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这不可能！
何雨柱的声音在变量网络中回荡，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那个在破败四合院中缓缓升起的身影，确实是他记忆中早已死去的贾张氏，但此时的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存在。
年轻秦淮茹紧紧抓住何雨柱的手臂，声音颤抖：何大哥，那真的是贾张氏吗？可是她...她不是已经...
确实已经死了。何雨柱沉声说道，在原本的时间线里，贾张氏早在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但现在这个...
画面中的贾张氏缓缓抬起头，那双散发着诡异红光的眼睛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直直地注视着何雨柱的方向。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那个笑容与终末协议如出一辙。
何雨柱，好久不见。贾张氏的声音通过变量网络传来，既熟悉又陌生，或者说，步高峰？
何雨柱心中一凛：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占据贾张氏的形态？
贾张氏发出低沉的笑声：占据？不，你搞错了。我就是贾张氏，或者说，是贾张氏最本质的存在形式。终末协议只是唤醒了我真正的本质。
年轻秦淮茹向前一步：这不可能！贾张氏只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居民，她怎么可能拥有变量之力？
普通？贾张氏的笑声变得更加诡异，在这个被变量网络覆盖的多元宇宙中，有什么是真正的呢？每一个生命，每一个存在，都是变量的具象化。而我，贾张氏，从一开始就是终末协议在这个宇宙中的锚点。
何雨柱突然想起了什么：所以当年在四合院里，你那些看似无理取闹的行为，那些挑拨离间的举动...
都是为了维持一种必要的平衡。贾张氏接过了话头，变量之力需要对立，需要冲突，需要情感的波动。我扮演了我的角色，就像你扮演了你的角色一样。
年轻秦淮茹难以置信地摇头：不，这太荒谬了。贾张氏就是贾张氏，一个自私刻薄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是终末协议的...
载体？代言人？贾张氏打断了她，为什么不可能？终末协议需要理解这个宇宙的情感模式，需要了解变量在这个特定环境中的运作方式。而四合院，就是最完美的实验场。
何雨柱感到一阵寒意：所以从一开始，我们所有人都是终末协议的实验品？
贾张氏的红眼睛闪烁着：不是实验品，而是参与者。每一个选择，每一次冲突，每一份情感的波动，都在为终末协议提供宝贵的数据。而现在，数据收集已经完成，是时候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她缓缓抬起双手，周围的变量能量开始剧烈波动。何雨柱能感觉到，整个变量网络都在回应着她的召唤。
什么下一个阶段？何雨柱警惕地问道。
重建。贾张氏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狂热的兴奋，重建一个完美有序的四合院，一个没有变量干扰，没有情感波动，一切都按照最优方案运行的理想世界。
年轻秦淮茹惊呼：你要消除所有人的自由意志？
自由意志是宇宙最大的bug。贾张氏冷冷地说，它导致混乱，导致低效，导致痛苦。看看你们自己，何雨柱，步高峰，为了所谓的自由意志，你们经历了多少磨难？如果从一开始就接受终末协议的安排，一切都会简单得多。
何雨柱摇头：没有自由意志的生命，还算生命吗？
当然算，而且是更高级的生命形式。贾张氏张开双臂，想象一下，一个没有争吵的四合院，一个没有算计的邻里关系，一个没有痛苦的人生。这就是终末协议要带给你们的礼物。
何雨柱突然明白了：所以你要重建的不是四合院，而是整个宇宙的运行规则。
聪明。贾张氏赞赏地点点头，四合院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模板。一旦在这里证明终末协议的可行性，整个多元宇宙都将迎来新生。
年轻秦淮茹急切地说：何大哥，不能让她得逞！如果终末协议真的重建了四合院，那么所有的一切，我们经历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体内的变量之力：贾张氏，或者说终末协议，我不管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我绝不会允许你抹杀我们的过去和未来。
贾张氏发出刺耳的笑声：就凭你？何雨柱，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掌握的变量之力能够对抗终末协议吗？你所谓的变量之力，本质上也是终末协议的一部分。
随着她的话语，何雨柱突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变量之力开始变得不稳定。那种感觉就像是水源在反抗它的掌控者。
怎么回事？年轻秦淮茹注意到何雨柱的异常。
她在干扰我对变量之力的控制。何雨柱咬牙说道。
贾张氏得意地笑着：明白了吗，何雨柱？变量之力从来就不是你们的武器，它只是终末协议借给你们使用的工具。而现在，我要收回这个工具了。
何雨柱感到变量之力正在从自己体内流失，那种感觉就像是生命在被一点点抽走。他单膝跪地，汗水从额头滑落。
何大哥！年轻秦淮茹急忙扶住他，坚持住！
没用的。贾张氏冷冷地说，在终末协议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接受你们的命运吧，成为新秩序的一部分。
就在何雨柱感到变量之力即将完全消失的瞬间，他突然想起了步青云曾经告诉过他的一句话：变量之力的本质不是控制，而是理解。
理解...
何雨柱闭上眼睛，不再试图控制那些流失的变量之力，而是开始感受它们，理解它们流动的规律。奇妙的是，当他放弃控制的那一刻，那些变量之力反而开始稳定下来。
什么？贾张氏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抵抗终末协议的召回？
何雨柱缓缓站起身，眼中闪烁着新的领悟：因为我终于明白了，变量之力从来就不属于终末协议，它属于每一个拥有自由意志的生命。你所谓的召回，实际上是一种强制的剥夺。
年轻秦淮茹惊喜地看着何雨柱：何大哥，你恢复了？
不只是恢复。何雨柱感受着体内重新流动的变量之力，我理解了变量之力的真正本质。
贾张氏的红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看来我低估了你，何雨柱。但是没关系，即使你保住了变量之力，也无法阻止终末协议的重建计划。
她双手一挥，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破败的四合院开始重建，但不是恢复原状，而是变成了一种冰冷、规整、毫无生气的结构。所有的房屋都变成了完全相同的样式，所有的门窗都以绝对对称的方式排列。
看啊，这就是新四合院的模样。贾张氏的声音中充满了狂热，完美，对称，有序。没有杂乱，没有个性，没有意外。
年轻秦淮茹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这太可怕了，这根本不是四合院，这像是一个...监狱。
监狱？贾张氏冷笑，不，这是天堂。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该想什么。没有误解，没有冲突，没有痛苦。
何雨柱坚定地摇头：没有痛苦，也就没有快乐。没有冲突，也就没有成长。这样的世界，比死亡还要可怕。
那是因为你已经被变量污染得太深了。贾张氏冷冷地说，不过没关系，等终末协议完全启动后，你会感谢我的。
何雨柱突然问道：贾张氏，在你被终末协议控制之前，你真的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吗？那个喜欢嚼舌根、占小便宜、在四合院里兴风作浪的贾张氏，真的愿意生活在这种毫无生气的环境中吗？
贾张氏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被那种诡异的冷静所取代：那个贾张氏是低效的、错误的。现在的我才是完美的形态。
但何雨柱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动摇，他意识到贾张氏的本体意识可能还没有完全被终末协议吞噬。
贾张氏，你还记得棒梗吗？何雨柱突然转换了话题，记得你的孙子，记得你是多么疼爱他，记得你为了他能够付出一切？
贾张氏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棒梗...他将会在新秩序中获得幸福，真正的幸福。
没有自由的幸福算什么幸福？何雨柱步步紧逼，你还记得当年棒梗偷鸡的事情吗？记得你是如何护着他，如何与我对抗？那些记忆，那些情感，难道都是错误的吗？
住口！贾张氏突然暴怒，周围的变量能量剧烈波动，不许你提起那些事情！那些都是变量污染的证据！
年轻秦淮茹看出了何雨柱的策略，也加入了对话：贾大妈，你还记得吗？当年你总是说，棒梗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指望。你说过，只要棒梗过得好，你什么都愿意做。现在，你真的认为这种被控制的生活，是棒梗想要的吗？
贾张氏抱住了头，发出痛苦的呻吟：不...不要说了...终末协议是正确的...秩序是正确的...
何雨柱注意到，贾张氏眼中的红光开始闪烁不定，时而明亮，时而暗淡。这证实了他的猜测——贾张氏的本体意识正在与终末协议的控制作斗争。
贾张氏，坚持住！何雨柱大声喊道，你是贾张氏，是棒梗的奶奶，是四合院里那个让人又恨又无奈的老太太！不要被终末协议完全控制！
我...我是...贾张氏的声音开始变化，时而尖锐，时而苍老，我是贾张氏...不，我是终末协议...我是...
突然，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双眼中的红光暴涨：够了！这种无谓的挣扎该结束了！
变量能量以她为中心爆发开来，形成了一道强大的冲击波。何雨柱和年轻秦淮茹被震得连连后退。
看来语言是解决不了问题了。何雨柱稳定身形，摆出了战斗姿态，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变量之力来做个了断了。
贾张氏冷笑着：正合我意。让我看看，你这个变量之力的所谓理解者，到底有多少斤两。
两人之间的变量能量开始激烈碰撞，整个变量网络都因为这场对决而剧烈震动。年轻秦淮茹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战斗，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力量的较量，更是一场关乎多元宇宙未来命运的意识形态之战。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将变量之力凝聚在双手：贾张氏，或者说终末协议，我绝不会让你的完美秩序得逞。因为我相信，即使充满痛苦和混乱，自由的生命也比完美的傀儡更有价值。
贾张氏的红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那么，就用你的失败来证明你的错误吧，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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