四地地脉相通,互不侵扰,可惜当年条件有限,没能完成,只能将琮留在墓中,盼着后世有人能实现。”
【第二幕:观器悟理承薪火,非为藏宝为传灯】
我伸手轻轻触碰四脉琮,玉琮的寒意与怀里四脉珠的气息瞬间交融 —— 江南脉灵的淡青、楚地水脉的金青、蜀地火脉的橙红、燕地寒脉的淡蓝,四色光在琮心汇聚,形成一道小小的光团,像颗微缩的四地地脉核心,在墓甬中轻轻跳动。
“不是陪葬,是传灯。” 我突然明白,护脉侯将这些器物留在墓中,从不是为了死后享用,而是为了给后世护脉者留下 “钥匙”—— 打开地脉奥秘的钥匙,传承护脉使命的钥匙。那些竹简是 “地脉的记忆”,那些法器是 “护脉的方法”,这四脉琮,则是 “连通的心愿”。
小木抱着灵虫笼站在四脉琮前,灵虫们的绿光与琮心的光团交织,像在为千年前的心愿注入新的生机。“护脉侯好伟大啊,他想让所有地脉都好好的。” 小木的声音很轻,却在静谧的墓甬中格外清晰,“我们一定要完成他的心愿,让四地地脉相通,不让邪术师破坏。”
周玄将玄鸟杖与青铜脉引杖并放在一起,两杖的蓝光相互缠绕,像是跨越千年的对话。“这些器物不是‘宝’,是‘责’。” 他的声音带着郑重,“护脉侯把他的毕生所学都留在了这里,我们拿的不是陪葬品,是他交托的护脉薪火。”
苏清月小心翼翼地将《燕地脉考》竹简卷好,重新用护脉结捆上:“这些竹简上还记着燕地地脉与北荒脉魂池的关联,说寒脉晶能‘冻邪脉,通正流’,对破北荒寒脉阵有大用。我们把这些有用的器物带上,其他的留在墓中,让它们继续守护燕地的地脉记忆。”
我们挑选了几件关键的器物:记载四地脉连之法的竹简、能引动寒脉气的青铜杖、嵌着寒脉晶雏形的四脉琮,还有几锭掺了寒脉晶的脉墨 —— 剩下的器物仍整齐陈列在樟木架上,素布重新裹好,像我们从未打扰过。离开墓甬时,我回头望了一眼,脉光石的淡青光洒在器物上,像千年前的护脉侯,正用温柔的目光目送我们,将护脉的薪火传向远方。
【第三幕:辞墓携薪承古愿,地脉同心向荒途】
走出古墓时,燕丘的阳光正好穿透云层,洒在青石板上,将墓门的 “三脉锁” 映照得格外清晰。老汉将铜钥匙重新挂在墓门旁的石壁上,钥匙柄上的 “护脉” 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光,像在与墓中的器物遥遥呼应。
“护脉侯的愿,就交给你们了。” 老汉的声音带着哽咽,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装着燕地的 “寒脉籽”,“这籽种在北荒的寒脉阵旁,能引燕地的地脉气,帮你们压制邪脉。”
村民们在燕丘下等着,看到我们手里的竹简和青铜杖,都围了过来 —— 不是好奇陪葬品的价值,而是想听护脉侯的故事,想知道这些古器物能如何守护地脉。年轻的后生们更是围着周玄,想学习青铜杖引动脉气的方法,说以后也要像护脉侯一样,守护燕地的地脉。
“我们该走了。” 我将四脉琮小心地放进怀里,与四脉珠放在一起,琮心的光团与珠光交织,像颗小小的四地地脉心,“燕地的地脉,就拜托大家守护了。等我们破了北荒的阵,一定回来,把四脉连通的好消息告诉护脉侯,告诉所有燕地人。”
村民们一直送到断脉岭,手里捧着寒脉草和护脉饼,还有孩子们画的 “四脉通” 图画 —— 画里江南的竹、楚地的水、蜀地的山、燕地的丘连在一起,中间站着小小的护脉者,像在守护着这片土地的生机。
站在断脉岭上,回望燕丘古墓的方向,青铜杖的寒意与怀里的四脉珠相互呼应。我突然想起墓中竹简上的一句话:“护脉非为私,为天地立心,为万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千年前的护脉侯如是,今日的我们亦如是。
“走吧,去北荒。” 我握紧青铜杖,杖头的寒脉晶碎片亮起微光,与四脉珠的光交织,照亮了通往北荒的路,“带着千年前的古愿,带着四地的地脉薪火,我们一定能破阵,让天下地脉相通,让生灵安乐。”
骆驼的蹄子踏在通往北荒的土地上,身后是渐渐远去的燕地,前方是决战的战场。怀里的古器物与新得的四脉珠,像跨越千年的护脉者,手牵手站在一起,将地脉的薪火代代相传。而我们,不过是这薪火中的一捧,承古脉,启新程,直到天下清明,地脉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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