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林风已背着柴刀往后山赶。卯时的山林裹着晨雾,露水滴在灰布弟子服上,凉得刺骨,他却浑然不觉——满脑子都是玄穹剑匣带来的修炼希望,还有昨日周胖子那句“误了时辰仔细你的皮”,让他不敢有半分懈怠。
后山砍柴的杂役弟子有十余人,大多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偷懒,唯有林风闷头干活。他选了片茂密的松林,挥刀时特意运转《引气诀》,让丹田内的灵气顺着手臂流转,既练了力气,又能熟悉灵气操控。砍到第三捆柴时,远处忽然传来破空声,他循声望去,只见外门弟子的练剑场方向,剑光闪烁,还伴着整齐的喝声。
“是青云剑法!”林风心头一动。青云宗外门弟子主修的《青云剑法》共七式,是剑修入门基础,可杂役弟子连心法都只能学残缺版,更别提剑法了。他放下柴刀,悄悄绕到练剑场外围的矮坡后,扒开草丛往里看。
场中二十余名外门弟子手持木剑,跟着教习修士挥剑:“第一式‘青云出岫’,剑走轻灵,刺向咽喉!”教习修士的木剑如白蛇吐信,瞬间递到一名弟子颈侧,那弟子慌忙格挡,却被震得后退两步。
林风屏息凝神,将每一个动作刻在脑海里——握剑的手势、挥剑的角度、灵气灌注剑身的节奏,甚至教习修士纠正弟子时说的“手腕要稳,灵气别断”,都一字不落地记下。他悄悄捡起一根枯枝,模仿着“青云出岫”的姿势,在草坡后比划:先是右脚前踏,重心下沉,再抬手将枯枝平举,手腕微旋,朝着空气虚刺。
可刚一发力,他就发现不对——枯枝晃得厉害,灵气也只勉强送到枯枝中段,远没有场中弟子那般顺畅。“是灵气操控还不够熟练。”林风皱眉,想起昨日玄穹剑匣淬炼灵气的奇效,便悄悄引了一丝混沌气流到右手。
混沌气流刚入手臂,原本滞涩的灵气瞬间变得顺滑,枯枝仿佛有了重量,再挥剑时,竟隐隐带了点风声。他反复比划着“青云出岫”,从生疏到熟练,直到晨雾散去,练剑场的弟子散去,才敢停下。
“得找个隐蔽的地方练。”林风扛起柴捆往回走,心里已有了主意。杂役院后山有处废弃的山泉洞,平日少有人去,正好用来练剑。
当晚,林风借着去溪边洗衣的由头,绕到山泉洞。洞内漆黑,他摸出白天藏好的火折子点亮,将枯枝当作剑,再次练起“青云出岫”。混沌气流缓缓滋养着经脉,他每挥一次剑,灵气与动作的配合就更默契一分。练到深夜,他终于能让灵气完整灌注枯枝,刺出时带起的风声,已和外门弟子相差无几。
“只要多练,定能学会整套青云剑法。”林风望着洞外的月光,握紧了手中的枯枝。这是他踏入修仙路的第一步,也是他向变强靠近的第一步,哪怕只是偷学,他也绝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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