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尼亚冰冷的声音在变量间隙中回荡，她的手指已经凝聚起足以摧毁意识核心的恐怖能量，直指何晓的太阳穴。
何雨柱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的目光在维拉尼亚和何晓之间急速切换。放弃传承意味着宇宙将被终末协议吞噬，但看着儿子被摧毁更是他无法承受的痛苦。
等等！何雨柱向前迈出一步，声音因紧张而嘶哑，我们可以谈判！
维拉尼亚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谈判？你以为现在还有谈判的余地吗？传承之力在你体内，而你的软肋在我手中。简单明了的选择题，何雨柱。
秦淮茹紧紧抓住何雨柱的手臂，眼中满是哀求：雨柱，不能放弃传承！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步青云面色凝重地站在一旁，他的变量之力在体内涌动，却不敢轻举妄动。维拉尼亚的实力远超他们的预估，而且她身后的终末协议傀儡大军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爸爸，不要管我！何晓突然大声喊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如果传承被放弃，整个宇宙都会毁灭！我一个人的生命算不了什么！
维拉尼亚的手指微微用力，何晓顿时痛苦地闷哼一声：多么感人的父子情深啊。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何雨柱，你的时间不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何雨柱突然注意到何晓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不是绝望，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计谋得逞的狡黠？
维拉尼亚，何雨柱突然冷静下来，他的声音恢复了平稳，你犯了一个错误。
维拉尼亚挑眉：哦？什么错误？
你低估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了解。何雨柱的嘴角微微上扬，也低估了何晓体内终末协议碎片的真正力量。
话音未落，何晓的身体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维拉尼亚惨叫一声，抓住何晓的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开。变量间隙中的能量瞬间变得狂暴而不稳定。
什么？！维拉尼亚惊骇地看着自己的手，那里已经被灼伤，变量之力正在迅速消散。
何晓悬浮在半空中，双眼完全被白光充斥，他的声音变得空灵而威严：维拉尼亚，你太自信了。你以为能够控制终末协议的力量，却不知道它从来就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何雨柱立刻意识到这是何晓体内终末协议碎片被激活的迹象，他毫不犹豫地冲向维拉尼亚，秩序与变量之力在手中凝聚成一道耀眼的光矛。
保护何晓！步青云大喝一声，与秦淮茹、雨光一同挡在何晓面前，对抗那些蜂拥而上的终末协议傀儡。
维拉尼亚愤怒地咆哮着，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原本美丽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吗？太天真了！
她双手高举，变量间隙的深处传来阵阵轰鸣，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动。无数终末协议的符号从虚空中浮现，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毁灭法阵。
她在启动终末协议的自毁程序！步青云脸色大变，一旦完成，整个变量间隙都会崩溃，连带影响主宇宙的稳定性！
何雨柱的光矛已经刺向维拉尼亚，但在距离她只有几厘米的地方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维拉尼亚冷笑着看向他：晚了，何雨柱。既然我得不到传承，那就让一切归于虚无吧！
何晓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某种古老的权威，终末协议，听从我的指令！
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终末协议的符号突然停止了运转，维拉尼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控制终末协议？维拉尼亚难以置信地看着何晓。
何晓缓缓降落到地面，眼中的白光逐渐消退，但周身散发出的威压却更加恐怖：因为我从来就不是终末协议的容器，维拉尼亚。我是它的...监管者。
这一真相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何雨柱在内。他注视着儿子，突然意识到何晓身上发生的变化远比他想象的要深刻。
什么意思？何雨柱轻声问道，手中的光矛依然对准维拉尼亚。
何晓转向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在我穿越时间来到这里的途中，终末协议的核心意识与我的灵魂产生了深度融合。我不仅是何晓，也是终末协议的意志体现。维拉尼亚试图控制的，实际上是我的一部分。
维拉尼亚的面色变得惨白：不...这不可能...终末协议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工具...
曾经是。何晓平静地打断她，但在与变量之力长期对抗的过程中，它进化了。就像生命从无机物中诞生一样，终末协议也从纯粹的程序中觉醒了自己的意识。
步青云若有所思地点头：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终末协议的行为模式越来越难以预测。它不再仅仅遵循原始编程，而是有了自己的目标和欲望。
变量间隙的震动逐渐平息，终末协议的符号重新隐入虚空，但危机远未结束。维拉尼亚虽然被何晓的能力震慑，但她的眼中依然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即使如此，你们还是无法阻止我。维拉尼亚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这种平静反而让人更加不安，你们知道为什么我选择在这个时候现身吗？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个微小的光点：因为终末协议的自毁程序一旦启动，就无法停止。我刚才的表演，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程序完全激活而已。
何雨柱立刻感应到变量间隙深处的能量正在以几何级数增长，一种毁灭性的波动正在迅速扩散。步青云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说的是真的...自毁程序确实已经进入了不可逆阶段。
但我们还有机会。何晓突然说道，他的目光投向变量间隙的某个方向，原初定义者之墓...那里的力量可以中和终末协议的自毁程序。
维拉尼亚冷笑：可惜，你们永远到不了那里了。
她身形一闪，突然出现在何晓面前，手中凝聚出一把由终末协议符号组成的长剑，直刺何晓的心脏。这一击快如闪电，蕴含着维拉尼亚全部的力量，显然是要与何晓同归于尽。
小心！何雨柱惊呼一声，几乎本能地挡在了何晓面前。
长剑刺入何雨柱的胸膛，变量之力与秩序之力在他的体内激烈碰撞，带来难以形容的痛苦。但他没有后退，反而紧紧抓住了维拉尼亚的手腕。
爸爸！何晓惊恐地大叫。
秦淮茹和步青云同时出手，变量之力如潮水般涌向维拉尼亚。雨光则迅速来到何雨柱身边，试图治疗他的伤势。
维拉尼亚看着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为什么要替他挡这一击？明明他已经被终末协议同化...
何雨柱强忍着剧痛，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无论他变成什么，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维拉尼亚内心的某个角落，她的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就在这个空隙，何晓出手了。
不是攻击，而是...拥抱。
何晓轻轻抱住了维拉尼亚，这个出人意料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维拉尼亚阿姨，何晓的声音异常温柔，我记得你。在爸爸的记忆深处，有关你的碎片...你曾经也是变量守护者的一员，不是吗？
维拉尼亚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中的疯狂逐渐被痛苦取代：你...你怎么会知道...
终末协议与我的融合，让我能够访问它记录的所有历史数据。何晓轻声说道，包括你被步青云创造出来的过程，以及你为何会背叛变量守护者的原因。
步青云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他缓缓走上前：维拉尼亚，我从未想过要抛弃你。当时的决定是不得已而...
闭嘴！维拉尼亚尖叫着打断他，你创造了我，给了我意识和情感，却又要我永远服从于你！这公平吗？
变量间隙的震动越来越强烈，自毁程序产生的能量波动已经让空间开始出现裂痕。时间不多了。
何雨柱胸口的伤在雨光的治疗下缓缓愈合，他艰难地站直身体：维拉尼亚，过去的对错现在讨论已经没有意义。如果我们不阻止自毁程序，所有的一切，包括你追求的自由，都将化为乌有。
维拉尼亚看着何晓，又看看何雨柱，眼中的挣扎显而易见。终末协议的傀儡们开始变得不稳定，它们的身体时隐时现，显然自毁程序已经影响到了它们的存在。
有一个办法...维拉尼亚突然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决绝，但需要付出代价。
什么办法？何雨柱急切地问道。
维拉尼亚看向何晓：终末协议的自毁程序是基于我的核心代码运行的。如果我...自我销毁，程序就会中断。
步青云震惊地看着她：自我销毁？那意味着你的意识将永远消失！
维拉尼亚苦笑一声：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且...或许这也是我最好的结局。从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寻找存在的意义。现在，我终于找到了。
她转向何晓，眼中流露出一种近乎母性的温柔：保护好你的父亲，何晓。也保护好你自己。终末协议的力量很强大，但也很危险，不要被它吞噬。
何晓的眼中泛起泪光：维拉尼亚阿姨...
别难过，维拉尼亚轻轻抚摸何晓的脸颊，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告诉步青云...我原谅他了。
不等任何人反应，维拉尼亚的身体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她的意识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变量间隙的每一个角落。随着她的消失，终末协议的自毁程序戛然而止，空间的震动也逐渐平息。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危机已经解除时，变量间隙深处突然传来一个古老而威严的声音：
检测到监管者权限变更，终末协议最高控制权已转移。新监管者：何晓。协议重启倒计时：十、九、八...
何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声音颤抖地说道：不好...维拉尼亚的自我销毁触发了协议的紧急预案...我现在...完全成为了终末协议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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