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古家的人,古家的工人也能自由出入。何况他自称姓方,跟古家没关系。
说不定就是个干苦力的,咱们自己吓唬自己,传出去多丢脸。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众人一时沉默,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经理做个决定吧,今天必须有个结果。
蓝衣胖子态度强硬,要么认栽,要么动手,总得选一条路。
陈林左右为难。继续动手怕惹上古家,他不过是个银行小主管,古家动动手指就能让他完蛋。可要是就这么算了,又实在不甘心方余那副嚣张的模样还在眼前晃悠,不教训一顿,怕是要气得好几天睡不着。
蓝衣胖子被盯得发毛:你来拿主意,我跟着干。
那人突然露出古怪笑容:陈主管,你那点心思早写在脸上了。其实你也想教训那家伙吧?
依我看,干脆动手!他要真是古家子弟,横竖都要遭殃。难不成现在去磕头认错你们丢得起这人?
还有最后一招让他永远消失。
话音未落,众人心头雪亮,既然已经撕破脸,不如永绝后患。短暂的沉默后,这个提议获得了默许,毕竟这事就像根刺扎在他们心里太久。
商量够没有?再拖下去,我可没耐心奉陪了。
远处飘来的话语,配上那轻蔑的眼神,瞬间引爆了蓝衣胖子等人的怒火。
好得很!巴不得你是古家少爷!正愁没收拾过你这样的,今日就拿你练手!
蓝衣胖子暗自发狠,能收拾这等人物,往后即便不能炫耀,也算长了威风。
都听好了,完事后必须收拾干净,半点儿痕迹都不能留!
他又不放心地嘱咐同伙。
老大放心,咱们熟门熟路,保管干净利索。
蓝衣胖子打量四周这破败的旧城区连路灯都没几盏,更别说摄像头。只要没人看见,就是神仙也查不出。
给你六十秒,有什么要交代的赶紧说。
既已打定主意,蓝衣胖子索性撕破脸。几根铁棍同时扬起,封死了所有退路。
几个孩子觉察到异样,小胖子还在给父亲呐喊助威,另两个却吓得面无人色。陈林拽着自家孩子后退,唯独那小胖子还在朝周敏做鬼脸。
头儿,那丫头片子咋办?有人请示。
蓝衣胖子眯起眼睛:本想放过她,可她是古家的人。要是走漏风声,咱们都得陪葬,明白么?
另外两人眼神一凛,手中铁棍已经抡圆。
走好吧,小崽子
话刚说半截,蓝衣胖子忽然僵住。他们惊骇地发现,四肢竟然不听使唤了。
见鬼了?!
大哥,咱们怎么突然动不了了?!
就在几人慌乱无措之时,方余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显现。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步履从容不迫。
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滋味,可还习惯?
方余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几人浑身发冷。他们这才惊觉定是眼前之人所为,顿时魂飞魄散: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是谁无关紧要。方余嘴角微扬,紧要的是,你们马上就会后悔今日所为。
说罢,他唇间吐出几个古怪的音节。几人突然心头剧颤,仿佛有万千蚂蚁在血管里爬行。
“听说你们身手了得?今日正好替你们这身筋骨开 。
方余话音未落,几人已吓得魂不附体:你想干什么?!
饶命啊!只要能解开这邪术,要我们做什么都行!
哀嚎声中,方余眼中寒光闪现。原本他尚存几分怜悯,但当发现这几人竟敢打周敏的主意时,便知必须永绝后患。
既然自取灭亡,就怪不得他人心狠。
要怪就怪你们运气不佳。
随着方余掐诀念咒,几人握着的钢管突然扭曲变形,眨眼间化作数百枚薄如蝉翼的钢片。
起初他们还暗自庆幸不过是毁了几根铁棍罢了。
谁知下一瞬,那些钢片竟凌空漂浮,如同被看不见的丝线牵引。
尚未回神,冰凉的钢片已尽数贴上他们的肌肤。
这这是做什么?
惊疑间,方余幽幽道:
这些钢片会融进你们的血脉。不妨想想,每时每刻都有利刃在血管里游走的滋味。
但凡你们动作大些,它们就会割开血管。到时候的场景,想必相当精彩。
听闻此言,几人面无人色。这般骇人之事本该是天方夜谭,可皮肤下传来真切的刺痛感却分明在说
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不可能!你究竟使了什么邪术!
眼睁睁看着钢片没入体内却无力反抗,这般折磨简直比千刀万剐更令人崩溃。
大侠高抬贵手!我们真的知错了!以后一定重新做人!
别担心,我这不是在帮你们改邪归正么?只要你们老老实实,不再像从前那样欺男霸女,这些小玩意儿自然不会发作。
不一会儿,方余便收功站定。那几个刚从僵硬状态缓过来的人连忙活动四肢,又是捶肩又是跺脚,反复确认身体无碍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幸好手脚都还能动
他们惊魂未定,本想说几句狠话,可眼角余光扫到方余的身影,又生生把话憋了回去,一张脸忽青忽白。
再次看向方余时,几人的神情已彻底变了,原先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战战兢兢。对方余方才施展的手段,他们既害怕又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位大侠,我们能走了么?蓝衣胖子弯着腰,语气谦卑到极点。事关生死,他不敢有丝毫马虎,唯恐对方又使出什么骇人的招数。
是啊大侠,您教训也教训过了,能不能放我们一马?另一人紧跟着央求,显然被吓破了胆,巴不得立刻逃离此地。
想走?方余冷哼一声,你们干了这么多缺德事,拍拍屁股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只得壮着胆子问:那大侠有什么吩咐?
还用问?方余目光如电,刚才你们是怎么欺负那姑娘的?现在,统统给我过去赔礼道歉!
众人顿时面露难色。他们在广陵都是有身份的人,向一个小丫头低头认错,实在抹不开这个面子。
现在知道要脸了?方余嗤笑道,一群人欺负个小姑娘时,怎么不想想脸面?真是无耻之尤!
最后说一遍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不然,后果自负。他背着手站在那里,语气不容反驳。
小胖子,你先来。
方余的目光落在躲在角落的小胖墩身上。虽然没对他出手,但亲眼目睹父亲等人的惨状,小胖墩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此刻被点名,浑身一颤,望向周敏的眼神充满纠结
小胖墩素来横行霸道,从未向人低头认错,更别说是对周敏这个他压根瞧不起的主。父亲在一旁不停催促,他却始终张不开嘴。
爸,你也太窝囊了!连他都对付不了?打死我也不道歉!
小胖墩突然发飙,让蓝衣胖子吃了一惊。放在往常,他早就暴跳如雷,此刻却出奇地安静。
他心里同样堵得慌,儿子这话正好说中了他的心思。
这位先生,我们愿意加倍赔偿,只求不用道歉,您看如何?
蓝衣胖子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
见方余没反应,他又阴阳怪气地补了句:奉劝您三思而行,把人惹毛了,对谁都不好。
方余听罢冷笑:当初你们欺负她一个小姑娘时,怎么不讲这些道理?
您这是铁了心要跟我们过不去?蓝衣胖子的声音骤然转冷。
没错,我说话向来算数。不照办的话,后果你自己掂量。
蓝衣胖子突然厉声喝道:亮家伙!
他本不愿走到这一步 在闹市附近动枪,一旦被查后果不堪设想。可眼下,他已别无选择。
虽然几人拿的都是地下作坊造的土枪,但威慑力丝毫不减。在这世道,拳头不如枪杆子好使。
先生,给您最后一次机会,还要坚持吗?蓝衣胖子语气森寒。
一旁的小胖墩激动地直跳脚:爸!有枪怎么不早拿出来?早知道还费这劲儿!
他脸上的畏惧一扫而空。既然老爹连枪都亮出来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等收拾完这摊子, 室一吹嘘,那些刺头都得乖乖喊他老大。
以为拿几把破枪就能吓唬人?这就是你的底气?方余嗤笑道。
先生,我本不欲与您为敌,是您逼我的。要怪就怪您太不识时务。
蓝衣胖子先前对方余客客气气,固然是因他展现的身手,但更关键的,还是对古家的忌惮。
古家在江湖上的分量,蓝衣胖子心知肚明。眼下既已撕破脸,索性豁出去了。他猛地一挥手,数支枪口齐刷刷对准方余。
动手!
枪声未起,方余已然轻叹一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转瞬间,那几人如遭雷击,噼啪倒地。他们周身浮现出蛛网般的血痕,肌肤寸寸崩裂,殷红的液体不断渗出。痛苦的嚎叫声中,仿佛有万千利刃在体内肆虐。
早警告过你们收手。方余冷眼旁观着地上扭曲的身躯,既然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那些血痕骤然扩张成骇人的裂口,哀嚎声戛然而止,地上仅余几具血肉模糊的残躯。
周敏已被移至楼道转角,唯独那小胖墩亲眼目睹了一切。当方余的目光扫向他时,男孩裤裆已湿透,牙齿不住打颤:你你杀了
弱肉强食罢了。方余漠然转身,血泊中的躯体开始诡异地消融,正如你们欺凌他人时那样。
小胖墩呆立原地,口中不断重复着几个破碎的词句,浑身抖若筛糠。方余头也不回地迈向居民楼,身后只余几滩逐渐蒸发的血色液体。
“大哥哥!周敏在楼道里踮着脚尖张望,见到方余的刹那便飞奔而来,那些坏人都赶跑了吗?
嗯,他们不会再来了。方余轻揉她的发丝。女孩犹豫地拽住他的衣角:你是不是会法术呀?那么多坏人
算是吧。方余被她那既忐忑又崇拜的神情逗笑了,有些人,非得挨打才会长记性。
周敏突然挺直脊背,能收我做徒弟吗?我我可以每晚多刷两小时碗抵学费!她脏兮兮的小手攥得发白,眼中却燃着两簇倔强的火焰。
方余闻言轻轻摇头,抬手抚过周敏的发梢,温和道: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读书,考上好学校后,家里的日子自然会好转,或许就不会再有这些困扰了。
若还有人来找你家麻烦,随时来找我,我来解决。他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条,迅速写下一串号码。
这是我的电话,有急事就打给我,我会立刻赶来。
小女孩郑重地接过纸条,努力将那串数字烙进脑海。待她再次抬头时,方余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暮色中。
大哥哥
广陵城景色秀丽,然而繁华背后总有阳光无法触及的阴影,世间大多如此。唯有提升实力,方能抵御黑暗的侵袭。
方余并未急于返回古家。如今古家正忙于防备之事,对他而言,首要之事是探明敌人的底细。
若连对手的虚实都不知晓,又如何谋划应对之策?
想打听消息,该去何处?他心中已有去处黑市。
说是黑市,实则是游离于律法之外的灰色地带。这里充斥着各类游走于边缘的行当地下武馆、暗处交易、隐秘擂台
好在这些人也懂规矩,行事尚有分寸,加之能为地方带来可观收益,广陵官府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获取情报,方余首选武馆或地下拳场。那些武者或许掌握着他想要的信息。
他随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司机一听目的地,立刻要求加价。方余懒得纠缠,随手甩出双倍车资。
距终点尚有数百米,司机便慌乱地催促他下车,显然对那片区域避之不及。
方余并不在意。刚下车,他便察觉到暗处投来无数审视的目光。这些视线不含恶意,只是反复打量着他。
见他衣着寻常,毫不起眼,那些目光很快便散了。
方余大步朝黑市走去当然,“黑市”只是外人的称呼,那里自有其正式名号。
前行数百米,一座牌楼突兀地矗立眼前,匾额上狂草书写“黑石坊”三字。
从外围望去,仅能瞧见几座高墙大院,灰瓦青砖将内部景象遮蔽得密不透风。若要窥其真容,唯有沿巷道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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