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讨论的时候。“好了,大家——”松子的声音从台口传来,像一根细线,把所有人的神经串成同一根绷紧的琴弦,“正式地,演练一遍吧。”
幸司懒洋洋地歪在座椅里,指尖敲着扶手,金属发出空洞的咚咚声。他侧头去看五条悟,对方正单手撑着下巴,银白睫毛在昏暗里闪了一下,像刀刃划过月光。
“大概是怕我俩坐在这儿无聊,”幸司用气音说,“想给‘自家股东’表演一下吧。”
五条悟被点名,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个“又来了”的表情。那双蓝得过分的眼珠在黑暗中亮得像是两颗被冻住的恒星。
演员们陆续走到了舞台的后方,松子缓缓地拉上了幕布,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像蛇在蜕皮。
灯光熄灭的那一瞬间,松子指尖的开关咔哒一声脆响,像是谁在黑暗里敲下了命运的前奏。舞台后方,演员们排成一列,呼吸声被幕布吸走,只剩心跳在胸腔里撞出鼓点般的回响。
然后,黑暗降临。
再亮灯时,舞台中央只剩一束惨白的光。幕布缓缓拉开,像谁在剥开一只腐烂的橘子。《序曲》刚奏出第一个音符,剧院突然活了过来——不是那种“演出开始”的鲜活,而是某种更古老、更贪婪的苏醒。
黑影掠过穹顶。幸司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墙壁上的金箔像被酸液舔过,剥落成锈红的鳞片;大门吱呀一声,铁锈从锁孔里爬出来,像干涸的血痂;水晶吊灯变成锈蚀的囚笼,垂下的链条在风中摇晃,发出骨头相撞的咔啦声。
“悟,”幸司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现在领域展开已经是咒灵的必备技能了么?”
五条悟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慢悠悠地说,“不是啦,幸司,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和街边的大白菜一样,仔细看的话,只是场地发生了改变而已。大概是和剧院合为一体了吧。
不严格的来说,我们现在在它的“体内”。怪不得进来的时候就有种怪异的感觉,咒力残秽的痕迹遍布了整座剧院啊。”
幸司大大的眼神里充满了死鱼的样子,“悟,进来这么久了才给六眼打补丁么……作为五条家的大少爷,为什么会用‘街边的大白菜’这种比喻啊,你真的见过街边的大白菜么?还有五条家的产业为什么都变成咒灵本体了还没有人发现啊喂——”
“因为,”五条悟拖长音调,傲慢得理直气壮,“我是五条悟啊。”
幸司的眼里已经充满了被敷衍的愤怒的高光,“五条悟是什么万能的回答么,果然五条家其实只有你一个咒术师吧——”
“嘛~放轻松啦,放轻松~幸司真是的啦,不要瞎说什么大实话~“好戏”快要开始了,先坐下来观看吧~” 五条悟带着让人窝火的笑容说着。
幸司一边在心里念叨着“我不气,我不气,跟悟生气没意义……” 一边悻悻地坐了下来。
此时的舞台上——
旁白:今晚的演出一定会大获成功!卡洛塔的嗓音无人能敌。
是啊,不过听说最近歌剧院里有个神秘的‘魅影’在捣乱。
卡洛塔-木村珠希饰演:(傲慢地)“哼,谁敢破坏我的演出?”
卡洛塔-木村珠希饰演-开始演唱:
think of me,
想想我
think of me fondly,
深情地想起我
when weve said goodbye.
当我们已互道再会
Remember me once in a while—
偶尔记起我
please promise me youll try.
请答应,你会试着做到
……
突然,舞台上的吊灯晃动起来,灯光闪烁,全场一片混乱。
魅影-小林充饰演-的声音在剧院中回荡:“今晚的演出将由我来决定!”
幸司轻声感慨道,“哇,小林桑的声音就像午夜管风琴的低鸣,又像裂帛的月光,温柔却带着撕裂灵魂的冷锋,木村桑的演出也是,一进入舞台的状态,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五条悟发出了“切”的一声,“声音的话,还是中村悠零的最棒了吧。不要在夸赞别人的时候很有文化的样子啊。”
幸司鼓起了脸颊,“和分不清年号的悟不同,我可是一直都有文化的。而且不是零是一了啦,差一个字可是差好多的。”
五条悟无奈地扶额,“幸司真是够迟钝的,还没发现他们是被控制的么……”
幸司环视了剧院一周,“唔,这次悟的转场自然多了。说起来,如果说咒灵11号已经和剧院合体了的话,把剧院彻底破坏是不是就可以祓除它了?”
五条悟歪着头,银白色的头发稍稍垂落,“为什么又要给咒灵取名字?11号是因为门口的两根大柱子么?不按顺序编号的话会产生强迫症的咒灵哦~”
幸司解释道,“这只的灵智貌似也很高的样子,想试试看是不是也能模糊它的认知,悟的吐槽一点也不犀利呀……高冷大少爷崩塌之后要给自己加吐槽役的设定么”
五条悟忽然一脸正经:“说回正题,虽然我也想这么干,但是直觉告诉我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过有试一试的价值呢~”
“术式顺转,超小型,苍——”
蓝光撕裂黑暗,剧院大门被轰出一个完美的圆洞。但下一秒,洞口边缘渗出肉芽般的组织,像伤口愈合般蠕动着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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