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这个大老粗一阵紧张，弱弱的问道：“张娘子，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的两个徒弟被一头猪拱了，我不得来把把关？”
“应该的，应该的，没我的事了，我和犬子就先回家了!”
看张出尘并没有再次开口，程咬金如蒙大赦，带着程处默飞快窜回了家中。
杨晨看着落荒而逃的程咬金一阵茫然，好奇问道：“墨言、曦儿，这位是？”
“这位是我们的师傅，张出尘！”
杨晨上下打量眼前之人，一身红装，一头青丝已然白了大半，从如今的规模依旧能看出当年身材的火爆。
张出尘看到杨晨打量自己的目光心中难免有些厌恶。
这目光和当年那群人看自己的目光一般无二。
看在自己两位徒弟的面子上，张出尘并未直接发作，冷哼一声便径自入了府。
杨晨回过神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太礼貌，朝着二女抱歉一笑，便一起回到了府中。
“今年多大，朝中是何官职？”
看着眼前上来便刨根问底的张出尘，杨晨尴尬一笑弱弱道：“应该十四吧，至于官职休沐后应该是前往户部任职!”
张出尘一声冷哼道：“应该？连自己年龄都不清楚？难不成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
杨晨尴尬一笑，自己虽是穿越来的，但自己总感觉自己丢失了些许记忆。
至于说这具身体的记忆更是一点没有，说是自己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还真有那个意思。
崔墨言捅了捅杨晨小声道：“做的饭呢？还不赶紧端上来？”
杨晨如蒙大赦，赶紧朝着厨房冲去。
杨晨走后，崔墨言上前一把挽住了张出尘的胳膊，嗲声嗲气道：“师傅，你就不要为难夫君了嘛。”
若是杨晨在此，定会以为崔墨言被夺舍了。
“炖牛腩来喽！”
杨晨端着炖的香糯软烂的牛腩便走进了屋。
“身为朝堂官员，你不知道大唐禁止宰杀耕牛吗？”
端着牛腩的杨晨顿时脸色一黑，心中不断腹诽，要不是你是我两位娘子的师傅，就你这尖酸刻薄的模样，小爷早就不伺候了。
想归想，杨晨还是堆笑道：“这牛肉是程府宰杀无法耕种的老牛，不然怎么可能分我一块呢？”
“您赶紧夹一块尝尝？”
看着眼前一个盆，四个碗，张出尘正欲发作。
“师傅，您赶紧尝尝。”
崔墨言赶忙从盆中夹了一块牛腩放入张出尘的碗中。
“嗯，味道还不错，对了，墨言，你和曦儿谁是主母？”
张出尘对此事是相当好奇，自己这两个徒弟，一个是第一权臣长孙无忌之女，另一个是五姓七望第一姓博陵崔氏长女。
古代女子在夫家的地位，和其背后能带来的能量也是有些许关系的，一般有权有势的人家不可能接受自家女儿去做小的。
“我和曦儿是平妻，按年龄来分我是二夫人。”
张出尘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大弟子：“那也是你大啊，怎的成了二夫人？”
长孙曦小脸微红，弱弱的道：“我是三夫人！”
“什么？贼子尔敢！看老娘不抽死你！”
桌子就在杨晨震惊的目光中被掀了，一盆牛腩自己还没来得及品尝就被扣在了地上。
张出尘从腰间一抽，一只红色的鞭子便出现在了手中。
‘啪、啪、啪。’鞭子在屋中一顿狂甩，桌椅、字画无一幸免，没一会屋中便残破不堪。
“哎呦，你这死老太婆有病啊，我娘子都没意见，你哪来的这么大怨气？”
若不是屋中不够鞭子施展，杨晨相信这鞭子绝对不是偶尔一鞭落在自己身上，怕是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我张出尘一生就收了两位徒弟，如今竟全被你祸害，我今日便阉了你？”
话音未落，杨晨便看到一个红色身影出现在身前，一把便锁住了自己的咽喉。
“师傅不要！”
崔墨言和长孙曦大惊失色，赶忙上前阻拦。
“乖徒儿，男人这种东西最不可信，以为破了你等身子便能肆意玩弄女子感情，今日为师便替你们讨回公道。”
杨晨只感觉呼吸越发艰难，迷迷糊糊间看到了太奶向自己招手。
“出尘，住手！”
随着一声呵斥，杨晨终于久违的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夫君，没事吧！”
崔墨言和长孙曦赶紧上前查看杨晨的状况，发现杨晨并无大碍，二女才松了口气。
这才将目光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一壮一瘦两道身影相伴进了房门。
“师公！”
李靖朝着二女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了浑身颤抖的张出尘。
李靖看着张出尘的模样叹了口气道：“走，咱们回家！”
张出尘乖乖的跟在李靖身后，好似一个乖乖女，安静的跟在李靖身后离开了杨府。
“哎，还好俺老程聪明，不然这房子非得被拆了不可。”
杨晨一阵猛烈咳嗽，一口气可算是喘了上来，感激道：“谢，谢程伯父。”
程咬金叹了口气道：“哎！这红拂女精神不太正常，也就李靖能压制一二了！”
程咬金话音刚落，便看到崔墨言冷冽的目光。
“咳咳咳，老夫就不便多说了，你若想知道，就问这两个丫头吧，长安城中谁不知道，这俩女娃娃是张出尘最看重的宝贝疙瘩。”
程咬金走后，二女将杨晨扶回床上，便双双跪在了杨晨面前。
“对不起，我二人没想到师傅会突然出手。”
杨晨想劝慰二女，奈何此时身体竟是一丝力气都使不上，连起身都做不到。
崔墨言接着道：“师傅当年是前隋行军元帅府上的一名侍妓，师公献策时被杨素赏识，便将师傅赠与师公。”
“师公那时已与殷夫人结为夫妻，可若是不接纳师傅，师傅在杨府也不会有好下场。幸在殷夫人知道事情始末后并未计较。”
杨晨此刻也缓了过来，让二女起来坐在了床边，好奇问道：“那为何会精神失常？”
“哎，师傅也是可怜，在杨府时服用药物导致丧失了生育能力，幸得殷夫人照拂，后来殷夫人生第二子李震后意外去世，师公又常年在外征战。”
“渐渐的，师傅越发自责，渐渐的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师公也颇为内疚，为了更好的照顾师傅便再未续贤。”
崔墨言说完后，长孙曦拽着杨晨的胳膊，双目含泪：“夫君，师傅也是可怜之人，今日这般也是因为我和墨言姐姐，希望夫君不要怪罪于她。”
杨晨眼睛滴溜溜一转，叹了口气一副为难模样道：“原谅她也不是不可以，除非李将军可以收薛仁贵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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