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孩子，但这就是变量之力的终极真相——一切皆为虚幻，唯有虚无永恒。
苏雨晴的声音冰冷而陌生，那把闪烁着虚无之光的匕首紧贴着何雨柱的后心，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毁灭性能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妈...你在做什么？何雨柱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他缓缓转身，对上苏雨晴那双完全陌生的眼睛。
那双曾经充满温柔和关爱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计算和某种近乎神圣的漠然。
步青云的分身悬浮在半空中，七个节点的光芒在他身后交织成复杂的图案。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奇异的怜悯：苏雨晴，你终于不再伪装了。
苏雨晴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伪装？不，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等待变量网络完全激活，等待七个节点全部点亮，等待终末协议获得足够的力量来执行它真正的使命。
何雨柱感到一阵眩晕，无数记忆碎片在他脑海中翻涌：可是...在变量间隙中，你被囚禁了那么久...
那是我自愿的。苏雨晴平静地说，为了确保计划顺利进行，我必须让所有人都相信我是受害者。包括你，我的孩子，包括步青云，包括整个变量网络。
秦淮茹忍不住上前一步：苏阿姨，您到底在说什么？何雨柱是您的儿子啊！
正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才必须这么做。苏雨晴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何雨柱身上，变量之力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一个会毁灭整个多元宇宙的瘟疫。我创造了终末协议，不是为了对抗熵增，而是为了彻底消除变量之力。
步青云的分身缓缓降落，他的身影在节点光芒中显得若隐若现：你欺骗了所有人，苏雨晴。包括我，包括我们的儿子，包括整个时空管理局。
欺骗是必要的。苏雨晴的声音毫无波动，变量之力一旦完全觉醒，就会像癌细胞一样扩散，侵蚀现实的基础结构。我亲眼见证过那个未来——无数宇宙因变量失控而崩塌，生命在无尽的混乱中哀嚎。
何雨柱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未来...是何晓展示给我们的那个未来吗？
苏雨晴微微点头：何晓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毁灭远比那可怕得多。变量之力赋予自由意志，但自由意志最终只会导向自我毁灭。这是宇宙的铁律，无法违背。
雨光突然开口，她的声音中带着何雨水和何晨光的双重音色：可是苏阿姨，变量之力也创造了无数美好的可能。如果没有变量，我和晨光永远不会融合，何雨柱永远不会觉醒，我们永远不会团结在一起对抗危机。
短暂的美丽，永恒的毁灭。苏雨晴的匕首微微向前推进，我宁愿亲手终结这一切，也不愿看着整个多元宇宙在变量之力的狂欢中崩塌。
步青云的分身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苦涩的嘲讽：多么崇高的理由啊，苏雨晴。但你真的只是为了拯救多元宇宙吗？还是说...你是在恐惧变量之力最终会揭示你最大的秘密？
苏雨晴的眼神微微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步青云的分身环视四周的节点光芒，为什么你要如此执着于消灭变量之力？直到不久前，当七个节点全部激活时，我才终于明白了真相。
他指向苏雨晴：你根本不是苏雨晴，或者说，不完全是。你是初代变量守护者之一，但在某次实验中，你的本质被变量之力污染了。你恐惧的不是变量之力本身，而是恐惧变量之力最终会让你失去自我，变成某种...非人的存在。
何雨柱震惊地看着母亲：妈，这是真的吗？
苏雨晴的表情出现了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部分正确。我确实是初代守护者，但被污染的不是我，而是整个变量网络。变量之力在赋予自由的同时，也在悄然改变使用者的本质。看看你们自己——何雨柱融合了秩序与变量，雨光是两个意识的融合体，就连秦淮茹都在变量网络中发生了本质改变。这真的是进化吗？还是某种...变异？
林素云突然插话：可是苏前辈，变化不等于堕落。我们在变化中成长，在融合中变得更强大。
强大到失去本心？苏雨晴反问，当何雨水和何晨光融合时，他们还是原来的自己吗？当何雨柱掌握秩序与变量的力量时，他还能保持纯粹的人性吗？当变量网络继续扩张，整个多元宇宙的生命都会经历这种...异化。
何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但是苏奶奶，异化不一定意味着失去。我在与终末协议碎片的融合中，找到了新的可能性。
那是幻觉，孩子。苏雨晴的声音中第一次流露出情感，那是深沉的悲伤，我见过太多类似的案例。变量使用者最初都认为自己掌控着力量，但最终都会成为力量的奴隶。就像...就像我一样。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步青云的分身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破绽：所以你承认了？你已经被变量之力改变了本质？
苏雨晴闭上眼睛，片刻后重新睁开时，她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是的，我改变了。但正是这种改变让我看清了真相。变量之力不是礼物，而是诅咒。而我创造终末协议的目的，就是要解除这个诅咒，让多元宇宙回归纯粹的自然状态。
何雨柱感到匕首上的能量在增强，他知道母亲即将动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问道：妈，你还记得我五岁那年，你教我做的第一道菜是什么吗？
苏雨晴愣了一下，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为什么问这个？
请回答我。何雨柱坚持道，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母亲的眼睛。
...是红烧肉。苏雨晴的声音微微颤抖，你父亲最喜欢吃的那道。
何雨柱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不，你记错了。我五岁那年，你教我的第一道菜是西红柿炒鸡蛋。因为那天我生病了，胃口不好，你说这道菜清淡开胃。
苏雨晴的表情凝固了，她的手指微微发抖：我...我可能记错了。那么久远的事情...
不，你不会记错。何雨柱的声音变得坚定，因为那天你告诉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要记得家的味道。你说那是变量之力永远无法改变的东西——爱与记忆。
步青云的分身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个苏雨晴...不是完整的她！她的记忆有缺失！
就在这一瞬间，苏雨晴的匕首猛地向前刺去，但何雨柱早已做好准备。变量之力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匕首的攻击。
你不是我的母亲，至少不完全是。何雨柱的声音中充满痛苦，你只是她的一部分，被终末协议扭曲的一部分。
苏雨晴——或者说，那个占据苏雨晴身体的存在——发出了刺耳的笑声：聪明，我的孩子。但即使我只是她的一部分，我也承载着她的意志和使命。消灭变量之力的使命！
七个节点的光芒突然变得更加耀眼，整个变量间隙开始扭曲变形。步青云的分身大喊：她在调动终末协议的全部力量！必须阻止她！
雨光、林素云、秦淮茹和何晓同时出手，四股力量汇合在一起，冲击着苏雨晴周围的防护屏障。但苏雨晴只是轻轻一挥手，就将他们的攻击全部化解。
太弱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怜悯，你们对终末协议的力量一无所知。
何雨柱凝视着母亲那双陌生的眼睛，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撤去了所有的防御，任由那把虚无匕首抵在自己的胸口。
柱儿！步青云的分身惊呼。
何雨柱！其他人也同时喊道。
但何雨柱只是平静地看着苏雨晴：如果你认为消灭变量之力是正确的选择，那就动手吧。但我相信，真正的母亲绝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我相信，在她心灵的某个角落，真正的苏雨晴还在抗争。
苏雨晴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匕首的尖端已经刺破了何雨柱的衣服，一丝鲜血渗出。
不要...逼我...她的声音中突然出现了挣扎的语调，仿佛两个意识在体内争夺控制权。
我没有逼你，妈。何雨柱轻声说，我在给你选择。就像你曾经教导我的那样，真正的自由不是做想做的事，而是能够选择不做不想做的事。
变量之力在何雨柱周围温和地流动，没有攻击性，没有防御性，只是静静地存在着，如同等待母亲回家的孩子。
苏雨晴的眼中突然涌出泪水，那泪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是变量之力与某种更深层力量的交融。
柱...柱儿...她的声音变回了何雨柱熟悉的那个温柔语调，我...我控制不住它...终末协议已经...已经与我的灵魂融合...
步青云的分身突然喊道：七个节点！我们必须同时切断她与七个节点的连接！那是终末协议控制她的通道！
何雨柱立即明白了计划，他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雨光、林素云、秦淮茹、何晓立即分头行动，各自冲向一个节点。步青云的分身则冲向最后两个节点。
苏雨晴体内的那个意识发出尖叫，你们不能这么做！
但为时已晚，七人同时出手，变量之力如利剑般斩断了节点与苏雨晴之间的联系。
苏雨晴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化为虚无。她瘫倒在何雨柱的怀中，眼中的冰冷计算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温柔和深深的疲惫。
柱儿...对不起...她虚弱地说，我试图抵抗，但它的力量太强了...
何雨柱紧紧抱住母亲：没关系，妈，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但步青云的分身却面色凝重：不，事情远未结束。终末协议已经启动最终阶段，即使切断了与节点的连接，它也会继续执行消灭变量之力的命令。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整个变量间隙开始剧烈震动，远处的虚无屏障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所过之处，一切变量现象都被抹除，回归最纯粹的空无。
我们必须找到终末协议的核心，彻底关闭它。步青云的分身说，但现在的问题是...核心在哪里？
苏雨晴在何雨柱的怀中微微抬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核心...一直都在那里...在你们最熟悉的地方...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完全消失，陷入了昏迷。
何雨柱轻轻将母亲交给林素云照顾，转身面对不断逼近的虚无屏障。他的目光坚定：无论核心在哪里，我们都要找到它，阻止这一切。
雨光突然指向虚无屏障的某个方向：你们看！那是什么？
在虚无的海洋中，一个熟悉的轮廓正在缓缓浮现——那是一个四合院的轮廓，与他们记忆中的那个家一模一样。
步青云的分身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说...
何雨柱点头，眼中闪烁着领悟的光芒：终末协议的核心，一直都在四合院里。从最开始，就在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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