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过3601客厅的地板，在茶几上的玻璃杯里投下细碎的光斑。咖喱酱坐在沙发边缘，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方，迟迟不敢按下那个标着“成绩查询”的按钮。屏幕上的时间跳成8:00，官方查询通道刚开放三分钟，她的手心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连呼吸都跟着屏住了。
“要不……我帮你按？”张伟举着刚买的油条凑过来，油星子差点溅到手机上，被陈美嘉一把拍开。
“别捣乱！”陈美嘉把一杯温牛奶塞进咖喱酱手里，“喝口奶定定神，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都在呢。”她偷偷给天宇使了个眼色，后者正站在阳台整理花盆，闻言转过身，手里还捏着喷水壶。
咖喱酱的目光在手机屏幕和众人脸上转了一圈：吕子乔举着手机准备录像，说要记录“历史性时刻”；诸葛大力打开了笔记本，随时准备查“成绩复核流程”；天宇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手上，眼神里带着鼓励。一股暖意在心里慢慢散开，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指纹解锁。
成绩查询页面加载的那三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白色的进度条缓缓爬行，咖喱酱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咚咚”地撞着耳膜。当页面终于刷新出来时，她的眼睛瞬间被最上方的“合格”两个字烫到了——那两个红色的宋体字，像两盏小灯笼，在屏幕上闪闪发亮。
“合……合格了？”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手指放大页面，一行行核对信息：姓名、准考证号、听力成绩“良好”、阅读成绩“合格”、写作成绩“良好”、口语成绩“优秀”，最后那行“综合评定：合格”像块石头落地，重重砸在心上。
“我过了？”咖喱酱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我真的过了！”
“过了？！”张伟第一个跳起来，手里的油条都飞了出去，“我就说你能行！我张伟的眼光从不骗人！”
吕子乔举着手机冲过来，镜头怼到咖喱酱脸上：“快，说点获奖感言！我要发朋友圈，标题就叫‘从英语小白到商务精英，咖喱酱的逆袭之路’！”
陈美嘉一把抢过手机，搂着咖喱酱的肩膀抹眼泪：“太好了孩子，不枉费你每天背单词背到半夜，妈妈……啊不，美嘉姐太为你高兴了！”
诸葛大力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根据你的模拟考成绩推算，通过概率是78.3%，实际结果符合预期。不过口语‘优秀’有点出乎意料，看来你最后两周的突击训练很有效。”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证书外壳，“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等正式证书下来就能用上。”
天宇站在人群外，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咖喱酱，她的眼泪混着笑容，像雨后初晴的太阳，又亮又暖。他悄悄转身回了阳台，把手里的喷水壶放下，指尖还残留着水雾的凉意。其实昨晚他就忍不住查了成绩，看到“合格”的那一刻，比自己当年拿到专利证书还要开心。
“天宇哥！”咖喱酱突然拨开人群跑过来，眼眶红红的，手里举着手机，“你看！我真的过了！口语还是优秀！”
“看到了。”天宇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礼盒，“恭喜你，这是贺礼。”
礼盒里装着一支银色的钢笔，笔身上刻着“perseverance”（坚持）。“这是我第一次拿到翻译稿费买的笔，”天宇解释，“送给你，希望你以后用它签下更多外贸合同。”
咖喱酱握着钢笔，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突然想起这一个多月的日子：每天早上六点，天宇的闹钟准时响起，他会把热好的牛奶放在她桌上；晚上十点，他陪着她复盘错题，笔记本上的批注比她自己写的还认真；她因为记不住“acmodation”哭鼻子时，他画了个房子的简笔画，说“a-c-c-o-m-m-o-d-a-t-i-o-n就是‘给人住的地方’，想想你住的公寓，就记住了”。
“谢谢你……”咖喱酱的声音哽咽着，“没有你，我肯定过不了。”
“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天宇帮她把钢笔帽戴上，“我只是推了你一把，路是你自己走的。”
中午的庆功宴设在楼下的小饭馆，吕子乔特意订了个大包厢，墙上贴满了咖喱酱的学习照片：有她对着镜子练口语的傻样，有她趴在桌上睡着的样子，还有她第一次做对整套听力题时比耶的照片——都是天宇悄悄拍的。
“我宣布，”张伟举着饮料杯站起来，“今天这顿饭，我请客！谁都别跟我抢！为了庆祝咖喱酱通过考试，也为了纪念我们‘爱情公寓学习互助小组’的第一次胜利！”
“什么小组？”咖喱酱好奇地问。
“就是我们啊！”陈美嘉笑着说，“天宇当老师，大力当助教，我和子乔负责后勤，张伟负责……负责搞笑调节气氛！”
“我还负责提供精神支持！”张伟不服气地补充，“上次你背单词背不下去，是谁给你讲冷笑话提神的？”
众人笑作一团，咖喱酱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众人，突然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她举起杯子，对着天宇和诸葛大力说：“第一杯敬你们，谢谢你们教我那么多知识和方法。”又转向陈美嘉和吕子乔，“第二杯敬你们，谢谢你们每天给我做好吃的，听我唠叨。”最后对着张伟，“第三杯敬你，谢谢你的冷笑话，虽然一点都不好笑，但确实让我放松了。”
“喂！”张伟假装生气，却笑得合不拢嘴。
天宇看着咖喱酱眼里的光，突然想起她刚拿到单词书时，皱着眉说“我肯定学不会”的样子。原来所谓的不可能，只要有人推一把，再加上自己肯往前走，就真的能变成可能。
吃完饭回到公寓，咖喱酱把成绩页面设成了手机壁纸，又把那支刻着“perseverance”的钢笔放进笔袋，摆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笔身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一把星星。
她翻开新的笔记本，在第一页写下：“今天，我通过了bEc考试。但这不是结束，是开始。谢谢所有陪我走过这段路的人，未来的路，我会带着这份坚持，继续往前走。”
窗外的天空蓝得像块透明的玻璃，几只鸽子飞过，翅膀划过空气的声音清晰可闻。咖喱酱合上笔记本，拿起诸葛大力推荐的《外贸实务》，翻开第一页——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那些曾经一起努力的时光，会像这阳光一样，永远留在记忆里，温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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