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浓郁的黑色血液,终于在我的引导下,从虎子叔的体内汩汩涌出,仿佛一股黏稠的暗流在死寂中蠕动,尚未宣告终结。他僵硬如雕塑般静立,宛如沉睡的木偶,面无表情却隐隐散发出一股压抑的气息。此刻,我的任务不仅仅是抽离那残存的黑血,更是要解放那被封印在灵台上的魂魄,使其得以重归本源,让虎子叔的精神、身体,方能得以复苏。
我轻轻伸出手,将掌心按在他那微微颤抖的天泉穴上,心头默念着古老的咒语,低声呢喃:“灵宝天尊,安抚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交相配合,朱雀玄武,侍卫我身,命魂归位,速速如律令!”话音刚落,我指尖点燃一抹金光,如同流星划破夜空,迅疾弹射到他眉心。
只见虎子叔微微一颤,身躯轻颤的瞬间,双眼豁然睁开,那一瞬间,仿佛从死而复生的猛兽,狰狞又惊恐。他的视线在我身旁扫过,双手缓缓挣脱束缚,试图坐起,却发现自己被紧紧绑缚,心中顿时涌起一丝慌乱:“少爷……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在绑我?”
我的心中一喜,他终于醒了。我的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温和而带戏谑:“要不是我把你绑的那么紧,早就对我下手了,难不成还想杀我?”
“杀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对少爷动手。”虎子叔满脸的不敢置信,嘴角抽搐,眼中满是惊惧和困惑,“我……我只是昏过去了,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转身,看向门口那把刚刚被他摔落在地的菜刀,笑着提醒:“还记得那把菜刀吗?就是你带来的。一进门就用刀对我挥舞,要不是我反应快,恐怕早没命了。”
“少爷,这事一定是误会!我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虎子叔满脸惊愕,双手抱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渐渐缩成一团。
那把菜刀静静地躺在门口,阴影映衬出它的无比锋利,显然他对这事毫无印象。见他如此紧张,我心里暗暗思忖:这次必须让他长点记性,不能再掉以轻心。
我语气变得严肃:“虎子叔,你遭人暗算了,有人在你身上施了控魂术,操控着你对我出手。其实,刚才我还在床头看见一个恐怖的婴灵,吸食我的阳气,要不是那只八尾狐在我体内惊醒,恐怕早就断了气。”我语气沉重,仿佛在揭露一个惊天秘密。
说完,我弯腰拾起地上的菜刀,熟练地割断绑在他身上的绳索。虎子叔活动筋骨,脸色变得阴沉得如乌云密布,双眼猩红,似乎在回忆刚才的凶险场景。
一阵沉默后,他终于低声问:“少爷,我……只记得下午去买菜,之后的事都模糊了。你说有人动了手脚?大概是在菜市场吧?”
我皱眉紧追:“你在菜市场见过谁?和谁说过话?或者买菜时注意到什么异常?”
他挠了挠头,露出苦恼的神色:“也就是跟几个卖菜的打过几句招呼,其他的事都记不得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像被抽空了一般。”
我提醒:“别急,慢慢想。特别是在你中招的地方——后脖子,有没有感觉到异样?是不是觉得有点凉?或者哪里不对劲?”
他听后,忽然瞪大双眼:“少爷,我想起来了!我买鱼那会儿,后脖子一凉,像被水淋到似的。”他惊讶又一脸疑惑,“抬头看天,阳光明晃晃的,心想是不是卖鱼的老板洒的水。后来觉得没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我点点头:“这是关键线索。那人不只是会在你脖子上动手,还可能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你有没有随口说过自己出生的年月?如果泄露了,可能就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当然!今天我问卖鱼的老板他多大,他还告诉我,我当时就觉得没啥大不了的,也没有在意。他比我大九个月零八天,三十七岁,我三十八。”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又警醒:“虎子叔,你跟我师父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生辰八字的重要性?这东西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坏人一旦掌握了你的信息,甚至可以设计陷阱,害你命丧黄泉。”
他皱起眉头:“那卖鱼的老板……难道还是个高手?我没得罪他呀,为什么要害我?”
我摇了摇头,语调变得凝重:“人心险恶,即使表面不害你,也可能被人指使来办事。我们只能等天亮后,去那人家踩点,看他还在不在附近。”
他一脸忧虑:“少爷,到底是谁,竟然下这么毒的手?如此阴毒,令人发指!”
我迈步走出房门,来到院中。这里布满了师父布置的法阵符箓,庄严而神秘,弥漫出一股浓厚的灵气。晚风轻抚过竹林,沙沙作响,似在低语。院墙高耸如壁,厚重而古老,象征着隔绝世间一切邪祟。
可是,今晚发生的事让我心头沉甸甸的。那婴灵居然擅闯我房,吸食我的阳气,几乎要了我的命。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环视四周,发现那些法阵、符箓似乎都被人动了手脚,一股隐隐的威胁潜藏其中。
师父毕生所布的阵法,岂能轻易被撼动?我心中暗自警惕:这次的敌人,恐怕非比寻常。
“少爷,你这是在说什么?”虎子叔疑惑地看着破碎的符阵和四散的符箓。
我深吸一口气,指着那些残破的阵法:“这里的禁制被动了手脚。那个带纹身的陌生人,几天前我就见过。他徘徊在我家附近,像是在踩点。趁我们不在或者深夜时候,偷偷对我展开行动。”
他惊得睁大双眼:“也就是说,那婴灵和你中控魂的事,都是那个人在幕后操控?”
我点点头:“大致如此。这是一场暗中的较量——你我都不是等闲之辈。此刻,敌人在暗中布局,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我迈步向院外走去,心情沉重但坚毅。院子里那些曾经威慑邪邪的符箓、法阵,已被破坏殆尽,不再具备威慑作用。我的心中泛起一阵冷意:如果敌人能如此轻易破坏师父那不凡的布阵,说明对方绝非善类。
“看来,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我低声喃喃,眼中燃起一团炽热的火焰,坚定了我迎敌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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