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归京遇疫临危策,初施仁术稳侯府
秋日的京城城门,车辙碾过带霜的青石板,发出咯吱的轻响。林微坐在马车内,指尖轻触衣襟下的暖玉——自洛水试炼后,这枚玉便与她心意相通,哪怕闭目,也能隐约感知周遭的气息。车外传来宇文擎的声音,低沉而稳妥:“快到侯府了,我已让人提前通报,不会惊扰旁人。”
林微掀开车帘,只见京城街道虽依旧热闹,却隐约透着几分压抑。街角几个药铺门口挤满了人,不少人面色蜡黄、咳嗽不止,甚至有担架匆匆抬过,上面的人气息微弱。她心中一紧,转头问宇文擎:“京中这是怎么了?”
“三日前京郊突发瘟疫,已蔓延到城边。”宇文擎眉头微蹙,“我已让暗卫封锁了疫区,但传染性极强,不少百姓和官员家眷都染了病,侯府……恐怕也有动静。”
话音未落,马车已到永宁侯府门口。林忠早已候在门前,见他们回来,脸色惨白地迎上前:“二姑娘,王爷,不好了!府里的张嬷嬷和两个小丫鬟染了瘟疫,老夫人吓得把自己关在慈安院,连饭都不敢吃了!”
林微快步走进府,果见下人个个面带恐慌,几个家丁正抬着染病的丫鬟往府外的柴房送,嘴里还念叨着“晦气”。她立刻喝止:“住手!不能往外送,更不能扔柴房!”
众人愣住,林忠迟疑道:“二姑娘,不送走会传染给其他人的……”
“越是乱送,越容易扩散。”林微语气坚定,“立刻把西跨院清空,作为‘清净院’,所有染病的人都移过去,派专人看守,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再让人把府里所有的水井烧开后再用,门窗全部打开通风,地面用艾草和石灰水擦拭——这是‘上古传下的避疫之法’,能阻断灾祸蔓延。”
她故意将现代防疫知识包装成“上古秘术”,果不其然,下人们虽半信半疑,却也不敢违抗。宇文擎立刻吩咐影一:“按二姑娘的吩咐办,再从王府调二十名懂医术的暗卫过来,协助照料病人。”
林微快步赶往慈安院,刚到门口就听见老夫人的哭声:“造孽啊!这瘟疫定是冲咱们侯府来的,都是那个林微,招惹了神坛妖物,才引来灾祸!”
林微推门而入,只见老夫人正对着菩萨像跪拜,柳姨娘留下的陪房王嬷嬷站在一旁,眼神闪烁地附和:“老夫人说得是,二姑娘在洛阳弄出那些金光凤鸣,本就透着妖异,如今瘟疫来了,说不定就是上天的警示。”
林微没有动怒,只是走到老夫人面前,轻声道:“母亲,若我是妖异,此刻只会袖手旁观,而非想法子救府里的人。您若信我,就按我的法子做,三日之内,定能控制住府里的瘟疫;若不信,您便继续求菩萨,只是菩萨不会替您挡瘟疫,只会看着更多人倒下。”
老夫人抬起头,看着林微眼中的坚定,又想起染病丫鬟的惨状,终是咬了咬牙:“好,我信你这一次!但若是出了差错,我饶不了你!”
接下来的两日,林微几乎没有合眼。她让苏瑾从江南调运的药材陆续送到——金银花、板蓝根、艾草堆满了侯府的库房,她亲自指导下人将药材煮沸,分发给健康的下人饮用预防,又带着暗卫里的医者,每日去西跨院照料染病者。
她还将现代的“隔离制度”包装成“清净避秽”之法:西跨院的门窗每日用石灰水擦拭三次,染病者的衣物单独煮沸清洗,照料者必须戴着手帕(简易口罩)进出,且每日用艾草水洗手。更神奇的是,她会悄悄用凤凰之力净化病人周遭的空气,指尖萦绕的淡金微光,被下人们当成“菩萨显灵的仙气”,愈发敬畏。
两日后,侯府染病的三人病情逐渐好转,再也没有新增病例。老夫人亲自去西跨院查看,见张嬷嬷能坐起来喝粥,终于松了口气,对林微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微儿,委屈你了,之前是母亲错怪你了。”
林微摇摇头:“母亲只是担心府里的人,女儿不怪您。只是京中的瘟疫还没控制住,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侯府之外,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正悄然酝酿。
第二节 妖言传遍京城巷,暗结残部藏祸心
京城的瘟疫愈演愈烈,城南的贫民窟已成重灾区,每日都有尸体被抬出。而关于“妖女引疫”的谣言,也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茶馆里,几个茶客压低声音议论:“你们听说了吗?永宁侯府的二姑娘林微,在洛阳唤醒了什么凤凰妖物,这瘟疫就是她引来的!”
“可不是嘛!我邻居家的儿子在侯府当差,说她指尖能冒金光,一看就是妖邪附体!”
“难怪瘟疫总也控制不住,原来是有妖女在作祟!咱们得去皇宫请愿,让皇上杀了她,才能平息灾祸!”
这些谣言的源头,正是被禁足在院子里的林婉儿。
这日午后,林婉儿的贴身丫鬟翠儿,借着给慈安院送点心的机会,悄悄溜出侯府,绕到城南的破庙里。庙内,三皇子的残部首领赵虎正等着她——此人原是三皇子府的侍卫统领,三皇子被流放后,他带着一批心腹潜伏在京城,伺机报复。
“翠儿姑娘,林微那边有什么动静?”赵虎粗声问道,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翠儿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这是我家小姐写的。她说林微在侯府用‘妖术’控制了瘟疫,还得了老夫人的信任,咱们得尽快动手,不然就没机会了。”
赵虎展开纸条,上面是林婉儿娟秀的字迹,却写着恶毒的计划:让赵虎派人在贫民窟散布更激进的谣言,煽动百姓去皇宫请愿,要求处死林微;同时,在侯府的“清净院”里下毒,让染病者病情加重,坐实林微“妖术失灵”的罪名。
“好!就按你家小姐说的办!”赵虎狞笑一声,“只要林微一死,侯府就乱了,咱们再趁机夺取神坛的消息,定能为三皇子报仇!”
翠儿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这是我家小姐从库房偷来的‘散气粉’,能让人气息紊乱,看起来像是瘟疫加重。你派人混进侯府,撒在清净院的汤药里。”
赵虎接过药粉,塞给翠儿一锭银子:“回去告诉你家小姐,事成之后,我保她成为侯府唯一的千金!”
翠儿收了银子,匆匆离开破庙,却没注意到,庙外的树影里,影一的目光正冷冷地盯着她的背影。
此时的侯府,林微正忙着调配新的汤药。苏瑾派人送来的一批新药材里,有一种名为“金叶草”的草药,性温,能退烧止咳,正是治疗瘟疫的良药。她刚将草药熬好,准备送去西跨院,就见青禾匆匆跑来,脸色慌张:“姑娘,不好了!外面的百姓闹起来了,说要去皇宫请愿,让皇上杀了你平息瘟疫!”
林微手中的药碗晃了一下,汤药洒出几滴。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慌什么?谣言终究是谣言,只要我们能治好瘟疫,百姓自然会明白。”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清楚,百姓在瘟疫的恐慌中,最容易被煽动。若是真的闹到皇宫,皇上即便不信,也会为了安抚民心,对她做出处置。
“姑娘,还有更糟的。”青禾的声音更低了,“西跨院的张嬷嬷突然病情加重,口吐白沫,像是快不行了!”
林微心中一沉——张嬷嬷的病情本已好转,怎么会突然加重?她立刻快步往西跨院走去,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异样的气味,不是药材的清香,而是一种淡淡的腥气。
她走进房间,只见张嬷嬷躺在床上,面色青紫,呼吸微弱。林微伸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脉搏紊乱,不像是瘟疫的症状,倒像是中了毒!她再看向床头的药碗,碗底残留着一点白色的粉末,正是翠儿交给赵虎的“散气粉”。
“是谁送的汤药?”林微冷声问道,目光扫过在场的丫鬟。
一个小丫鬟吓得跪倒在地,颤抖着说:“是……是翠儿姑娘刚才送来的,她说这是老夫人特意让厨房熬的补药,让张嬷嬷喝下好得快。”
林婉儿!林微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她果然没死心,竟然勾结三皇子的残部,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第三节 查踪觅迹寻真凶,以仁破惑得民心
“青禾,立刻去把翠儿带来,我要亲自问她!”林微沉声道。
青禾领命而去,林微则转身对暗卫医者说:“张嬷嬷中的是‘散气粉’,你立刻用银针扎她的‘人中’和‘涌泉’穴,再给她灌一碗甘草水解毒。”
医者点头,立刻动手。林微则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喧闹声——百姓的呼喊声、马蹄声混杂在一起,显然是请愿的人群已经到了侯府门口。
她快步走到侯府门口,只见大门外挤满了百姓,手里拿着棍棒和石头,情绪激动地大喊:“杀了妖女林微!平息瘟疫!”“交出林微!不然我们就烧了侯府!”
人群前方,几个身穿粗布衣服的男子正煽动着众人,他们的眼神闪烁,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正是赵虎派来的人。
林微站在台阶上,目光平静地扫过人群,声音清亮,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到:“各位乡亲,我知道你们在瘟疫中受苦,心中恐慌,但我林微从未用妖术引来瘟疫,反而一直在想办法救治大家。”
“你胡说!”一个男子喊道,“我家娘子就是因为你用妖术,才染了瘟疫!”
林微看向那男子,语气温和:“这位乡亲,你家娘子住在何处?染上瘟疫几日了?若是信我,我现在就可以去你家,用我的‘法子’为她治病。若是治不好,你们再处置我,如何?”
那男子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林微会这么说。人群也安静下来,不少人露出犹豫的神色——他们只是被谣言煽动,并非真的想杀人。
就在这时,青禾带着翠儿赶来,翠儿被两个家丁押着,脸色惨白。林微指着翠儿,对人群说:“各位请看,这个丫鬟是我家大小姐林婉儿的贴身丫鬟,她刚才偷偷给染病的张嬷嬷下毒,想让大家以为我的法子失灵,坐实我‘妖女’的罪名。我已经让人去查,散布谣言的人,也是她和三皇子的残部勾结所为!”
人群哗然,那几个煽动者脸色大变,想要趁机溜走,却被影一带着暗卫当场抓住。影一将他们押到林微面前,冷声道:“姑娘,这几人是三皇子的残部,身上还藏着下毒的药粉。”
林微从暗卫手中拿过药粉,展示给众人看:“这就是他们用来下毒的‘散气粉’,不是瘟疫,是人为的毒害!三皇子被流放后,他们怀恨在心,想借瘟疫煽动大家,除掉我,再扰乱京城!”
百姓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被当成了棋子。那刚才喊话的男子走上前,对着林微躬身行礼:“二姑娘,是我们错怪你了!求你救救我家娘子吧!”
“各位乡亲,不必多礼。”林微温和地说,“瘟疫不是天灾,是可以治好的。我已让苏瑾公子调来大批药材,在城南设了‘义诊棚’,免费为大家治病、发药。只要大家听从安排,隔离染病者,勤洗手、多通风,不出十日,瘟疫定能平息。”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刚才的愤怒变成了感激。几个老者带头喊道:“谢谢二姑娘!我们听你的!”
林微看着眼前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她想要守护的人,他们或许会被谣言蒙蔽,但终究心怀善良。她转头对影一说:“把这几个残部和翠儿押起来,交给官府处置。”
影一领命,押着人离开。林微则对百姓说:“各位乡亲,随我去城南义诊棚吧,我们一起治好瘟疫。”
百姓们纷纷点头,跟着林微往城南走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驱散了几分瘟疫带来的阴霾。
第四节 侯府内厅辨忠奸,凤凰微光证人心
傍晚时分,侯府的正厅里,气氛凝重。老夫人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脸色铁青,林婉儿站在厅中,双手绞着帕子,眼神躲闪。
“婉儿,你老实说,翠儿下毒、勾结三皇子残部,是不是你指使的?”老夫人冷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失望。
林婉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说:“祖母,不是我!是翠儿自己糊涂,勾结外人,我根本不知道!求您相信我!”
“你还敢狡辩!”林微走进厅中,将一张纸条扔在林婉儿面前,“这是你写给赵虎的信,上面的字迹,你还想否认吗?还有,你从库房偷拿‘散气粉’的事,库房的管事已经招了!”
林婉儿看着纸条,脸色瞬间惨白,再也哭不出来。她知道,证据确凿,她再也无法抵赖。
“为什么?”老夫人颤抖着问道,“你是侯府的真千金,我一直疼你、护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林婉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因为她!”她指着林微,“她不过是个冒牌货,凭什么占着侯府二姑娘的位置,凭什么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我才是侯府真正的千金,我要让她消失,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最优秀的!”
“你……你真是无可救药!”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从今日起,你被禁足在‘静思院’,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院门一步!府里的库房、账房,你再也不准碰!”
林婉儿瘫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林微——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林微看着她,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丝惋惜:“婉儿,你本可以做个好姑娘,可惜你被嫉妒蒙蔽了双眼。若你能在静思院里好好反省,或许还有机会。”
说完,她转身对老夫人说:“祖母,京中的瘟疫还需要处理,我先去城南了。”
老夫人点点头,眼中满是认可:“去吧,注意安全。府里的事,有祖母在。”
林微刚走出正厅,就看到宇文擎站在廊下,手里拿着一件披风。他走上前,将披风披在林微身上,轻声说:“外面凉,别冻着。”
林微心中一暖,抬头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宇文擎的眼神温柔,“刚才百姓请愿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好,既破了谣言,又得了民心。”
林微笑了笑:“若是没有你派影一查探,我也抓不到幕后黑手。”
两人并肩走在侯府的回廊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宇文擎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林微:“微儿,我知道你未来的路不会好走,神坛、皇权、天下……但我想告诉你,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林微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宇文擎眼中的坚定,轻声道:“谢谢你,宇文擎。”
宇文擎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力量:“不用谢。我等你,等你真正站上巅峰的那一天。”
第五节 瘟疫平息获嘉奖,权柄初握启新程
接下来的几日,林微每日都在城南的义诊棚里忙碌。她教百姓用煮沸的艾草水消毒,指导医者为染病者施针、喂药,甚至亲自为重症患者擦拭身体、喂水。她的凤凰之力虽不能直接治愈瘟疫,却能安抚患者的心神,让他们更有信心对抗病魔。
苏瑾也亲自赶来帮忙,他带来了大批的粮食和衣物,分发给受灾的百姓,还出钱雇佣了一批工匠,在贫民窟搭建临时的隔离棚,让染病者有地方居住。
十日之后,京城的瘟疫终于平息。最后一名染病者痊愈的那天,城南的百姓自发地组织了一场庆典,他们抬着林微和苏瑾,在街上欢呼雀跃,嘴里喊着“活菩萨”“大善人”。
消息传到皇宫,皇上龙颜大悦,下旨嘉奖林微:“永宁侯府二姑娘林微,仁心济世,智破瘟疫,特赐黄金百两,锦缎千匹,封‘仁慧县主’,准其出入宫廷,参与朝政议事。”
侯府里,老夫人拿着圣旨,笑得合不拢嘴:“微儿,你真是给侯府争光了!以后,侯府的中馈就交给你全权打理,祖母再也不插手了。”
林微接过圣旨,心中感慨万千——从一个人尽可欺的假千金,到被皇上册封的县主,能参与朝政,她终于在这个时代,站稳了脚跟。
宇文擎站在一旁,看着她眼中的光芒,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他知道,这只是林微传奇的开始,未来,她还会走得更远,站得更高。
当晚,林微独自来到清晖堂,站在凤纹玉磬前。玉磬泛着柔和的微光,与她衣襟下的暖玉呼应。她伸出手,轻轻触碰玉磬,心中默念:“凤凰血脉,守护中原。我林微在此立誓,定不会辜负这份使命,定要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开创一个盛世华章。”
玉磬发出清脆的凤鸣声,仿佛在回应她的誓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也照亮了她通往巅峰的道路。
第二日清晨,林微接到宫中的旨意,让她三日后入宫,参与关于“整顿吏治”的议事。她知道,这是她步入朝堂的第一步,也是她实现“帝王攻略”的开端。
她站在侯府的门口,看着初升的太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宇文擎走到她身边,递过一把剑:“这是‘凤鸣剑’,能斩邪祟,护平安。入宫议事,带上它。”
林微接过剑,剑柄上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与她的血脉相契。她转头对宇文擎笑了笑:“好。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商议神坛的事。”
宇文擎点头,目光温柔:“我等你。”
林微转身,一步步走向皇宫的方向。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光。她知道,前方的路还会有更多的挑战——朝堂的纷争、皇权的争夺、未知的危险,但她不再畏惧。因为她有凤凰血脉的守护,有宇文擎的支持,有苏瑾的相助,更有天下百姓的期盼。
她的帝王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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