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医生走到病床前，检查完一切指标，照例吐槽道：“心跳正常，呼吸正常。这个病人的昏迷简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真的没事吗？医生。”
卢修不放心地问道。
“我每天都过来检查，我能不清楚吗。”
医生拿过病历本划了几道，说道：“你再给他挂瓶葡萄糖吧。他可能只是累了，让他好好睡一觉。”
睡一觉哪有睡三天的？
卢修一脸愁容地坐在林正衡的病床前。
燕昊过来看过几次，但是林正衡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期间燕昊跟乐业市那边打过电话，问过这种情况。
江复给他的回话是不必担心，新生异变者可能会出现吸收过多的鬼气导致机体反应不过来，突然休克的现象。
只要让他睡几天就好了。
接着，江复又给他发了一个视频，内容是关于如何感应识海的鬼气和炼化方式。
燕昊学得格外认真。
毕竟他也是新生异变者，这些独属于异变者的炼化方式，他还是第一次接触。
好在第六天早晨的时候，林正衡醒了过来。
燕昊简单问了几句他的身体状况，发现没什么问题后，就将江复发给他的方式教给了林正衡。
“正衡，现在你情况特殊。我给你请了十天假，你好好休息休息。而且炼化鬼气是异变者提升等级的途径，如今你体内有了鬼气，也需要好好提升自己的等级。”
“好，谢谢燕队。”
等林正衡回到出租屋后，便按照燕昊的方法照葫芦画瓢地坐了起来。
闭眼。
唤出异能。
异能在体内流动。
尝试着触碰大脑内的精神识海。
精神识海……
林正衡从没接触过这个词，也不懂精神识海的意思。
只能根据燕昊抽象的描述，控制着异能在体内胡乱地蹿。
直到，闭上眼睛的他突然看到一团亮光。
那团亮光是白色的，林正衡忍不住想要往前探究，突然发现白光周围被一团黑色雾气包裹着。
那应当就是精神识海了吧。
林正衡不由自主地继续控制异能走过去。
就在触碰到那团白光时，突然，他的大脑像是被重物敲击了一般，发出剧烈的疼痛。
下一秒，林正衡身体歪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
当林正衡再次醒来时，是被饿醒的。
他感到胃部一阵抽搐，大脑止不住眩晕。
林正衡恍惚地睁开眼，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按了下开机键。
手机黑屏了。
林正衡躺在床上缓了一会，然后坐起身。
手机应该是因为长时间不使用，自动关机了。
按照自己现在这种低血糖的症状，估计他昏睡了很长时间。
他拿起充电线，给手机插上后。
不过几分钟，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没有继续在床上耗着，林正衡站起身，去厨房洗几个苹果，狼吞虎咽地吃掉。
终于，胃部的疼痛感消失了。
他拿起冰箱里的白菜、土豆、米饭，简单做了一顿单人餐，继而下了肚。
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他给燕昊打了个电话：
“喂，燕队，我已经恢复好了。可以归队了。”
“好！”燕昊回道：“正好，我这有件事想和你说。”
林正衡住的位置离警局不远，他步行了十分钟，走到警局。
刚一进去，就发现一群人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其中有天天夸他的王施亮，还有坐在最前面的燕惑和卢修。
一众警察中只有燕昊是站着的，眼神透露着无奈。
看到林正衡进来后，燕昊指着一个空位置，让他坐下。
“正衡，上面派我去垫江市支援。过几天就出发了。正好你也归队了，所以我想问问你是想跟我们一起去垫江市，还是留在穷青市？”
“垫江市？”
“离我们这儿的话，开车也就七八个小时。”
林正衡上世都是在乐业市附近活动，对燕昊口中的“垫江市”不是很熟悉。
这时，王施亮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说道：“燕队，如今我们这里已经积压了很多案件。你一走，我们该怎么办啊？”
燕昊的能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之前的队长被调走后，他好不容易将警局的办案节奏恢复到了正轨。
现在燕昊一走，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放心，等我走那天，会有另外一个人过来带队。听说他破获了好几起大型杀人案件，你们不必担心。而且他过来后，应当不会被调走了。”
他在这里只待了不过三年，就被调走，其实对燕昊继续升职是非常不利的。
毕竟在一个地方待的越久，对环境熟悉起来后，破起案来得心应手。这样积累的功劳也会更多，更容易升职。
“那正衡呢？你怎么想？”
王施亮期待地看向林正衡。
然而林正衡摇了摇头：“王叔，我想跟着燕队一起去垫江市。”
王施亮重重叹了口气：“行吧。你们四个人一走啊，我们刑警大队连能拿出手的人都没有喽。”
他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一段时间忙成狗但是什么业绩都拿不出来的场景了。
看着一群人死气沉沉的样子，燕昊忍不住说道：
“今天我跟局长提一下，让他外派一些人过来，帮你们干活。”
虽然燕昊只喜欢工作精炼但人数不多的队员，这样有助于他熟悉每个队员的能力，更容易去安排工作。
但是他们一走，警局的人手确实不足，再加上新来的队长不熟悉环境和流程，这时候去招新也不失一种好办法。
王施亮的眼睛瞬间亮了：“燕队，你说真的？”
“对，他们过来的时候，老王你把关就好。觉得能够帮助你的，就留下来。”
老天爷，他们刑警大队居然要招新了！
整个警局都沸腾了。
招新就意味着他们拿着同样的工资，却可以把工作量分给新人，这简直就是社畜的福利啊！
一群人闹哄哄的同时，燕昊把林正衡他们三个人都叫了出去。
“正衡，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如果你这次选择跟我们走的话，接下来一段时间，直到你成年拿到身份证前，我们可能会被频繁地外派到其他城市。”
“原因的话，既然你是异变者，我也不瞒你。当初我们被外派到穷青市，是为了三年前这里曾经降临的浊恟界。而我们如今离开，则是因为过段时间，垫江市同样会降临浊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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