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 号在应急通道中艰难地前行,每一米的推进都伴随着推进器的低鸣和无人机持续不断的骚扰攻击。终于,那扇象征着自由与逃脱希望的船坞出口大门,出现在了视野尽头。可当我透过观测窗看清大门的瞬间,心却如同坠入了冰窖,原本就沉重的压力,此刻更是如山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扇船坞出口大门足有 30 米高,20 米宽,主体由厚重的钛合金打造而成,表面布满了交错的金属纹路,像是一层坚固的铠甲,散发着冰冷而坚硬的气息。大门的边缘,嵌入了一圈闪烁着蓝光的磁力锁装置,那蓝光如同深邃的幽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能量。每一个磁力锁模块都有一人多高,呈长方体状紧密排列,它们之间通过复杂的线路连接,形成了一个庞大而严密的磁力封锁网络,将整个出口死死锁住,仿佛在向我们宣告:“这里,是不可逾越的壁垒。”
“系统,立刻启动黑客程序,尝试破解磁力锁的控制权限,打开出口大门!” 我急切地向系统发出指令,手指在数据板上飞速滑动,调出了备用的黑客入侵软件。在之前的多次冒险中,系统凭借强大的运算能力和丰富的破解程序,曾成功突破过不少安全防护系统,我心底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这次也能顺利通关。
系统的三维模型瞬间出现在光幕上,它的 “身体” 闪烁着数据流动的光芒,一道道代码如同溪流般在其内部穿梭。“正在启动磁力锁破解程序,连接目标控制系统…… 连接失败,目标系统无外部网络接口,线路完全物理隔离,常规黑客手段无法接入。尝试利用备用端口进行强制数据注入…… 注入失败,检测到端口设有多层硬件防火墙,可抵御一切非法数据入侵。” 系统的声音依旧冷静,可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敲碎了我仅存的希望。
“怎么会这样?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一定还有其他途径,再仔细找找!” 我不甘心地喊道,眼睛紧紧盯着光幕,仿佛这样就能找到破解的漏洞。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安全系统,我在系统中预装了十几种顶尖的黑客破解工具,从常见的权限提升脚本,到专门针对物理隔离网络的电磁脉冲入侵设备模拟程序,可此刻,它们全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已穷尽所有远程破解手段,目标磁力锁系统采用的是最新型的量子加密技术与物理隔离双重防护机制。量子加密使得任何试图破解密码的行为都会瞬间被系统察觉并触发反制措施,而物理隔离则彻底切断了外部设备与控制系统的连接可能,除非能直接接触到磁力锁的核心控制单元,并具备与之匹配的高级权限密钥,否则无法开启。” 系统一边详细解释着,一边在光幕上展示出磁力锁系统的内部结构和防护机制示意图,复杂的线路和加密算法让人眼花缭乱,那一道道闪烁的红色警示标识,像是在无情地嘲笑我们的无力。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沮丧。在这漫长而艰辛的逃亡旅程中,我们克服了无数困难,从摆脱泊位的重重监控,到在狭窄的应急通道中躲避无人机的追击,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可如今,在距离自由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却被这扇冰冷的大门和坚不可摧的磁力锁拦住了去路,这种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感觉,让我几乎陷入了绝望。
“难道我们就这样被困在这里了吗?外面的世界近在眼前,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我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无人机的嗡鸣声依旧在通道中回荡,它们的攻击虽然暂时无法对 “老兵” 号造成致命伤害,但持续的骚扰却不断消耗着我们的能源和耐心。而 ApU 的能源读数,此刻已经降至 52%,每一次推进器的运转,每一次系统的运算,都在快速吞噬着宝贵的能源,时间正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们的处境越来越危急。
“系统,既然远程破解不行,那我们能不能从内部手动关闭磁力锁?比如找到磁力锁的供电线路,切断电源,或者利用船上的工具,强行破坏磁力锁的关键部件?” 我强打起精神,试图从绝境中寻找一丝生机。目光扫过船舱,希望能找到一些可用的工具,可映入眼帘的只有那些从废弃飞船上拆下的破旧设备和锈迹斑斑的零件,它们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无助,似乎也在宣告着我们的处境艰难。
“磁力锁的供电线路深埋在船坞舱壁内部,由多层防护装甲包裹,且设有多重短路保护机制,无法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切断电源。若强行破坏舱壁,至少需要 20 分钟,期间产生的噪音和震动将吸引大量支援部队,且一旦触发短路保护,磁力锁将进入永久锁定状态,即使外部供电切断,也无法打开。至于手动破坏磁力锁关键部件,其外壳采用高强度合金制造,硬度达到洛氏硬度 60hRc 以上,普通工具无法造成有效损伤,船上现有的切割设备,如激光切割枪,最大功率仅能切割 3mm 厚的合金板,与磁力锁外壳厚度(100mm)相差甚远,无法实施破坏。” 系统的回答再次给我泼了一盆冷水,每一个数据、每一条分析,都像一把把利刃,将我仅存的希望一点点割碎。
就在我陷入绝望之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系统,你之前说过,磁力锁需要高级权限密钥才能开启。那我们能不能找到这个密钥?船坞内部一定有存储密钥的地方,或者是控制中心之类的场所,我们想办法进去,获取密钥,不就能打开大门了吗?” 这个想法虽然冒险,但此刻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为了逃出生天,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必须尝试。
“理论上可行,但船坞控制中心位于船坞核心区域,距离当前位置超过 2000 米,且沿途布满了各种安防设施,包括更多的无人机、地面防御机器人以及层层门禁系统。以‘老兵’号当前的能源状态和受损程度,无法突破重重防御抵达控制中心。此外,控制中心的密钥存储设备极有可能采用了最高级别的加密和防护措施,即使成功进入,也不一定能顺利获取密钥。” 系统的分析虽然冷静客观,但我从它的声音中,似乎也听出了一丝无奈。
我靠在船长座椅上,双手抱头,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每一种可能。突然,我想到了之前在维修舱发现的那台老式信号干扰器。这台干扰器是从一艘废弃的通讯飞船上拆下来的,原本已经损坏,经过我的一番拼凑和改装,勉强能发出一些低功率的电磁信号。虽然它的功率远不及专业的攻击型干扰器,但也许能派上用场。
“系统,如果我们用那台老式信号干扰器,对磁力锁的控制线路发射特定频率的电磁脉冲,有没有可能干扰其内部的控制系统,使其短暂失灵?” 我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向维修舱,准备取出干扰器。
“干扰器发射的电磁脉冲功率过低,无法对磁力锁的量子加密控制系统造成实质性影响。且磁力锁内部设有多重电磁屏蔽层,可有效抵御外部电磁干扰,即使干扰器功率足够,也很难穿透屏蔽层作用于核心控制系统。但…… 若能将干扰器与船上的备用能源模块连接,短暂提升功率,同时配合精准的频率调制,或许有百万分之一的几率突破屏蔽,干扰磁力锁的部分功能。不过,此操作存在极大风险,一旦失败,备用能源模块将因过载烧毁,且可能触发磁力锁的反制措施,导致其进入更高级别的锁定状态。” 系统的声音在船舱中回荡,百万分之一的几率,这几乎等同于不可能,但在这绝境之中,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绝不能放弃。
我深吸一口气,将干扰器从维修舱的角落里拖了出来。这台干扰器看起来破旧不堪,外壳上布满了划痕和锈迹,各种线路杂乱地缠绕在一起,像是一团废弃的垃圾。但此刻,它却承载着我们唯一的希望。我小心翼翼地将备用能源模块与干扰器连接,按照系统给出的参数,调整着干扰器的频率和功率。每一次调整,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因为我知道,这一举动,要么是我们逃生的关键,要么就是彻底将我们推向深渊的最后一步。
“准备就绪,即将发射电磁脉冲。请确认是否执行操作。” 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我咬了咬牙,坚定地按下了发射按钮。干扰器瞬间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声,一道肉眼可见的蓝色电磁脉冲从发射天线中射出,向着船坞出口大门的磁力锁飞去。在脉冲接触到磁力锁的瞬间,整个通道仿佛被一道闪电照亮,磁力锁上的蓝光剧烈闪烁起来,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像是在进行激烈的抵抗。
我紧紧盯着光幕,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磁力锁的状态数据。一秒、两秒……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电磁脉冲干扰失败,磁力锁反制措施启动,部分功能进入强化锁定状态,开启难度提升至原先的 10 倍。备用能源模块因过载烧毁,剩余能源已全部耗尽。” 听到这个消息,我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上,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应急通道内,无人机的嗡鸣声、干扰器的余音以及 “老兵” 号推进器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绝望的悲歌。我望着那扇依旧紧闭的船坞出口大门,心中充满了无力和悔恨。难道我们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吗?在这茫茫宇宙中,难道我们就要止步于这小小的船坞出口,永远无法迈向自由的星辰大海了吗?
就在我陷入深深的绝望时,突然,船坞内部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通道两侧的舱壁也开始摇晃起来,灰尘簌簌地落下。紧接着,系统发出了紧急警报:“检测到船坞内部发生大规模能量波动,疑似有重型武器开火,来源方向为船坞核心区域。推测可能是地面支援部队在搜索过程中触发了未知的防御机制,或者是船坞内存在其他势力正在交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心中一动,虽然不知道船坞内部发生了什么,但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船坞内部陷入混乱,或许会对磁力锁的控制系统产生影响,又或许我们能趁乱找到打开大门的方法。我重新振作起来,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带着‘老兵’号冲出去,去追寻属于我们的自由!”
我重新回到船长座椅上,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的大门,等待着命运的转机。船坞出口大门的距离,依旧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而我们的能源,只剩下 48%,时间紧迫,危险重重,这场与命运的较量,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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