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需要你处理一只狐狸。——Lin」
神秘的Lin，那个曾经救过他命的黑客传奇，消失了近十年后突然出现。
威尔迅速回复：「位置？细节？」
几乎是立刻，回复就来了：「目标在克兰，吴虞，兔国前吴氏集团千金。」
威尔看完吴虞的资料，舔了舔嘴唇，这不是普通的复仇任务，而是一场战争的开端，但他欠Lin的，远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两天内给你方案。」他回复道，然后立刻开始整理装备。
雨水敲打着克兰城的每一寸肌肤，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弹奏这座城市。
威尔站在肯顿区一栋废弃公寓的楼顶，黑色风衣吸饱了雨水，沉甸甸地贴在他瘦削的身体上。
他调整着望远镜的焦距，三个街区外那栋灯火通明的豪华公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目标确认在室内，安保系统已标记。”耳机里传来电子合成的女声，是Lin远程操控的AI助手。
威尔舔了舔被雨水打湿的嘴唇，咸涩的味道让他想起十五年前，他遭遇围击，Lin帮他突破重围，救了他一命。
“Lin，你确定要这么做？”威尔按下耳麦，声音压得极低：“这女人背后站着整个克兰地下钱庄。”
短暂的静电干扰后，一个经过虚拟器处理的声音传来：“她雇佣专业团队袭击我的家人，她，就该想到后果。”
那声音冷得像手术刀：“按计划行事，别弄死，我要她生不如死。”
威尔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装置，表面泛着冷光。
这是Lin特制的数据拦截器，能黑进任何现代智能家居系统：“明白，72小时噩梦套餐是吧？”
“让她尝尝自己酿的苦酒，记得，别留痕迹。”Lin的声音带着某种威尔从未听过的情绪。
雨下得更大了，威尔像一只黑猫般沿着防火梯无声下降，避开所有监控死角。
十五年前他还是个只会用枪的雇佣兵，现在，多亏Lin的教导，他成了能在数字与物理世界自由穿行的幽灵。
吴虞的公寓位于卡希沃顶层，那是克兰城最昂贵的住宅区之一。
威尔蹲在变电箱旁，雨水顺着他的脖颈流进衣领，他打开平板，指尖在屏幕上划出一道道荧光轨迹。
“系统入侵开始。”他对着空气低语。
屏幕上跳出翡翠塔的3d建筑模型，每一个传感器、每一处监控摄像头都以红色光点标注。
威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贵的安保系统，也防不住Lin写的病毒。
与此同时，顶层公寓内，吴虞正赤脚踩在地毯上。
她穿着价值上万的丝质睡袍，手里握着一杯30年麦卡伦威士忌。
窗外雨幕如织，窗内温暖如春，落地音响播放着音乐，这是她每晚必做的仪式：用古典乐洗去一切。
突然，音乐声戛然而止。
吴虞皱眉，正要拿起遥控器，一个经过电子处理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吴虞，你以为躲到鹰国就安全了？”
玻璃杯从她手中滑落，威士忌在地毯上裂开一片琥珀色。
吴虞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声音...不可能...
“你...你是谁？”她的声音尖利得不像是自己的。
仿佛回应她的问题，墙上的智能屏幕自动亮起，一张满是鲜血的女人脸占据了整个画面。
那张脸扭曲变形，但吴虞还是认出了那双眼睛，那双她十年前亲手合上的眼睛。
“血债血偿，吴大小姐。”血脸开口了，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吴虞踉跄后退，撞翻了茶几，水晶烟灰缸砸在地板上，碎片四溅，她疯狂地拍打着屏幕，但画面纹丝不动，血脸的笑容越来越狰狞。
“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你死去…”吴虞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就在这时，整间公寓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发出幽绿的光，将吴虞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墙上，像一只受惊的野兽。
黑暗中，血脸的声音继续回荡：“你以为花钱雇人顶罪，就能抹去过去？”
吴虞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上无信号三个字像一把刀插进她的眼睛，她冲向大门，电子锁显示屏一片漆黑。
“开门！该死的！给我开门！”她用拳头砸着门板，直到指关节渗出血丝。
回应她的只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种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和十年前那个雨夜她走路的声音一模一样。
吴虞僵在原地～那个声音...那个她花了十年时间试图忘记的声音，
现在正从她卧室方向传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栀子花混合着血腥气。
“不...这不可能...”她滑坐在地上，睡袍下摆浸在打翻的威士忌里，黑暗中，她摸索到沙发下的手枪，冰冷的金属触感是她唯一的慰藉。
三小时后，电力恢复，邻居被持续的尖叫声惊动，叫来警察破门而入。
他们发现吴虞昏倒在客厅中央，身下一滩尿液，手中紧握着一把子弹全部打光的手枪。
墙上用口红写着四个血淋淋的大字：这只是开始。
威尔坐在回程的出租车上，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平板电脑上，屏幕里是吴虞被抬上救护车的画面，她精致的面容扭曲成一副他从未见过的惊恐表情。
“一阶段完成，目标精神已接近崩溃。”威尔拨通加密电话：“您发来的那些AI合成的影像和声音效果不错，特别是那段脚步声。”
电话那头，Lin的声音依然经过处理，但威尔能感觉到其中的满意：“她每晚都要听音乐，正好给我们提供了入侵接口。”
“按照心理学模型，这种恐惧之入会持续发酵48小时。”威尔切换屏幕，显示吴虞的医疗数据：“第二阶段什么时候开始？”
Lin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轻柔，这让威尔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着急，等她以为一切只是幻觉时，再给她真正的，对了，找到她藏在切尔西区的那个保险箱了吗？”
威尔向司机报出另一个地址：“正在路上，根据您提供的线索，那里应该藏着能彻底摧毁她的东西。”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威尔看着窗外模糊的霓虹灯。
十五年前Lin救了他，现在轮到他来帮Lin忙，而他知道，对Lin来说，复仇从来不是目的，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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